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托我问一下,你近期要用无人机吗?他新上了一批带灯光秀的无人机编队——”
钟息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慌张,急声打断道:“不用了。”
电话那的沈彬白没有察觉出异样,反而问:“霍理长身体怎么样?”
霍司承的目光就快要把钟息洞穿了,钟息说:“抱歉,我这边有点,我先挂了。”
钟息把手机放进口袋,准备离开时,被霍司承抓住手腕,霍司承受了伤,但力丝毫未减,他轻松把钟息扯回身前,语戏谑:“怎么不聊了?有什么不能让我听到的内容?他问我身体怎么样,你为什么不回答?”
“放开我。”钟息眉蹙起。
“你心虚了?”
钟息感觉手腕的骨被捏得生疼,霍司承控制不了情绪也控制不了力度。
钟息挣扎着说:“我没有,你放开我。”
“是照片上那个男的?”
钟息放弃抵抗,“是。”
“他叫什么名字?”
钟息疲惫到极点,他不想回答。
可霍司承又一次问:“他叫什么名字?”
“沈彬白。”钟息告诉他。
霍司承念了一遍沈彬白这三个字,记忆的转轮似乎因为这个名字稍稍转动,但快又停滞在原地,他什么都想不起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脑海里只有那张照片。
钟息望向别人时柔和的目光,有钟息从不在他面前展露的笑容,灼烧着霍司承的理智,他本不该那样在意的。
“面快凉了,快吃吧。”
钟息无力和霍司承纠缠,他把手腕从霍司承的禁锢中挣脱出来,准备离开时,听到霍司承说:“着就没胃口。”
钟息脚步顿住,“那你就饿着。”
霍司承推开移动餐桌,“我打算再请个保姆,这个家里太空了,一点人都没有。”
“随你。”
霍司承说:“徐负责打扫,再请个专门负责做饭的,有霍饱,有一个成天埋工作的母亲,他也孤单,再请个育儿师陪他玩。”
听到育儿师,钟息的情绪终于有了波澜,他立即拒绝:“不要育儿师,你想请多少保姆都没问题,霍饱我可以自抚养。”
“什么叫我想请多少保姆都没问题?”
“你不是嫌我做的不好吃吗?你可以找一个做饭好吃的保姆,找一个对你予取予求的,对你笑容满面的保姆,你是霍司承,是蓝岩基地的理长,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钟息最擅长挑衅,尤其擅长挑动霍司承的情绪,霍司承压了一夜的怒火瞬间喷薄而出,他口不择言道:“好啊,我正有此意,阮云筝前阵子不是带过来一个营养师吗?就用他。”
钟息明显僵了一下。
霍司承句句带刺,“我记得他是专业的营养师,哦对了,他不仅是住家营养师,他是一个omega,年轻漂亮的omega。”
钟息垂眸道:“他是阮云筝的人。”
“所以呢?”
霍司承的火像脱了缰一样,听到阮云筝的名字,猛地平息。
他隐隐有后悔,但箭在弦上,他也收不回来,只“不是你说的吗,我想请多少保姆都没问题,我觉得那个omega就好。”
钟息终于抬,他直直地望向霍司承,眼底的惊诧和失落慢慢浮现出来,复杂到霍司承不明白,他像是难以置信又像是无可奈何,最后变成睫毛的轻轻颤动。
“随你,我没意见。”
房间里一片死寂,窗外惊起一道闪电。
又下雨了。
·
第二天,原本被驱逐出蓝岩基地重要场所的阮云筝大摇大摆地进了门,身后跟着祁嘉然,祁嘉然带了一个半人高的行李箱。
阮云筝一进来就瞥见钟息在厨房里清洗霍饱的餐具,钟息穿着他那一成不变的浅灰色亚麻衬衫,面色阴沉,眉紧锁,起来一脸疲态。
冷眼打量,心里不免得意。
这年因为钟息受了不少霍司承的,也嫉妒钟息一个家境普通的beta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总督儿子的爱,所以一直视钟息为眼中钉。
现在风水轮流转,霍司承和钟息之间终于生嫌隙了,到钟息也不再忌惮,心想霍振临都不认这个儿媳妇,有什么好怕的?
“钟息,一个人照顾一大一,是累的吧。”随口寒暄。
钟息没有理,
阮云筝并不意外,自说自话:“现在祁过来,你就轻松了,之后饮食方面有司承的骨折复健,都祁照顾,你把孩子照顾好就可以了。”
钟息抬眸了一眼,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