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儿子们听清楚了!你们的计谋早已被我们大人识破了!你们就别指望马六能来救你们了!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海面上,这会儿怎么不见我们的船队?实话告诉尔等听清楚了!我家大人昨晚就已经率领船队去金鸡岛堵马六带的那船队了!
若无意外的话,这会儿姓马的应该已经喂鱼了,你们就休要再指望姓马的那个蠢货来救你们了!
抓了黑鲨开门献降,是尔等唯一的活路,这是尔等活命的最后机会了,奉劝尔等休要自误!错过这个机会,尔等全都要被戳死!”..
这家伙的嗓门真是够洪亮的,就算是跑出老远,借助大喇叭吼出来的声音,还是能够非常清晰洪亮的传到寨中的那些海贼耳中。
这一通喊话,就如同一声炸雷一般在所有海贼耳边炸响,不管是谁,听了这当兵的这通喊话之后,都被震得是神色大变。
因为他们之前所有人内心中还都怀着一丝丝的侥幸,觉得还有马六那支伏兵藏在金鸡岛,只要他们真的能顶住官军一阵子进攻,待到官军不得不把大部分船上的人调上岸的时候,放烟把马六招来,偷袭没有足够人手的官军船队。
到那时候官军船上人手不足,遭到马六带的那些船的围攻,就算是那些战船再怎么厉害,人手不足之下,也都是白搭。
所以海盗们内心里多多少少还心存着一丝侥幸,期待事情还能有所转机。
但是在听罢了这个当兵的这一通喊话之后,他们才知道他们所谓的计划,还有伏兵,人家早就一清二楚了。
于是他们不由自主的扭头朝着海面上望去,结果这才发现,海面上确实只有区区两三条官军的船,并未见到官军船队的主力。
这时候他们终于意识到事情大条了,也彻底相信了那个大兵所说的是真的了。
那姓徐的果真是已经带着他船队的主力去金鸡岛堵马六了,就凭昨天他们在海上大杀四方的那可怕战力,海盗们其实很清楚若是马六带着船队和那些官船厮杀,估摸着也没啥胜算可言。
想到这里,于是当即不少海盗就崩溃了,虽然还不知道马六那边的情况如何,但是他们内心中已经彻底绝望了。
现在是他们被堵在岛上,跑也跑不掉,守也守不住,所有的希望都彻底泯灭,只剩下了无尽的绝望。
而现在他们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就只剩下了一条路,那就是拿下黑鲨和他的亲信手下,开门献降,若是官军的那个将军言而有信的话,他们便能活下去。
于是很多海盗的目光都开始投向了黑鲨这个他们的大当家,眼神中开始闪烁起了不怀好意的目光。
黑鲨这会儿也很绝望,因为当对方说出马六伏兵于金鸡岛的时候,他就意识到大事不妙,扭头再朝海面上望去,没有看到姓徐的船队主力的时候,他就更加意识到大事不妙了。
既然对方早已获知马六带着一些船埋伏在金鸡岛,那么这会儿又不在大屿岛,那么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出来,姓徐的一定已经带着船队去了金鸡岛。
以昨天这些姓徐的船队表现出的可怕战力,他其实很清楚只要不出意外,马六也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于是他不由自主的便把目光投向了金鸡岛的方向,这时候他身边一个亲信手下,忽然间惊恐万状的指着金鸡岛方向对黑鲨叫到:“大当家!金鸡岛那边有烟!”
黑鲨和其他海盗们听到之后,脸上的表情都再次一凝,纷纷朝着金鸡岛方向望去,果不其然就看到金鸡岛方向的海平面开始腾起了浓烟,很显然那边燃起了大火。
所有海盗心中都再次咯噔一下,第一个念头就是马六和埋伏在金鸡岛那边的船队完了。
事到如今,所有海盗们内心中最后一丝侥幸都彻底消失不见,只剩下了彻彻底底的绝望。
于是越来越多的喽罗们开始把不怀好意的目光投向了黑鲨,黑鲨看着那些手下喽罗们望向他的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顿时如坠冰窟一般,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嗖的一下就窜到了后脑勺,整个人都变得僵硬了起来。
黑鲨既然能做到这个位置,做的这么大,也不是没有一点本事的,他其实本身就是一个能打能杀之辈,手中一柄大砍刀,舞开之后,力大刀沉而且快如疾风,号称泼水不入,少年时期曾经师承他们家乡一个有名的刀客,习得了一手好刀法。
他最初下海为盗的时候,也正是仗着自己的一手好刀法,加上他敢打敢拼,悍不畏死,愣是杀出了好大的名气,逐渐靠着他的名气,聚集起来了一批部众。
但是这两年来,他随着越做越大,手下的部众和船只越来越多,逐渐的就不需要亲自出去打家劫舍亦或是在海上去抢劫过往船只了,开始在老巢里享受起了生活,每天不是召集一些手下吃吃喝喝,就是玩儿女人。
短短两年时间,他就胖了几十斤,现如今身上俾肉横生,身法刀法都早不比当年,体力方面也因为这几年纵情酒色,而大不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