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纯听了徐淼的话之后,浑身上下出了一身冷汗,前些日他们见过徐淼之后,感觉着徐淼是个很好脾气的人,所以也就没把他当成回事,看他在医学上也并无太多精通之处,所以内心之中颇为轻视于他。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徐淼居然也是狗脾气的人,说翻脸就翻脸,他这才想起来,徐淼可是正儿八经的五品官,今天可是正儿八经穿了官袍的,不是一般随意的场合,他故意给徐淼难堪,真的是在找死呀!
于是他连忙对徐淼说道:“多谢徐大人宽宏大量!下官再也不敢了!”
说着刘纯满头大汗的就爬起来,灰头土脸的弓着腰老老实实退到了一旁,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看徐淼了。
徐淼把这太医署的刘纯给收拾了一顿之后,这才换上了一张笑脸,扫视了一眼堂中端坐的那些医官们,刚才他进来的时候,这帮家伙一个个看着他都是一脸的不屑,相互之间交头接耳,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但是在看到他当众把太医署医监刘纯给收拾了一顿之后,这帮家伙顿时就都老实了下来,一脸的肃穆恭敬的看着徐淼,再也无人敢带着一脸的不屑看他徐淼了,而且一个个盘着腿坐的家伙,都老老实实的跪坐了起来,挺直腰杆姿势端正,一副敬畏的神色。
徐淼满意的点了点头,朗声说道:“本官乃是徐淼,想必诸位都听说过我了!不错,我确实很年轻,也不瞒诸位,在医道方面,确实并无多少建树可言,更不懂多少医理药理的东西,这方面可能和诸位想必都大有不足之处!
但是……”说到这里,徐淼忽然间加重了语气,眼神变得冷厉了起来,再次扫视了一圈在座的这些医官,看到他们一个个都神色一肃,这才继续说道:
“但是!我所精通的乃是疡医之术,最擅长的是处理外伤!这一点诸君毋庸置疑,这一年来,在下随军先是到豳州征罗艺,接着又随军前往陇右平定羌贼之乱,在军中活人无数,不信的话,诸君回头尽可找右武卫和右骁卫的将士打听便是!
俗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每个人都各有专精之处,此次将诸位招入京师,听我授课,并非我的本意,而是当今圣上的旨意!
军中将士为国征战,在战场上跟敌军以命相搏,血洒疆场,受伤之后,以往却得不到有效的救治,不知多少将士最终只能饮恨枉死!
所以徐某经高人指点,偶有心得,自创了新的疗创之法,经过这一年来在军中救治受伤将士,成效斐然,故此圣上才会命本官将这种新的疗创之法传授给诸君,只希望今后军中能多救一些将士的性命!
接下来我讲的,诸君可能不太理解,但是我也不需要诸君能彻底理解,我要求的是诸君今后只需要严格按照我所授之法去做即可!”徐淼神色严肃的对在座的这帮医官们冷声说道。
有了刘纯的前车之鉴以后,这帮医官认清了他们和徐淼之间的地位差别,别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了,他们这帮军中的医官,充其量算是小吏,甚至连吏都算不上,而徐淼则是堂堂有爵位在身的从五品大员,即便是没有实职,但是品级也在这儿放着。
之所以没有实授官职,估摸着还是因为他年纪太轻,不便现在就在朝中为官走动,但是即便是没有实授的官职,这从五品游骑将军也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太医署的医监对他不敬,都被他收拾的灰头土脸服服帖帖,更遑论他们这帮屁都不算的医官呢?
所以既然得罪不起,那就老实听话,这帮医官再也无人敢当着徐淼的面对他有半丝不敬了。
当徐淼开始授课之后,令他们每个人都做好记录,但是不少医官没有随身携带笔墨纸砚,于是徐淼对着刘纯又是大发雷霆,斥太医署办事不利,既然是让他授课,为何不给医官们准备笔墨纸砚,供他们记录自己所讲的要义。
刘纯这会儿已经被徐淼给吓破胆了,被徐淼怒斥的时候,弓腰塌背唯唯诺诺,赶紧便招呼手下的小吏速去为医官准备笔墨纸砚,再也不敢对徐淼不敬了。
徐淼很满意刘纯的态度,今天要不是这货自己蹦出来被他抓住当娃样子的话,还真就不好镇住眼前这几十个诸军派来的医官,他这个年纪,确实没多少威严可言,就算是今天故意穿上了一身显示他身份的绯袍,可是也不见得就能镇住这帮自以为是的家伙。
好在刘纯这个蠢货自己跳出来找不自在,被他抓住杀鸡儆猴,算是彻底震慑住了这帮医官,让他们明白了他徐淼不是好惹的。
徐淼虽然是被迫给这帮医官传授救伤的新观念,但是却并未因为是被迫,就对这份工作有任何懈怠,毕竟这牵扯着今后大唐无数将士的性命,他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徐淼一共给这些医官讲了七天课,其中不单单只教授他们如何治疗外伤,而且还把他所作的军中卫生条例的防疫理念也详细对这些医官进行了讲述。
而这帮医官们,起初的时候,虽然慑于徐淼的身份,不敢当面对他不敬,但是却挡不住他们内心之中对徐淼的不屑,觉得徐淼所创的这些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