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地指着周福喜说道,仿佛抓住了又一个真凶。 “总之,五十万一分也不能少。你们两个商量着办吧!”范淼父亲语气平淡地说道。 他非常精明而擅于利用人心,把让司机家里负责的问题,变成了这两个人谁出多谁出少的问题。 继续这样闹下去,两个人肯定不会一条心,只要有一个人开始松口或者妥协,事情就好办多了。 “你们讲点道理行不行?这关我们家什么事?”司机有气无力地说道。 什么商量着办?不管是他,还是这位年轻小帅哥,完全就是无妄之灾。 “要不是你儿子叫人到你家里玩!我儿子能出事,你摸着你的良心讲讲,怎么就不关你家事了!” 范淼母亲几乎是跳起来了,又拉着司机的衣袖,朝着周围围观的街坊邻居说道, “大家将心比心,要是你们家的小孩遇到这种事情,你们能不怪他吗!” “我嬲你娘勒,你家小孩出事就来诅咒别人?谁跟你那黑心来将心比心!” “就是咧,自己小孩没教育好,怪得了别人!” “都是自找的!” “干你叾啊,脸比腚还大。” 范淼母亲没有想到自己反而犯了众怒,直接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腰间的肥肉顿时堆积如山一阵晃荡,壮硕的象腿在地上乱蹬,一脚就踢开了身前的凳子,甩开轮圆的膀子拍打着地面开始嚎叫: “你们这些没人性的……我的儿子受了那么重的伤,没有一个人说公道话也就算了……你们这是丧良心啊!我的儿啊,你怎么那么可怜,都是被人害的啊!事情没摊到你们身上,你们就说风凉话!我今天就死在这里算了……” 范淼父亲阴沉着脸站在旁边,却是一声不吭,他作为男人自然不适合也这样撒泼打滚,但是这样的法子显然有效,至少没有人再大声责骂了,他只是环顾四周,似乎老婆这么闹都是被周围的人逼得。 “这事儿,摊到谁身上都不好受。大伙儿将心比心,还是要互相谅解,有时候也不是说谁做错了什么,就是冥冥之中会遭此一难,你就当破财消灾嘛……” 跟着范淼父母过来的调解员,露出些看破世情的无奈神色来,对司机说道: “他们家也不容易,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看看这么闹下去,都不好看。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谁家摊上了,都只能自认倒霉……你去看看我们那些调解案例,有几个能一毛不拔的?最后就是出多出少的问题。” 司机本来就被两夫妻闹得焦头烂额,听到调解员的话,只觉气血攻心,这是人说的话? 感情他不愿意出这冤枉钱,就成了一毛不拔? “你也是的,家境怎么样啊?成年了没有?你那把剑从哪里来的啊……啊……” 调解员转头和周福喜说话,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块石头,正中他的脑门,砸的他头破血流,发出了一声惨叫。 “谁!谁……啊……谁丢的石头!”调解员捂住自己的脑袋,血滋滋地喷,顿时让他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勉强爬起来东张西望,却又被血糊了眼睛。 他随手一抹,脸上到处都是血,更是吓人,周围的人撇下范淼父母,都催促着他赶紧去医院包扎。 一个提着一包米粉的好心中年男子搀着他,准备带他去医院,调解员却站在原地不肯动,“是谁,站出来!别敢做不敢当……你们都别走!” 周福喜连忙站出来,好心劝诫道: “你看你也是冥冥之中要遭此一难啊,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也只能自认倒霉。要是你不听劝的话,你们调解员还有同事吗?我找个来帮你和大伙调解一下啊。” 调解员按着头,怒视着周福喜,脚下一个踉跄,摔在了范淼母亲身上,范淼父亲连忙去拉扯,踩着地上的血一滑,三个人顿时滚做了一团。 周围一阵哄堂大笑,空气中竟然充满着快活的气息,只有司机苦着脸,这叫什么事啊? 他看着周福喜,眼神里难免有些怨气,周福喜却笑嘻嘻地掏出了一个青木色的果子递给他。 司机想起那天晚上周福喜想要用这种槟榔果子抵车费,当时司机自然是不允的,所以对方才拿那把剑抵押。 司机心中百感交集,也不管槟榔果子能不能吃,接过来就塞进嘴里,也尝不出什么味道,只觉五味杂陈。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