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诱惑下,老鸨的动作麻利又快,很快就回复灵儿的客人并不愿意。
褚阮也不纠缠,而是示意老鸨给她在灵儿房间隔壁开间房。
房中香味淡淡,褚阮只闻了几下,便察觉这香味有催情的功效。
察觉身边两个护卫的异常,褚阮掏出金针,在手臂某处下了几针。
随即又依样给夏棋和护卫下针,道:“你们去门口侯着。”
怪不得听说欢馆就是不能人道的男人进来都能满足而归,这房中混着催情药的分量,就是个太监过来,也是顶不住的。
毕竟身体不能满足,精神满足也是满足。
“我倒是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跟我家主子争灵儿!”
门口传来一道极其不善的声音,接着便是一大段不堪入耳的辱骂声。
夏棋只是个小姑娘,哪里被人如此辱骂过,话都带着哭腔:“你怎么能骂人!”
“骂你怎么了?”那人语气粗狂,带着几分轻佻,“看你细皮嫩肉的,比娘们还娘们,就你这样床上也是被压的……”
话未说完,褚阮便直接开了门。
一双眸子含冰,看向说话轻佻的男人。
那男人突见门被打开,又看清褚阮的模样,一怔之下怒斥:“就是你这个不长眼畜生想抢我主子的人?”
褚阮眸中杀意一闪而过,喝道:“废他一只手!”
话音刚落,身边护卫便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尤为明显,剧痛袭来,那人立马捂着手腕躺在地上打滚惨叫。
惨叫声几乎掩盖了欢馆内的嘈杂,不少人转头看向这边。
褚阮抬眸,看向隔壁一直紧闭的房门。
她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还不开门,那就说不过去了。
也就在褚阮的期盼中,隔壁的门终于打开,走出一位一身紫衣的年轻男子。
“废物一个!滚!”男子看了一眼在地上打滚的手下蹙眉,后抬眸,“就是你要见的灵儿?”
眼前这个小公子看着不过十几岁的样子,身边却是有两个身手不弱的护卫。
看来,也是非富即贵的。
褚阮抬眸,声音淡淡:“你家奴才刚刚辱骂我,才被教训了,不介意吧?”
说完,又仔细看了一眼紫衣男人。
身上虽无一件贵重物品,但是这浑身的贵气是怎么都拦不住的。
尤其是与表哥有些相似的眉眼,结合上一世发生的事情。
很容易便猜出眼前站着的,便是二皇子云长安了。
云长安好男风,这个秘密被他隐藏得极深。
上一世二皇子在登位后,将这个叫灵儿的头牌偷摸接进了宫中,成了‘贴身’太监,夜夜偷欢。
后来不知谁捅开了这件事,当时事情闹得极大,还是云长安最后杀了灵儿事情才得以平息。
云长安意味深长看了褚阮一眼:“他做错了事该罚,只是不知道公子姓甚名谁,可否交个朋友?”
“在这欢馆交朋友?”褚阮淡淡一笑,“我可不敢。”
言下之意,便是此处都是龙阳之癖,她可不敢保证眼前云长安想交朋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云长安闻言也不恼:“公子说笑,不知你找灵儿什么事?”
“灵儿是欢馆的头牌……”褚阮满眼不屑,“难道就许你来,不许我吗?你若是真的在意这个灵儿,为他赎身,领回府上藏着不就行了?”
云长安深深看了褚阮一眼:“倒是个牙尖嘴利的。”
“哪里哪里……”褚阮眸色郑重,“不过是说了几句不好听的实话,公子切莫介意。”
说罢,一副坦然模样迎着云长安打探的目光。
还好,她虽经常进宫,但从未遇到了云长安,否则这般打量,肯定是会露馅的。
“主子……”就在这时,一下人匆匆赶来,附在云长安耳边说了几句话。
云长安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下人说完,便带着人匆匆离开,甚至与褚阮再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褚阮倒是不在意这些,现在人走了,她自然可以见灵儿了。
在老鸨的带领下,褚阮走进了灵儿的房中。
与隔壁房中不同,灵儿房中没有那廉价的催情香,反而用的是宫中才有的沉香。
不用想,也知道是出自云长安之手了。
“听说小公子……”灵儿掀开面前淡蓝色的薄纱,话未说完,又仔细看了一眼褚阮,“有意思,竟是个女子。”
他在这欢馆之中什么男人没见过,眼前的小公子不管是长相还是神情体态,绝对不是一个男子该有的。
褚阮笑了笑:“果真是瞒不过行家的眼。”
说完,又细细打量这个上一世闹出那么大动静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