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上一世褚阮,现在心里跟个明镜一样。
别看现在容佑安柳雪现在这副模样,实际上今日大婚的事,也是他俩狼狈为奸的主意。
容佑安喜欢柳雪,想给自己孩子一个名分,但是柳雪丫鬟出身,丞相根本不同意这样的人为妾。
于是他们就想借着大婚这喜日子,逼着她这个新娘子顾全大局,开口让人进门。
上一世,她为了两家脸面选择妥协。
也是因为她的妥协,这才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流产、终生不孕、被休、全家流放惨死……
“那你想要什么呢?”褚阮垂眸,弯腰掐着柳雪的下巴,眸色沉沉,“反正我还没有拜堂,要不让你来拜?”
柳雪下巴吃痛,又看到褚阮好似要吃了她的眼神,吓得浑身一软,就要摔倒。
容佑安眼尖,一把将柳雪拉入怀中,愤怒:“褚阮!!”
“呜呜呜……”柳雪缩在容佑安怀中,低声抽泣,好似有着千万委屈,“少爷……”
褚阮抬起下巴:“怎么,她一个贱婢,我这个将军嫡女还不能碰了?”
“阮阮,这件事是安儿对不住你。”周氏听出不对,赶忙上前拉着褚阮劝说,“不过这孩子都出来了,容家血脉流落在外,外人听着是要笑话的,今日你便委屈些,让她做个小妾算了,你和安儿的堂还是要拜的,莫说气话,你放心进了家门,我定然拿你当女儿疼的。”
“阮阮。”容佑安见褚阮硬的不吃,语气软了下来,“是我不好,但是孩子不能没有爹,你就同意母亲说的吧……”
褚阮抬眼看向容佑安母子二人,依旧冷眉厉目。
“褚阮!”容佑安脸色一沉,语气也重了一些,“你知道的,我喜欢的是你的贤淑。”
“贤淑?所以活该我委屈些让你得了一个美娇娘?你得了一个大孙子。”褚阮嗤笑出声,看向二人,“那我呢,我就得了一个委屈?”
“阮阮,话不是这么说的。”周氏跟着笑着,可是这话中却是带着刀子,“这人都抱着孩子,你不松口,那外面的人可是会说你这个将军嫡女没有妻德,容不得小的。”
“笑话!我可没让他们私相授受生个孩子出来!”褚阮鄙夷,大步走到周氏面前,“容夫人,刚刚门口那些人的话,你应该没听到吧?”
容丞相闻言,想到刚刚那些议论,脸沉了下来。
“阮阮!”容佑安皱着眉头,语气有些责备:“不要耍小脾气,大婚之日,那么多人看着呢。”
说完眸中一抹自信闪过。
往常,只要他露出这样的神色,褚阮便会百依百顺,这次,定然也不意外。
褚阮面露讥讽:“是呀,门口那么多人看着你穿着婚服与这个婢女搂搂抱抱。”
容佑安恼羞成怒,冲着褚阮抬起手。
褚阮抬眸,看了容佑安的手,又瞥见门口出现熟悉的人影,低声讥讽:“容佑安,你这巴掌不打下来,你就不是个男人!”
“啪!!”
“容佑安,你做什么!!”
响亮的巴掌声后,是一道浑厚的怒吼,褚阮眼睁睁看着刚露出得意表情的容佑安被她的将军父亲一脚踹倒在地上。
臀部着地,痛到失声。
“呜呜呜……父亲,他打我!!”褚阮捂着脸,依偎在褚将军怀中。
上一世种种浮现眼前,将军府中出了小人,害她全家流放,亲姑姑皇后之位被废,双亲在流放路上染病死在自己怀中,她自己也感染瘟疫痛苦死去。
如今再次抱着父亲,恍若做梦。
她看向云淮之,此时的他还是一头墨发,没有因为她的死去悲痛到一夜白头。
思及此,忍不住嚎啕大哭,让人听着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云淮之看着眼前褚阮落泪的模样,不知为何烦闷起来,冷冷看着容丞相:“容相教出来的好儿子啊!”
“阮阮不哭。”女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褚将军可是心疼坏了,手忙脚乱地替她擦泪,“姓容的小子敢打你,为父让他今日下不了床!”
说完,放开褚阮又要踹向容佑安,却被褚阮一把拉住。
她的目的,可不是让父亲来揍人的。
臀部的痛让容佑安阵阵抽气,眼前一阵阵发黑,周氏上前,心疼坏了。
一旁的容丞相人都快麻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亲家息怒,王爷……”
褚阮毫不犹豫打断容丞相的话,委屈更甚,“燕王,父亲,容佑安欺人太甚,与我大婚默许一个婢女抱着孩子拦喜轿,容家更是逼我松口让婢女进门做妾……”
话就得说死,她才不会给容家辩白的机会!
“什么?”褚将军看着女儿委屈的样子,怒道,“丞相,这是怎么回事?”
云淮之语气更加冷漠:“褚阮说的可是真的?”
燕王与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