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褚老太翻了一个白眼,“我的孙女只有褚溪一个。”
褚阮与她毫无血缘关系,还仗着嫡女的身份处处找溪儿的麻烦。
若不是要做表面功夫,这个孙女她还真的不想认。
“行!”听着母亲话都说得这么明白,褚将军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既然母亲不把阮阮当孙女,那阮阮大婚母亲不用参加了,这些日子母亲就带着溪儿就去白马寺,为吴姨娘祈福,让她投个好胎吧。”
他褚青阳征战沙场,什么样的血腥杀戮没有见过,这些女人宅院中的竞争迫害,诡计多端,他竟是觉得比那战场还要可怕。
“什么?你居然想将我送走?”褚老太似乎是没想到褚将军会这么说,立马提高了声音,“你忘了当初你是个庶子的时候,我对你是多么好,处处帮扶提携,处处护着你,如今你就是这么报答的?”
褚老太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
这么些年,她就是仗着儿子对她的孝顺,这才肆无忌惮。
可如今,这个儿子竟是要送走她?
她隐忍了几十年才坐到如今呼风唤雨,说一就是一的位置,她怎么会轻易放下离开?
“母亲,我也不是说不让你们回来!”褚将军声音也大了些,“你与溪儿暂时离开是最好的安排,等阮阮嫁出去,我再去接你们回来。”
他真的理解不了,母亲这么大的年纪,为什么一定要掺和小辈的事情?
她难道真的不在意褚家的脸面?
真不怕这事传出去,被皇城所有人嗤笑?
难道这个褚家,只有他一个人在乎吗?
褚老太很显然并不同意褚将军的说法,她皱着眉:“你让我离开,孙女大婚,我这个祖母却被赶走了,你让我回来怎么和那些老夫人解释,我不是被笑掉大牙了?”
“母亲!!”褚将军此刻怒极反笑,“你现在知道阮阮是你的孙女了?难道你就只在意你的脸面不成?”
褚老太脸色难看,开口想解释:“我……”
只是说什么,对褚将军来说,都是没用了。
褚将军长袖一甩,怒斥:“这件事就这样,你要是不愿意去,那我只能让人带你过去,到时候你可能更加丢脸!”
语毕,褚将军像是被抽干了浑身力量一般,落寞离开。
“祖母……”褚溪看着父亲离去,立马冲进房中,抱着褚老太就哭了起来,“都是褚阮害的,都是她害的!”
褚老太双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抬手抚摸着褚溪的脑袋:“溪儿乖,她不让我们好过,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说罢,褚老太抬头看向门外,一双浑浊的眸子中,是难以看透的浓雾。
一夜平稳过去,只是这褚家有几个真正睡着的,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日一大早,门口便传来小厮的通传,说是皇宫那边出事了,派人来接。
褚阮听到这,下意识觉得是皇后姑姑出事,匆忙告知母亲后,便带着夏棋出了将军府。
出了大门,看到马车旁站着的一位太监的确是姑姑栖梧宫的,褚阮也就没起疑,上了马车。
只是刚进去,耳边便传来凌厉的掌风,后脑勺传来痛意,眼前一黑。
在昏倒那一瞬间,褚阮只看到了一个黑衣蒙面人。
黑衣人见褚阮昏倒麻利掏出绳子,将褚她的手脚绑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那黑衣人眸色沉沉道:“夏棋,你进来一下。”
这说话的音调竟是与褚阮一模一样!
夏棋不疑有他,跟着上了马车。
只是与褚阮一样,刚进了马车,也被重重击晕。
也不知过了多久,褚阮只觉得脸上湿漉漉的。
她睁开眸子,便看到一扇极小的窗户,外面的风带着雨点吹了进来,刚刚湿湿的感觉就是雨。
褚阮抬脚踢了踢身旁的夏棋:“夏棋,夏棋,你醒醒!”
夏棋也是迷迷糊糊醒来,看着褚阮的时候还未彻底清醒:“二小姐,怎么了?”
后脑勺此时传来痛意,夏棋下意识抬手去摸,却发现手脚都被捆住,夏棋立马被惊醒:“二小姐……”
“我们被绑了!”褚阮打断夏棋的话,眉眼含霜,“你先不要弄出动静。”
说完,褚阮小心查看周围。
她们如今是被困在一个房间里,周围光线昏暗,朝北的窗户破烂烂的,映出窗外阴沉沉的天,地上更是湿漉漉的,空气中霉味充斥鼻尖。
“二小姐……”夏棋有些害怕靠近褚阮,“这里是哪里啊,我们不是坐的进宫的马车吗?”
褚阮谨慎盯着有些破旧的木门,外面依稀能听到人声还有马打喷嚏的声音。
想到刚刚马车外站的太监,褚阮眸子眯起。
褚她转过头,小声说道:“夏棋,如果不出意外,我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