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误会了。”褚阮笑得淡淡,抬起清亮的眸子,“不是我胸有成竹,而是运气好些罢了。”
运气好些才会重生遇见你。
“王爷。”驾车的贴身护卫飞竹拉了一下马绳,面露担忧,“前面都是小路,马车走不了了。”
褚阮闻言侧眸,直勾勾看向云淮之:“王爷,你敢不敢独自随我进去?”
“褚阮。”云淮之对上她的目光,淡淡道:“你一个女子都敢,为何本王不敢?”
下了马车,褚阮抬眸看向前方。
鬼森林,树木郁葱遮天,还未靠近,温度都觉得降了不少。
褚阮毫不犹豫,抬脚走了进去,云淮之见状,示意下人们在这等着,也跟了进去。
褚阮走在前面,不断拨开挡路的荆棘,开口道:“王爷,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种草?”
云淮之看着褚阮手上瞬间多出的几道血痕,皱着眉将她推到身后,拔出剑砍草:“你在我身后!”
褚阮看着前面开路的云淮之,悄悄握着他带着凉意的左手,紧紧扣住。
云淮之浑身一僵,转头:“褚阮?”
褚阮垂眸,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解释:“我害怕……”
如果能选择,她更愿意躲在他宽大的怀中,而不是牵个手。
云淮之感受着她温软的小手,那种好似怕被他甩开的力道。
心里忽地划过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只能有些别扭道:“你说的是什么草?”
“问荆草。”褚阮声音软糯,“这是一种非常非常神奇的草。”
云淮之小心开路,随意询问:“有多神奇?”
“这种草……”褚阮拉长了语气,眸中波光潋滟,“这种草喜欢长在金矿上面。”
云淮之动作一顿,转头怔怔看向褚阮:“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褚阮莞尔一笑,“自然是带你去找金矿,愣着做什么,走呀!”
说完,拉着云淮之的手,朝着密林深处走去。
“褚阮。”云淮之松手转头看向周围,用剑在身边树上砍了一个缺口,“你为何知道这里会有金矿?”
褚阮停下脚步,看着他的动作:“我还以为王爷又会质疑我呢。”
她很喜欢这种被心爱之人信任的感觉。
“这里人迹罕至,极其容易迷路,且猛兽更多。”云淮之做好记号回头,“你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就这么冒险带着本王过来。”
金矿意味着什么,两人心中都门清。
“我自小学医,所以知道问荆草,更知道问荆草喜欢长在什么上面。”褚阮垂下眸子,似乎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当初我与姐姐逃跑,误入这里,便发现了一大片问津草。”
云淮之挑了挑眉头:“好几年前的事情,你到现在才说?”
褚阮回之淡淡一笑:“若不是没有办法,我会一直守着这个秘密,这是我姐姐用命换来的。”
褚阮说的句句是真心话,问荆草的确天生就喜欢长在金矿上面,那时候她还小,还是姐姐确定有金矿的。
本来她们姐妹想着躲过这一劫,便将这金矿上报,可以记褚家大功。
可最后姐姐没了,罪魁祸首还是她们的祖母,褚阮便赌气隐藏了这个秘密。
云淮之看着褚阮沉默良久,这是她第一次提姐姐的事情,她的脸上充满着痛苦与怨恨,他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你姐姐……”云淮之张着有些发干的唇,“逝者已矣,不要太难过。”
“王爷。”褚阮有些苦笑,“你说逝者已矣,不也是到现在还未放下,不然你为何一直不娶妻?”
褚阮的话如像巨锤重重砸在他心上。
他是放不下吗?
云淮之的表情让褚阮心跟着一揪,她甩了甩头,语气轻松:“不说这些了,快些走吧。”
老天让她重生到一切祸事还未开始的时候,她已经很感恩了。
他现在不爱又怎样,至少,她是爱的。
一路上,云淮之依旧用剑开路,褚阮拉着他的另一只手乖乖跟在身后,仔细想着那片问荆草具体位置。
不过因为过去好些年,还是会偶尔指错。
云淮之也不恼,只是转头又重新开路。
直到最后一棵树枝倒下,面前竟是出现一个小土坡。
土坡之上,是一大片叶子极长,比褚阮还高的绿色植物,这些草叶子蔓延生长交叠,入目皆是绿色。
云淮之看着褚阮并未继续让他走,开口询问:“这些就是问荆草?”
“不是,这些是铁芒萁。”褚阮皱着眉摇摇头,又蹲在地上扒开,“你来看,这些有点像蘑菇的才是问荆草。”
褚阮又抬眸,眸中隐隐担忧:“只是为何多出这么多铁芒萁?之前我与姐姐看到的时候,这些铁芒萁并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