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阮愣了一下,理智才稍稍回笼。
看着眼前云淮之上衣脱到腰间,裤子也是松松垮垮,一股子热气直冲耳朵尖。
她强压着心慌,不知为何嘴巴也有些干巴起来,结结巴巴道:“倒……倒也不用脱光……重要部位王爷可以遮一下……”
说完,眼神扫过云淮之身子,脸更是爆红。
云淮之看着褚阮这样的反应,反而比刚刚自在许多。
至少他看到了褚阮对他的身体并不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云淮之眸色幽深:“行,那我自己来。”
说完,忍着痛将衣服脱下,又将亵裤其大腿上面一点,将裤腿撕下。
做完这些,云淮之再也撑不住,又重重倒在了床上。
褚阮见云淮之的脸色实在难看,也顾不得害羞,坐在身旁,拿起银针。
闭上眼重重呼吸了好几口,再睁眼,一片清明,整个人也恢复清冽。
一针下去,云淮之只觉得浑身的痛好似找到了宣泄口,全部往那根针涌去。
“呃……”云淮之死死抵抗着痛,双手抓着身下的床单。
褚阮见状,不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随着银针飞速落下,云淮之体内的痛也开始分散涌出。
褚阮早已满头大汗,汗珠从额头滑落,滴在云淮之身上,房内安静得有些异常。
云淮之在痛意减缓的时候,神经放松之际,却是晕了过去。
飞竹是最了解王爷的这种病,每月这个时候都会听着房中忍痛的声音到天微亮才逐渐减弱,没想到今日褚二小姐进去没多久,便安静了下来。
心中对褚二小姐的医术,也是有了新的认知。
也许王爷娶二小姐,真的是最正确的决定。
胡思乱想之际,门被打开,仿佛脱了力的褚阮顶着一头汗说道:“飞竹,打盆温水进来!”
飞竹端着水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褚阮正在收拾银针,王爷则是双目紧闭几乎没穿衣服躺在床上。
褚阮收拾好银针,看向飞竹:“出去吧,我来就可以。”
飞竹低头应下,放下水走了出去,心里却是震惊自己看到的画面。
褚阮将布浸透水,仔仔细细将云淮之身上汗渍擦净,又熟悉地从柜子中拿出一套新的亵衣,吃力换上。
云淮之睁眼的时候,正巧褚阮给他套上衣服。
四目相对,褚阮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你昏睡过去,怕你浑身汗水就这么睡着吹了风着凉。”
云淮之如今只觉得骨头像是散了一般,周身都是酸疼。
只不顾这种酸疼比之发病的时候,好太多太多了。
他也注意到褚阮额头一直未干的汗珠,想到刚刚针灸的时候,她的汗珠落在他身上的场景,眸色也是越来越幽深。
“还痛吗?”见云淮之不说话,褚阮心中有些没底,拉起他的手腕把起脉,“我也是第一次给你针灸。”
云淮之坐起身穿衣,嗓音有些沙哑:“好多了,不痛了,我自己来吧。”
褚阮收回手,心里也是放心不少,还好上一世她每一次都是认真记着医圣的手法穴位,看脉搏的确缓和了。
褚阮看着云淮之穿衣,有些慌张地去倒了一杯茶水过来:“你要不要喝点水?”
云淮之穿好衣服,斜靠在床头,乌发凌乱,俊美的面孔依旧带着几分苍白,他朝着褚阮招了招手:“过来。”
褚阮看着,听话地端着茶水坐在云淮之旁边。
云淮之接过茶水,眸色灼灼:“我这个病,还要多久才能好?”
褚阮老实回答:“这样针灸的疗法,至少还要六个月。”
“六个月呀……”云淮之语气拖得长长,一双眸子看着褚阮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我之前觉得你就是为了摆脱容家才借着给我治病的由头,想让我帮你。”
褚阮闻言歪着头:“那现在呢?”
云淮之苍白的唇扯起笑:“现在,现在也是这个想法。”
褚阮懊恼,有些不悦:“那你提这个做什么!”
心中更是有些委屈,她一个女子,都把他衣服扒了,除了重要部位都看了,还不明白她的心意,难道非要她开口明说才行?
这个云淮之,真的对感情这般愚钝吗?
不过想到刚刚云淮之没穿衣服的模样,刚刚消退的热又涌了上来。
云淮之看着褚阮又羞又恼的模样,眸中深处却是藏着笑,心情也好了不少。
褚阮抬眸看到云淮之那种无法形容出来的眼神,让她的心又跟着剧烈跳了起来,头也跟着垂了下来。
云淮之伸手,搭在褚阮的下巴上轻轻抬起,两人四目相对,拙火摇曳。
他眼神肆意描绘着褚阮的眉眼与唇,呼吸间,朝着褚阮靠近。
褚阮有些紧张又有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