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器的能源线,启动后踩了上去。
“我去!你干嘛?别乱动我们的装备!”佣兵想冲过去阻拦,但已经来不及了。
“轰”一声,单兵飞行器引擎启动,载着老者飞向空中,越飞越高。
佣兵赶紧打开通讯器汇报道:“后勤区这里有不明人员偷了一架单兵飞行器,怎么说,要不要派人去追?”
通讯器那头咒骂道:“草了,这种时候居然还有趁火打劫的别追了,一架单兵飞行器而已,不值钱,我们也没那么多人手,就这样吧。”
佣兵只能挂断通讯,任凭那个老者踩着单兵飞行器远去。
他看着对方的飞行轨迹,兀地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一开始以为,对方是想趁火打劫弄点佣兵装备去卖钱,或者是想“插队”早点逃进内城避难。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理论上应该是往东边内城的方向飞。
可此时对方却是飞往完全相反的方向。
“他为什么在往边陲那边飞.”
戈登搭乘偷来的单兵飞行器,回到了平安诊所坐落的街区,这里地势偏僻,周边居民并不多,灾难爆发后也并非重灾区,遥遥望去附近只有几十头凶兽在游荡。
他将飞行器切换到低噪模式,小心翼翼在后巷降落,没有引起任何凶兽的注意,从后门回到了平安诊所。
这里并没有遭受破坏,各种家具都还完好,定格在戈登当初刚收拾行李撤离时的模样。
他在隐藏的保险柜前输入一串复杂的密码,墙壁突然出现裂缝,开始向两侧平移,露出了后面的一块贮藏空间。
那里放着一个体积跟人体差不多的精密封箱,几十年的岁月让上面积满灰尘,人靠近时稍稍带来一点风就会扬起尘幕。
“咳咳.”戈登掩住口鼻咳嗽着,将封箱打开。
里面是一整套完整的义体,从型号上看已经是非常古老的东西了,但它的阶级却不容小觑,每一枚组件都是「无畏1级」,其套装名为「杀戮」。
在几十年前边陲最无主混乱的时代,戈登正是凭这套杀戮型义体干穿边陲各大势力,成为了这片恶土最初的王。
戈登干枯的手在这些尘封几十年的义体组件上面抚过,低声呢喃道:“又见面了,老伙计.”
他将房间里的电视打开,无需进行任何调频,每一台的节目都在播放着媒体无人机在边陲北区拍摄到的情景。
从画面上可以清楚看到,现在还能坚持留在北区作战的只有三个人了,分别是芬里尔、诺白、咚咚。
从坑道虫甬道冲出的凶兽依旧无穷无尽,她们三人就像大海上的一叶孤舟,在巨浪中起起伏伏,随时都有可能被淹没。
戈登深吸一口气,将封箱里的义体元件陆续搬到了机械台上。
他将自己的身体参数输入系统,开启自动模式,然后躺上了机械台。
机械臂开始有序转动,卸掉了戈登那身用了几十年的民用义体,随即驱使连接管道插入他的神经之中,开始替换上那套为杀戮而生的无畏1级义体。
第一枚组件植入的刹那,戈登的身体立刻开始剧烈抽颤起来,一股难以言述的剧烈痛楚袭来,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撕裂。
机械台系统传来警告声:“警告,植入者生命体征异常,免疫排斥反应严重,植入进程自动中止。”
这套义体曾经在戈登身上如臂使指,但这位老人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时光夺走了他引以为傲的强大天赋,只剩下一具垂垂老矣的暮年之躯。
以前的他可以毫无负担承受住这套杀戮型义体,可现在,光是一枚组件就足以蹂躏他的免疫系统。
戈登艰难地转动眼睛,看向电视里的画面。
不知何时,诺白已经倒下了,而且周围凶兽太多,救援小队迟迟下不来。
咚咚护在她身边,与那些凶兽剧烈鏖战,二档超载形成的电弧在眼中不停跃动,却是忽明忽暗越来越弱,显然是已经濒临极限,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戈登嘴唇抖动着,艰难挤出一句话:“注入免疫制剂,直至身体适应。”
机械臂移动取来一支注射器,将足足200cc的免疫制剂打入戈登体内,他身上的抽颤反应才有所环节。
然而,随着下一枚组件植入,他额上又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痛苦感在身体里蔓延开来,每一根神经似乎都在被锋利的刀子割过。
“警告,植入者生命体征异常,免疫排斥反应严重,植入进程自动中止。”
“注入免疫制剂,直至身体适应。”
一轮又一轮警告,一轮又一轮免疫制剂注入,戈登的身体在缓解与痛楚中反复挣扎着,胳膊上到处都是免疫制剂注射留下的口子,足足有十几道。
机械臂运作了一会,再度停下,冰冷的警告声响起:“警告,免疫制剂注射过量,继续注射将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根据系统限制,我无法再为您进行自动注射。”
电视画面中,咚咚为了保护诺白直面了太多凶兽,身上到处都是被利爪和尖牙撕出来的豁口,淋漓鲜血将衣服染成了猩红色。
甚至还有一些折断的凶兽节肢来不及拔出,就这么刺在她的身体里面,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