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淼听罢之后顿时大喜,立即命人将这信使还有他三个手下送到驿馆之中,让人伺候他们好好休息,并且给他们磨烂的大腿清创上药,直接送了这个信使两颗指头肚大小的走盘珠,这两颗珠子绝对价值不菲,是公孙正在岭南为徐淼搜罗到的宝贝。
这样的厚赠把信使给吓了一大跳,坚辞不受,最后还是被徐淼强行塞给了他,这信使看徐淼是真心实意要给他,这才战战兢兢的收了下来,心中暗叹这一趟差事受的罪,也算是值了。
徐淼甚至还重赏了另外几个信使的扈从,让几个扈从也大为高兴,连忙躬身拜谢。
安置好信使之后,徐淼转身就对跟着他的跟班们大喝一声:“咱们走!”
一群徐淼的手下立即大声应喏,然后跟着徐淼便走了出去,此时早有人把马匹给他们准备好了,接着就看到公孙婧又换上了一身劲装,腰悬宝剑,挎着刀囊,一副江湖大姐大的英姿飒爽模样,拎着一个包裹大步从院中走了出来。
徐淼笑着对公孙婧点了点头,然后翻身上马,把马鞭在空中一挥,啪的一声爆响之后,抖了一下马缰,便骑着马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李泰这时候一脸幽怨的才走出了旁边的院子,对着徐淼的背影竖起了一根手指,因为他来了这里这么长时间,徐淼都没让他上船跟着出海去看捕鲸,倒是给他布置了一大堆算学和物理学课业,另外还命他在船寮之中进行什么所谓的实习,观看船只整个建造过程。
这把李泰气的够呛,但是念在徐淼答应他,明年将会在海鹄级基础上,放大建造更大的船型,到时候可以给他一条,李泰也就捏着鼻子忍了。
等李泰好不容易安下心,徐淼却跑了,这让李泰非常不爽,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本来徐淼这次回长安,是打算把尉迟宝琪和小牛也带回去,可是这两个家伙死活都不肯离开海州,因为在这里没老爹盯着,不用动不动就被老爹训斥甚至殴打,而且在这里守着海边,那些美味的海鲜实在是令他们难以割舍。
尉迟宝琪在这里不知啥时候,还瞒着徐淼偷偷的纳了个妾,将其安置在了港区这里一处小宅之中,来了个金屋藏娇。
被徐淼发现之后,把尉迟宝琪给大骂了一顿,告诉他既然喜欢人家,就好好对待人家,即便是给不了她正妻的身份,也要告诉长辈,把她认作是尉迟家的人,如果他敢始乱终弃,他就不认尉迟宝琪这个兄弟。
尉迟宝琪知道这事儿要是自己回去给老爹说的话,就他爹的那火爆脾气,一顿暴揍是绝对跑不掉的,不说打断腿,起码也要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
所以他根本不敢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尉迟恭,死皮赖脸的赖在海州不回去,说要在海巡司帮着徐淼操练水卒。
结果又被徐淼喷了一通,一个不敢坐船的旱鸭子却操练水卒,说出来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这也忒不要脸了。
可是这货脸皮太厚,被徐淼嘲讽了一通之后,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我虽然晕船,可是我却可以帮你操练那些陆战队!他们可是主要负责上岸清理海贼的!”
至于小牛,则纯粹就是不想回去,家里老牛管的太严,天天还板着一副死人脸,见谁都像是欠他钱一般,小牛在家里的日子过得相当压抑,所以从小也养成了不善言谈的性子,到了海州之后,脱离了老牛的压制,现在小牛的性情也开朗了许多,所以小牛打死都不回去。
于是徐淼只好带着公孙婧和一众亲信手下出发,骑着马一路疾驰,赶往了长安。
这一路上,虽然他们没有像信使那样几乎日夜兼程的赶路,可是每天也基本上要赶二百多里左右的路,这已经是他们坐下战马的体能极限了。
虽然徐淼是官,但是也无权在半路上驿站之中更换马匹,那些马匹都是给送信的急使赶路用的,充其量他们也只能在驿站之中休息,驿站给他们的马匹提供一些上好的马料和精料。
所以他们一天二百多里,对于他们的战马来说已经是极限了,否则的话再加快速度,用不了几天这些马就都跑废了。
这样的赶路,对于人来说,无疑也算是一种考验,虽然比不上那些红翎急使还有一些赶路的信使,可是如果平时不怎么骑马的人,一天骑二百多里下来,也绝对承受不住。
好在徐淼自从来了这个时代之后,便为了小命,一直坚持习练骑术,为此着实吃了一些苦头,贞观三年底四念初,随军北伐东突厥,徐淼随军长途转战,虽然也会坐扒犁偷懒,可是该骑马的时候,也没有犯怂。
即便是这两年来,他也坚持经常骑马,所以大腿上早就磨出了茧子,这一路上骑着马,并未丢人。
就连公孙婧,平时别看骑的不多,可是因为她有武功在身,控马很不错,每天骑行二百多里,也能轻松坚持下来。
就这么一行人一路风尘仆仆,要么是顶着大日头的酷热,要么顶风冒雨的一路朝着长安疾行,终于用了十天时间赶回到了长安。
徐淼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