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被事业缠身,他想腾出更多的时间来找你。
“他说,他一直找,除非老到能出海,他这辈子都喜欢上其他。”
俞可钰听完许久没有说话。
钟息从余光看到俞可钰眉间的痛楚。
“留下来吧,小鱼,盛煊如果真的找你找了一辈子,难道你还要在外面躲一辈子吗?”
俞可钰没有立即回答。
他抬头望向霍小饱。
霍小饱也在歪着脑袋打量俞可钰。
俞可钰朝他招招手,霍小饱一向是肯亲近陌生的,更况俞可钰是一个陌生的alpha,但知是是冥冥中命运使然,他竟然丝毫抗拒,而是一步步朝俞可钰走过去,还主动靠在俞可钰的腿边。
“五官像司承,但总体像你。”
俞可钰抱住他,问:“你叫什么字?”
“霍小饱。”霍小饱伸出手,高高举着。
钟息都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俞可钰已低下头。
霍小饱好奇地碰了碰俞可钰的卷发,他身边都没有是自然卷,所以他觉得很新鲜。俞可钰丝毫恼,而是低头靠近他,霍小饱一碰到就笑着扑进钟息的怀抱,把脸埋在钟息的胸口傻兮兮地笑,过了一儿,他又转喜为悲,
呜咽着说:“妈妈,斑斑……”
钟息愣住。
完了,斑斑还没找到!
他差点忘了。
“什么斑斑?”俞可钰问。
钟息说:“小狗,我们家养的一只小狗,今天早上忽然跑丢了。”
俞可钰于是跟着钟息一行去找狗。
钟息实在没法抱着霍小饱这个小胖墩走崎岖山路,他把霍小饱放下来,霍小饱坐在大石头上抹眼泪,哭得伤心欲绝。
“斑斑,我错了,我好想你,呜……”
钟息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无奈地叹气,他刚准备说:“妈妈去那边找,你乖乖坐在这里,待在这个叔叔身边——”
林间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狗叫。
俞可钰抱着斑斑走过来,他问钟息:“是这只吗?的腿好像受伤了。”
霍小饱飞奔过来,“斑斑!”
霍小饱也嫌弃斑斑满脑袋都是草屑,整个扑上去抱住斑斑,斑斑虚弱地叫了一声,然用力抬起头,舔了舔霍小饱的脸。
小和小狗抱在一起,煽情得行。
钟息忽然想起来,那天霍小饱和霍司承抱在一起,也是这个样子。
钟息带着他们回了家。
钟息请来兽医为斑斑看病,确没有骨折,兽医斑斑做了简单的消毒和包扎。
霍小饱坐在狗窝旁边喂斑斑吃牛肉干。
他还打着哭嗝,那副可怜的样子,好像受伤的是他,斑斑表现得都比他淡。
俞可钰看着他,说:“真像你。”
钟息用手托着腮,“我哪有这么可爱?”
俞可钰朝他笑,“你有,你以前就这样,把司承勾得魂都没了。”
“可我现在变了。”
俞可钰笑意渐敛,他说:“小息,你还和以前一样,而且比以前更好。”
他看了眼时间,准备离开,钟息挡在他面前,“你别走,你要是敢走,我就——”
钟息慌择言道:“我就立即告诉盛煊!”
俞可钰无可奈,只好坐下。
“小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我已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我和盛煊也很难再回到以前的状态,他肯对我很失望的,我连和他在一起的勇气都没有。”
“失失望是他的事,我的任务是把你留在这里。”钟息语气坚。
“小息。”
钟息一字一顿道:“七年前我就没拦住你们,这一次我可能放你走。”
下午五点多,大海的边际已从湛蓝变成似火的橘红,大胡子船员找到俞可钰,站在钟息家院门口说:“小李啊,我这一家一户地问过来,你可把我好找,你怎么跑到这里了?”
俞可钰还没开口,钟息就替他说:“他回船上了,我和他是朋友,他都住我这里。”
大胡子解地望向俞可钰。
俞可钰拗过钟息,也怕钟息真的一通电话打盛煊,两难下,只好说:“王哥,抱歉,我跟您回去拿行李吧。”
俞可钰就这样被留下了。
但钟息知道,俞可钰还是想走。
傍晚时分,钟家一家三口齐齐下厨,俞可钰做了丰盛的一餐。
周斐还做了赭石基地很有的香葱炒鸡,为俞可钰的老家在赭石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