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含泪说道:“在下见过夫人!多谢如夫人当初不计前嫌,为在下求情,才让在下苟活至此!在下今日当面叩谢夫人了!”
说着便当真撩起袍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公孙婧面前,诚心实意的对公孙婧磕了三个响头。
公孙婧见到自己这个长兄的时候,同样也心情十分复杂,童年在公孙家的那一幕幕回忆都涌上了心头,她因为身份的缘故,在公孙家承受的那种种不公,甚至是各种的虐待,让她身体都微微有些颤抖。
眼前这个人是她的兄长,在她小时候却并未维护过她,也未曾照顾过她,反倒还带头经常欺负她。
虽然那次偷窥事件后来公孙正解释过了,那只是一场误会,可是这也依旧无法抹去当年在公孙家承受过的那些屈辱,也无法抹杀掉公孙正当年欺负她的那些记忆。
这些所谓的亲人,曾经伤她太深,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回忆起当年在公孙家的那些日日月月,公孙婧依旧是难以释怀。
可是原本她可以坐视夫君将曾经虐待过她的那些亲族们置于死地,特别是眼前这个兄长,只需要坐视不理,那么此人便铁定死无葬身之地,可是最终却还是因为内心中对亲情的最后一丝眷顾,让她向夫君说出了饶过这个兄长一命。
看着泪流满面,跪在自己面前的公孙正,公孙婧却张了张嘴,始终没有再说出一句狠话,因为她这几年也在关注着这个兄长,知道他这两年多来在岭南的所作所为,她也知道这个兄长这两年多来,变化很大,真的在岭南踏踏实实的为徐家在做事。
看看现如今皮肤黧黑而且瘦削的公孙正,她想象得出,这两三年来,公孙正在岭南那边应该是吃了不少苦,于是心中的恨意也就顿时淡了许多。
最终她轻咬了一下贝齿,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下心情,用平淡的语气说到:“罢了!过去的事情休要再提了!念在这两年你能够痛改前非,好好为我夫君尽心做事的份上,过往之事我都不计较了!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