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淼当然看出他的担忧了,冷笑一声道:“放心,没给你下毒,我要是想你死的话,需要下毒吗?
我只需要给狱卒塞点钱,你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没兴趣杀你!”
听徐淼这么一说,公孙正反倒是放心了,徐淼说得对,他要是想弄死自己的话,就凭他的身份,哪儿需要亲自下毒来把自己毒死?随便跟狱卒打声招呼,狱卒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给弄死,用得着留下这样的把柄给人家吗?
于是他跪在地上,向徐淼磕头道谢,噙着泪托徐淼给公孙婧带句话,代他向公孙婧道歉,说他对不起公孙婧。
徐淼摆摆手道:“你有心就好,也不枉婧儿托我来探望你一下!”
这时候公孙正忽然间又趴在地上,大哭了起来,求徐淼饶他一命,求徐淼给他求个情,不要把他流放到岭南去,他去岭南一定会死的。
徐淼盯着他,对他问道:“你当真后悔当年那样对待婧儿?”
“是是是,小人真的知错了!小人当年实在是不该那样对待小妹,小人知错,小人不是人!求大人放过小人这次吧!
只要大人能放过小人这次,小人今后给大人当牛做马都行!小人真的不想被流放到岭南呀!呜呜……恳求大人饶命呀!”说完之后,公孙正又趴在徐淼脚下嚎啕大哭了起来。
徐淼等他哭了一阵之后,冷声喝道:“闭嘴!哭的让我心烦!”
听到了徐淼的呵斥,公孙正立即就吓得闭上了嘴,跪在地上哆哆嗦嗦不敢再哭,只是肩膀抽搭抽搭的无声哽咽着。
“实话告诉你,此次判你流放岭南,乃是当今陛下的口谕!天子金口玉言,不容更改,想不去岭南是不可能了!”徐淼对公孙正说道。
公孙正一听顿时就绝望的瘫坐在地,他这样一个平民,居然劳动了当今天子下旨判他流放岭南,那他算是彻底没救了。
虽然徐淼身份尊贵,但是既然天子已经亲口吩咐了,那么想要让天子改口,那也不太可能了,于是顿时公孙正只觉得五内俱焚,眼一黑就晕倒在地。
虎子连忙上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扭头对徐淼说道:“这家伙吓晕过去了!”
“弄醒他!”徐淼脸上露出了鄙视的神色,对虎子说道。
虎子揪住晕过去的公孙正,左右开弓抽了他几个大嘴巴,公孙正随即就哼哼唧唧的醒了过来。
看到徐淼之后,又像个娘们一般的哭了起来。
“你烦不烦?哭哭哭,要是你想死的话,那你就哭死好了!要是不像死,就给我闭嘴,听我说!”徐淼被这厮哭的心烦意乱,不耐烦的骂道。
公孙正再次被徐淼的话给吓得赶紧禁声,同时眼中也露出了一丝欣喜,心中重新升起了一丝希望。
于是他赶紧跪正了身体,眼睛亮了起来,一脸期待的望着徐淼。
“实话告诉你,不去岭南是不可能了!”徐淼一张嘴,公孙正的脸立即就垮了下来。
“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念在婧儿的面子上,并不想置你于死地,这次之所以你会落得如此下场,可以说正是你们父子咎由自取,跑到官府告我,结果把你给害了!
如果当时你们老老实实回乡,那么我自懒得再理你们!你也不用受此一灾!
岭南你肯定要去,但是去岭南,不见得就一定会死在岭南!
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如果听话好好干的话,那么在岭南你也可以活的很好,过些年有机会的话,我会替你求情,赦免你的罪责准你离开岭南!
当然前提是你必须听我的,也要好好干才行!”徐淼翘起二郎腿,居高临下的对公孙正说道。
公孙正听罢之后,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连忙跪正身子,忍着屁股和大腿的剧痛,瞪大眼睛看着徐淼,小鸡啄米一般的连连点头:“我听,我听!请大人给我一条生路!让小人做什么都行!”
“好吧!岭南虽然确实荒僻一些不假,但是却也是个风水宝地,那里特产极其丰富,气候温暖湿润,而且也有不少人在那里定居,繁衍子孙数千年之久!
所以你也不必太过害怕,只要注意在那边不要乱来,切记不得喝生水,所有入口之物必须要煮沸煮熟之后方能入口,那么保住性命是没有关系的!
我看你并不是一个蠢人,公孙家也是做生意的,你想来也应该懂一些生意之道吧?”
徐淼对公孙正问道。
公孙正连忙点头:“启禀大人,小人家里常年在豫州一带,做粮食生意和酒楼生意,来长安之前,小人一直跟家父学着做生意,现在家中有些生意已经交给了我来打理了!”
“这就好!这么说你也应该知道如何和人打交道!这就好办了!到了岭南之后,我自会安排人跟当地官吏打招呼,对你照顾一些,不会留难于你!
岭南那边,是冯家的天下,我会托朝中重臣,给越国公冯盎写封信,你带在身边,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