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阮说完,便上下打量了下男人,这人与云淮之身高差不多,肤色偏麦色,手上青筋以及刚刚利落的手段,一看便是个练家子,只是这伤口实在是触目惊心。
如果猜得没错,这人定然是点了自己穴位,这才没有导致身上的血大量流失。
玖羡神色如常,甚至带着几分逼迫的意味:“要怪就怪你倒霉,这么大的林子,你非往我身上撞,不管不会不会医术,你跑不掉了。”
褚阮头都要炸了:“大哥,你看这就我们脚下一条路,我们碰到不是很正常吗?”
“别啰嗦!”玖羡脸色一变,匕首又抵在脖颈,“不治,你死!”
褚阮无奈:“行,我治,我知道这附近有个山洞。”
说完狠狠瞪了眼前男子一眼。
他可能还不知道,威胁一个大夫的后果是什么!
看到眼前少女服软,玖羡这才收下匕首:“早答应不就好了,非要我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对了,你叫什么,看你这么年轻,怎么跑来这个鬼地方?”
诡计多端的女人,刚刚他在她头发上分明嗅到淡淡药香味。
一般人带着药香味,要么是大夫,要么就是久治不愈的病人。
而这个女人看起来面色红润,身体康健,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她会医术,并且说谎不想医治他!
褚阮走在前面,听着身后的问话,满心满眼的不耐:“白云,至于我为什么来这边,与你无关。”
反正这次之后,也不会再见,也无需说自己的真名。
玖羡没忍住轻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乌压压的黑云,心情突然变得不错起来。
他还真的没想到,伤势这么重的情况下,老天爷居然主动送来了一个大夫。
还真的待他不薄,命不该死啊。
算起来,这好像是他第二次死里逃生了。
想到这,玖羡的眸中浮起一层浓雾。
这边褚阮带着玖羡去了山洞,那边夏棋顶着雨终是跌跌撞撞跑到了将军府,告知看门小厮褚阮的事后,来不及休息,又冲向了王府。
将军府还有燕王府却是在知道褚阮被绑之后,两个府邸都翻了天。
“姐夫!”
褚墨带着一大批家丁,正好在城门口碰到了满脸阴沉的云淮之。
云淮之颔首,道:“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褚墨也收起平常嬉皮笑脸的样子:“早上有个太监带着马车过来,说是宫中出事,二姐以为是皇后姑姑出事了,这才着急上了马车。”
“太监?”云淮之蹙眉,“那太监现在在何处,是哪个宫的太监?”
褚墨眸中浮起浓重担忧:“是皇后姑姑栖梧宫的,不过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上吊自杀了。”
云淮之周身杀意不减:“太监的事,等找到阮阮再说,夏棋,带路!”
一路飞驰,等夏棋带着云淮之等人很快来到了那个小破屋。
如今,这小破屋早已人去屋空。
“小姐。小姐……”夏棋哭着跌跌撞撞跑了进去,却是在找了一圈一个人都没有,“小姐不在,怎么可能,那些人让我报信,说来给小姐……给小姐……”
收尸二字,她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褚墨冲进来后,见没有人,更是疯狂踢打着房内一切。
云淮之看了一眼不算大的破屋子,又看到那扇在风中哐里哐当的破窗户,他走上前,看到窗外的石头,以及窗户中差不多大小的破洞。
他抬手,摸上了木质窗户还算新鲜的痕迹。
这木头很显然是刚断没多久的。
“王爷!下官来迟!”也就在这时候,周坡带着一群官兵匆匆赶来。
语毕,看着空空如也的房子也有些愕然。
怎么回事?
他带人过来,可是准备收尸的。
人呢?
云淮之回眸,恰巧注意到了周坡眼中的惊讶,不过此时心绪不宁的他也来不及细想:“褚墨,你姐姐应该跑了……”
阮阮平素就机警,能逃走倒也不是不可能。
“对,对……”夏棋也好似想到什么,“少爷,王爷,之前在这,奴婢用嘴把小姐手上绳子解开了,一定是的,小姐一定是想办法自己跑了。”
“周坡!”云淮之闻言看了门口一眼,“绑架阮阮的是三个黑衣蒙面的男人,你负责抓住这三个人!”
周坡闻言立马跪下:“王爷,下官定当加紧搜查。”
“不是加紧!”云淮之眉眼含霜,“是竭尽一切,你若是抓不到这三个人,你这官也当到头了,就算妹妹是良妃也没有用!”
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居然有这么大的狗胆,敢动他云淮之的人。
还有那个太监,这件事,与后宫定然是脱不了关系!
周坡神色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