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
而当各个暴力团体得到控制,边陲整体环境变得稳定,经济振兴的萌芽就成了必然。
由于边陲本身就有极大量廉价劳动力,外加环境的稳定,内城商业精英嗅到商机,开始尝试投资出城。
那十年间,边陲的基础建设蓬勃发展,各种工厂如雨后春笋般出现,街上无所事事只知道砍人的小流氓越来越少,都忙着打工挣钱去了。
毕竟大家出来混是为了讨生活,只要兜里能赚得满满的,除了个别脑子不太好使的疯子,谁愿意过那种每天刀口舔血的日子?
经济快速发展,内城和边陲的矛盾也从根本层面得到缓解,那段时间不仅内城犯罪率断崖式暴跌,甚至还出现了“逆向移民潮”。
许多内城人觉得边陲是百废待兴之地,趁那里现在还没完全开发,房价还没起来,早早买块地,买套房,坐等将来升值,财富自由指日可待。
内城人看到边陲人不再叫戴狗牌的,而是凑在一块讨论哪哪又有商机,彼此称兄道弟。
治安官遇到边陲人也不再剑拔弩张,不会动不动就来一套新月居合,而是能互递香烟,聊上两句近日遇到的趣事。
基础建设蓬勃发展,资金流动投资火热,人才往来,治安和谐那是一个梦幻般的时代。
边陲人从泥潭里挣脱,内城人也对曾经的同胞笑脸相迎,高高耸立的锈墙形容虚设,曾经被肢解的新月城又重归一体。
这就是老一辈边陲人对“黄金时代”的记忆。
但在曙光141年,一切都破灭了。
那年,边陲区出现了一支暴力团体,名叫鸦巢。
没人知道鸦巢从何处发家,只知道他们拥有不亚于正规军的重火力和高科技兵器,其精锐超凡者甚至足以压制反暴四课。
鸦巢以“边陲人统治边陲区”为名,吸纳各方极端分子,破坏新建的工厂,大肆屠杀身处边陲的内城人,疯狂煽动仇恨。
至于亚兰,他的下场或许谁都没有想到。
就在他于新闻发布会誓言要剿灭鸦巢、维护内城与边陲共同利益的第二天,突然受到一个从未见过的少女指控,说自己曾经被这位治安总局局长性侵。
当天,亚兰就被市政戍卫部队火速逮捕立案。
一个月后,他被发现死在市政中心区的监狱中。
据现场调查反馈,亚兰是吞下了监狱专用的手指套牙刷,气管堵塞窒息身亡。
刚好那天监控坏了。
刚好附近牢房的犯人都出去放风了。
刚好两名负责看守的警卫交接失误,同时出去吃午饭。
刚好对此案负责独立调查的律师出门遇车祸,在医院里没抢救过来。
最后对外公布的结果——嫌犯亚兰畏罪自杀。
亚兰死后,北原隼接替成为新一任治安总局局长,他不仅全面废除亚兰在位期间的一系列政策,并大肆鼓吹边陲威胁论。
在媒体潜移默化的宣传下,亚兰的个人形象也从缔造黄金时代的英雄,变成出卖内城讨好边陲的小人,再到喜好未成年少女的性侵犯,最后变成一个死不足惜的恶棍。
也正是从那时起,黄金时代结束了,内城与边陲的矛盾再度变得尖锐,不可调和,在种种血腥冲突中互相敌对,互相憎恨。
和平,成了一场长达十年的梦。
芬里尔看着窗外,瞳中倒映着雪茄的微微亮光,仿佛有斑驳星火在燃烧:“他死的那一年,我刚刚成年。”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从小听着他的事迹长大,最初的志向是和他一样加入治安局,成为一名光荣的治安官,为新月城的和平做贡献。”
“可后来得知他的死讯,我才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傻瓜,崇拜他的我也是一个傻瓜,我们居然相信人心能改变一切。”
“人心啊,听起来很美好,其实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因为它可以被轻易左右,人们今天为你鼓掌喝彩,明天就能对你弃如敝履,而这一切全看高位者如何摆布。”
“所以,别跟我说什么团结,我不信这个,我只相信自己的力量。”
苏默听后不禁叹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经历,我不会对别人的观念指手画脚。只是你不觉得,这些话会让那些信任你的同伴寒心吗?”
“比如希贝尔,从狼袭建立之初就跟着你,从一个小毛孩子打到现在这么大,一直跟在你身后,甚至因为血码动用过度患上了“血码解离综合症”,你对此就没有任何感觉?”
特洛伊闻言,眼神变得有些黯然,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的亲妹妹。
希贝尔没想到话题会到自己身上,一时怔在那里,随后嗔道:“你别在这挑拨离间!生病是我自己的事,跟大姐头没有关系!”
苏默反问道:“希贝尔,那你又是为了什么,才这么舍生忘死跟着大姐头?”
“我想,不就是因为有着共同的目标和理想,愿意一起为之奋斗吗?”
希贝尔没有言语,只是用一种憧憬的目光看着芬里尔,沉默即是回答。
苏默又看向芬里尔,继续说道:“其他人也一样,那些你没见过几面、可能连名字都记不住的狼袭成员,都是因为与你志同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