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眸子亮晶晶,整个人都被注入了活力。
霍司承往退了一步,缝就只剩一指宽,钟息松了口气,耳边传来霍司承低哑声音,“小息,我想和你聊一聊,这些天我一直很悔,也很想念你和孩子,我知道你现这里得很好,但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钟息感到厌烦,他不想看见霍司承,不由怒道:“你失忆真很严重,霍司承,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你懂不懂?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霍司承里一惊,立即反驳:“没有离婚!”
说完又觉理亏,喃喃道:“……没有离婚,是我错,我那时太冲动了,太冲动了,我根本不想和你离婚。”
“是我想和你离婚!”
霍司承语塞。
“是我,”钟息加重了语气,“是我想和你离婚,跟你冲不冲动不悔没有关系!”
霍司承瞳孔猛地缩起,脸色愈发差。
“小息,我知道我错哪里了,我不该身犯险,我——”
霍司承话说到一半,电视机里忽然传来新闻播报声:【距霍理事长前往红蓝边境视察已经去一周,赭石基地办公厅发言人今早例行记者会中表示将全力配合接下来总督竞选,这是赭石基地原理事长岳立泉涉嫌故杀人罪被捕,赭石基地办公厅首次公开回应记者提……】
距霍理事长前往边境视察已经去一周。
钟息冷笑一声。
所霍司承还是这样,他轨道不会为钟息而发生改变,他爱很多,都给了钟息和霍小饱,但爱从来不是霍司承生命全部。
其实俞钰早七年前就提醒钟息了:
“侵略、挑战、反叛,领袖型人格。”
“很难不被他吸引,是不是?”
“但……说实话,未必适合做恋人。”
钟息尝试着磨合,只把自己磨成了没有棱角圆石。
新闻播报瞬间推翻了霍司承刚刚悔改承诺,霍司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哑然失色,力推开半扇,急切地解释道:“小息,你听我说,这次边境我不能不去,武装部署已经完成了,如果不去,会给赭石基地错误信号,反而更危险,但是……但是我带了替身,我真带了替身,而且我边境交火地带只停留了二十分钟,我……我保证我安全,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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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息疾声打断他:“好了,霍司承,我不想听你说话了。”
霍司承只能噤声。
钟息有时候会很讨厌自己温水脾气,从小被教育得太乖太温顺,就算气极了,也说不出什么狠话,但凡他从失忆霍司承那里学几句伤人话,也不至于如此憋闷。
霍司承望向钟息侧脸,依旧清秀温和,睫毛纤长,此刻他真很想把钟息抱进怀里。
前两个月他为什么不多看几眼呢?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
这些子他里找寻所有他和钟息爱痕迹,他书房里找到一沓道歉信,都是他写给钟息,有“不按时到道歉”、“回到不脱外套就抱钟息道歉”、“喝得醉醺醺还要亲小饱道歉”……落款都是霍司承名字。
钟息曾经将这些无聊道歉信整整齐齐地叠一起,放进一只精美笔记本里,但他没有带走,只随丢抽屉里。
感情原是坚牢又是易碎。
坚持七年,却不能再坚持两个月。
“小息,我再也不会做这样冲动事情了,前是基地理事长,和其他基地有利益冲突,必然有危险,我成为总督,就不会有这些事了,你看霍振临,他——”
“我不想听!”钟息烦躁地打断霍司承,他力推,“你走不走?”
霍司承不能和钟息对峙,只能寄希望于不远处霍小饱。
还有霍小饱。
这是他和钟息孩子。
钟息说了,这是他们爱情结晶。
他想孩子都快要想疯了,他喊了一声:“小饱,爸爸这里。”
钟息脸色突变,下识抓紧把手。
霍小饱本来被周斐抱怀里,他软趴趴地伏周斐肩头,不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周斐抱着他走到窗边,免让他听到父母争吵,但霍司承突然抬高音量喊霍小饱。
霍小饱听到霍司承声音,立即抬起头。
“爸爸……”
霍司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握住钟息手说:“小息,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