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初他之所以被授官,也是因为在李道宗麾下,参与了北伐东突厥之战,在战场上获取了战功,才被升官,派到了海州这边折冲府做了果毅都尉。
所以对于徐淼打的那场北鲁沟大捷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他没有机会见过徐淼罢了。
想到这里,吴振连忙说道:“在下听说过那徐记私房菜,难不成这安定伯,便是那位徐侯吗?怎么成了安定伯呢?”
尉迟宝琪顿时露出了一脸怒色,摆手道:“还能怎样,不就是为老百姓谋了一些福祉,结果开罪了一些世家,遭了小人的暗算嘛!现在被降为了安定伯,并且外放来了海州为官!”
吴振一听,顿时一惊,他还真就没听说过徐淼要被派到海州为官,虽然海州刺史之职自从前任因为贪墨事发自尽之后,一直空悬着,迟早朝廷肯定是要派人来海州做刺史的。
可是他却并不知道朝廷会派什么人来,而且时间到了这时候,在他看来,即便是朝廷派人来海州赴任,也大概要到过完年之后了。
可怜海州的饥民们,这段日子可就难过了,这么一州之地,在这样的饥荒情况下,连个刺史都没有,如何撑过明年的春荒呀!
其实吴振自己就是平民出身,当听说徐淼是因为为百姓谋福祉而遭人陷害,降爵罢官将其外放的时候,心中就已经对徐淼很是佩服了。
于是他当即也露出怒色,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怒道:“真是该死!这岂不太委屈徐大人了吗?吴某平生最佩服的就是他这种人了,实在是太可恨了!
对了,诸位这次过来,难不成就是随同徐大人来的吗?徐大人有何吩咐,诸位但说无妨!”
尉迟宝琪于是便看了看那个年轻人,对他吩咐道:“陈程!你来说吧!”
这个被尉迟宝琪称为陈程的年轻人于是从怀中取出了半个虎符,上前摆在了吴振面前的桌几上,拱手开口说道:“在下奉徐大人之命,陪同尉迟公子和牛公子前来海州折冲府,令你等从即日起,暂时由尉迟公子和牛公子节制!听徐大人号令行事!
这是朝廷兵部发给我家大人的虎符,持此虎符,可节制海州折冲府!请吴都尉查验虎符!”
吴振听罢之后,脸色一凝,不敢怠慢,连忙拿起桌上的那半枚虎符,仔细观看了一下,确实乃是军中所用的虎符,这东西看起来不假。
但凡是朝廷授予某些官员,有节制地方兵马的权力,便会授予其半枚虎符,和军中的半枚虎符拼合起来之后,只要无疑,地方的兵马便必须要听从持有这半枚虎符之人的节制和调遣。
但是让他尴尬的是,他只是本地的果毅都尉,手中并没有海州折冲府的那半枚虎符,那半枚虎符是被都尉王平所持,只有王平拿着那半枚虎符,和这半枚兵部所发的半枚虎符拼合起来,确认无误之后才能生效。
虽然他不怀疑这是真的,可是奈何他却没有另外半枚虎符,所以即便这枚虎符是真的,他也不能在经过验证之前,就听命于持此半枚虎符之人的节制和调遣。
“这……在下不敢怀疑此虎符的真假!但是在下只是果毅都尉,手中并没有本地折冲府的虎符,在未验证虎符之前,在下暂时还不能听命于尉迟公子和牛公子!
还望二位公子见谅!”吴振看罢陈程拿给他审验的这半枚虎符之后,尴尬的对尉迟宝琪他们说道。
陈程听罢了吴振的话之后,顿时把脸一沉,顿时露出了怒色,直接对吴振说道:“王平身为本地折冲府都尉,过节期间,本来就该留守营中坐镇,以备过节期间地方上有人滋事!
更何况现如今海州正值饥荒遍地之时,更是情势紧张的时候,而他却擅离职守,自己去了县城享福!弃军营而不顾!此乃重罪!
更何况再来路上,我等已经听闻,王平身为折冲府都尉,却勾结地方劣绅,帮地方劣绅贩运私盐,还帮其运送粮食囤货居奇!
徐大人命我等前来,又便宜行事之权!
王平擅离职守,肆意妄为,本官要将其拿下,将其交于朝廷处置!
我还听说,吴都尉你到了这里之后,屡被那王平欺辱,在此郁郁不得志!现在对你来说,可是一个机会,助我将那王平拿下,从此之后听从徐大人的调遣!到时候徐大人定会给你一个大好前程!”
尉迟宝琪和小牛也都点头,尉迟宝琪满脸怒色的对吴振说道:“不瞒吴都尉,这王平私下里和朐县本地劣绅陈家暗中勾结,利用其都尉之权,协助陈家多行不法之事,想必吴都尉也应该有所耳闻!
你身为本地果毅都尉,作为王平的副将,本就有监督都尉之责,而你却知情不报,说不好听的话,可判你为其同党!
一旦朝廷追究,你便也难辞其咎,定会被朝廷一并追究!
本官念你好不容易才靠着在沙场上出生入死,获得晋身的机会,做到了果毅都尉的位子上,实属不易!所以不想让你受那王平所累!
而那王平对你平日里肆意羞辱,好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