“总不能让我白给你服务吧?” 少年白了楚灵峰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服务?你这。。。。。。好吧,钱我没有,手机也不能给你,你看这个可以不?” 楚灵峰差点没被少年气背过气去,咋又变成服务了?想了想,服务就服务吧,从储戒里找了一块碎银递了过去。 “你确定这是银子?” 马丰接过碎银,翻来覆去看了好一阵,似乎与之从未谋面。 “当然,如假包换,百倍赔偿。” 楚灵峰白了想暴揍马丰一眼,不过想到这格木桑里村的条件,也就释然了。 “价值多少?” “我。。。。。。一百多吧!” 如果楚灵峰不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像,少年恐怕会很惨。 “好吧,我就信你一回,一访,介绍费用为一百。二进,就是指需要先付二百才可以入内,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门票。三引,则是针对学艺者制定的,谁接待,就得付谁三百的引荐费。” 闻言,楚灵峰乐了,把道观当成旅游区么倒是可以理解,毕竟他们也需要生存,但这介绍费和引荐费就有些过分了啊! 这道观到底穷到了什么地步? “那我付钱岂不是有多?算了,你也不用找了,你就给我介绍介绍具体情况吧!” 楚灵峰越听越好奇,他想要了解更多,就必须要耐住性子。 “那好,我们这道观建立于。。。。。。” 闻言,少年想了想,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再说了,钱已进自己口袋,又岂能拿出来? 于是,指了指门前的石梯,示意楚灵峰坐下,这才开始娓娓道来。 原来,这道观也属于天师门其中的一个分支。 建立于明代,但没被列入国家物质文化遗产,其理由是经过无数次的重建。 一代代的掌道更换,加上地理位置以及经济上的悬殊,一代不如一代。 直至玄日子道长这一代,才彻底改变。 还真就如自己之前所想,传法不传道。 但到底是不是为了生存以及道观的延续,这就有待考究了。 但为什么格木桑里村十八岁以上的男丁会入观三年,这就让他想不通了。 难道是为了钱?还是说被人迫使?但其原因,少年则是只字不提,尽管楚灵峰无数次追问。 尤其是说到道玄日子道长这个人,楚灵峰差点没把道观给拆了。 此人,不但以养鬼魅邪祟为荣,还极度贪财好色。 而且所传的法,跟正道几乎不沾边,就那刚才少年所练的道法来说,就是鬼行纲令中,一种名为行尸千里的道法。 说直白点,就是用于僵尸身上的一种印法,楚灵峰没接触过这一类的实体生物,所以不知所然。 如果自己所猜不错,这玄日子道长估计没少干缺德事,按照这种推论,自己的父母有极大的可能是玄日子道长所为。 这种人,绝对不能留情,留着只会让乱阳间法度。 少年名叫马丰,也是格木桑里村的农家孩子,上月才入的道观。 但凡一年以上的弟子每月必须至少抓一只鬼魂回来。否则,没有供禄。 供禄,相当于底薪,只不过各个地方的叫法不同而已。 从弟子进观的那一天开始起算,每月四百,多抓的鬼魂,按照二百一只另算,鲜尸为一百五。 而像马丰这种打扫清洁弟子,也就只能以一访二进三引这种方式找外水了。 楚灵峰听到这里,只想骂娘拆观杀人,好好的道观被玄日子搞得乌烟瘴气。 就算不遵守道家轮法纲常,以及凡间法度,最起码连做人的基本道德和底线要吧? 这动不动去刨人家的祖坟,谁愿意?这要是被那些人知道了,不拆观杀人那还真就奇了怪了。 楚灵峰看了一眼马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他对这些鬼魂以及尸体的归属只字不提呢? 难道他不知道,还是不敢说,又或者其它原因? “那他们抓回来的鬼魂和尸体去哪了?” 楚灵峰实在忍不住便问了出来,按照马丰所说,自己父母的躯体恐怕也会被弄到这里来了吧? “这。。。。。。你想干嘛?你。。。。。。到底是谁?” 闻言,马丰猛然扭头看着楚灵峰,眼神中带着惊恐,语气有些打结。 “不干啥,好奇,我就是我啊,叫我楚疯子就行!” 察言观色,楚灵峰连忙辩解,继续问下去,恐怕对方也不会再说什么了,于是,面带微笑,语气回旋调侃,希望可以打消对方的疑虑。 哪怕给自己起绰号,也不在乎。 “有些东西,不该问就别问,不该知道的别知道,对你没好处!” 马丰闻言,这才放松了些许:“你进去不?” 但很快就又将思上放在了挣钱之上,没办法,穷啊! “道长在吗?” 楚灵峰问道。 “不在,出门云游去了。” 马丰如实答道。 “那我就不进去了,其实,我也是道士,带发修行的那种,你们这种道观,说实话,我真瞧不起,早晚会被人一锅端,小兄弟,我劝你尽早离开的好!” 既然玄日子不在,进去也没什么卵用,就算父母的躯体在道观之中,这么多年过去,恐怕也沦为僵尸了。 与其找他们的躯体,还不如去地府要魂魄,帮他们还阳来的实际。 至于玄日子,自己之前破了他的印法,应该很快就会来找自己。 想到这里,楚灵峰也就起身告辞,但刚走几步,却又回头:“小兄弟,最后送你一句话,天道有轮回,万物皆因果,善行皆福报,恶行自毙之。学法不悟道,枉为修行人!” 说完,楚灵峰萧然离去。 留下马丰呆呆杵在原地,看着楚灵峰离去的方向,心里反复琢磨楚灵峰最后的那一句话。 此刻,他无疑不是懵的,心里到底想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