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锦哪里会给容佑安解释的机会,她巴不得告诉所有人,容佑安是喜欢男人的,朝着容佑安便吼了句:“容佑安,你就是在侮辱我,这件事我要告诉父亲,沈妈妈,你也看到了,你说这样的人,我怎么嫁?”
吼完之后,转身哭着就跑了出去。
沈妈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不过主子都跑了,她也没必要留下,看了一眼容佑安,小跑着跟上主子。
如今厢房中,只剩下还未反应过来的容佑安,神情惊恐的灵儿和怒气快压不住的云长安。
褚阮这边,站在门口的她很快便蹲到了沈月锦。
沈月锦一路上哭得悲伤,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直到来到褚阮面前,情绪这才稍稍好一些。
“我的大小姐啊……”沈妈妈好不容易才追上沈月锦,道,“你跑慢点啊……”
沈月锦泪水擦干,语气还哽咽着:“沈妈妈,我没想到父亲母亲让我嫁的,竟然是这种人!”
沈妈妈一窒,想到刚刚场景也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褚阮这时候拉着沈月锦的手,安慰道:“月锦,我和你回去,今天的事必须告诉你的父母。”
说完,二人搀扶着离开,沈月锦脸色苍白,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沈妈妈见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小心跟在主子身后,生怕说错什么,让主子难过。
只是想到回去后要面对的,也是头疼不已。
门口,云启风看着二人言行,淡淡一笑,道:“没想到堂堂王爷还陪着两个女子胡闹。”
云淮之转头,一副郑重模样:“三皇子说什么,本王可听不懂了,不过今日的药三皇子没拍到,还真的是可惜了。”
云启风笑意不减:“今日我便不陪燕王了,若是以后这逍遥阁还有什么好东西,可别忘了再找我,到时候,我定然准备足够的钱财。”
说罢,转头朝着另一个发现走去。
飞竹此时上前,走到云淮之旁边,看着云启风的背影:“王爷,三皇子什么时候知道的?”
云淮之笑意不减,只是眸底深处却是浓浓寒冰:“不管他什么时候知道,这人绝对不是长久的合作伙伴。”
若是没有记错,这个云启风之前好像对阮阮倾心不已。
不过短短时日,如今再见却是一副找不到任何端倪的样子。
如此,唯有一个解释,便是这人心机十分深沉,将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
飞竹点点头,又看了一眼闹哄哄的拍卖场:“那王爷,二皇子那边的事情怎么办?”
“让他们自己处理,记得最后收钱就是了。”云淮之声音轻轻,又道,“吩咐下去,里面的事千万不要插手,也不要帮任何一个人。”
说完,也是毫不留恋离开。
至于后面发生什么,云长安毕竟不是个傻子,应该很快就能反应这是个局。
自然也不会为难容佑安那个表弟。
不过他也不怕云长安过来兴师问罪,毕竟阮阮已经帮他想好了托词。
尚书府,沈月锦一回来便在房中嚎啕大哭。
引得吴氏匆忙赶来询问发生什么事。
沈月锦将脑袋埋在被窝里,语气愤慨,声音沉闷:“沈妈妈,你告诉母亲,今日发生了什么事,还好阮阮今日带我出去,我才亲眼看到那龌龊事,若是我真的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嫁了,我这辈子就毁了!”
褚阮在一旁,也是一副凝重模样。
吴氏一听是关于女儿嫁人的事,担忧之意更甚。
心中不由怀疑起是不是褚阮耍了什么小聪明,让女儿可以不嫁给丞相嫡子。
看了一眼褚阮,见看不出什么,这才转头询问起沈妈妈:“沈妈妈,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小姐哭成这般?不是说好了出去玩的吗?”
沈妈妈也是头疼,不知道从哪里开口,沉吟半晌只能说道:“回夫人的话,小姐与褚小姐今日去了拍卖会,恰巧碰到了容公子。”
“碰到怎么会哭成这样?”吴氏眉头皱起,看着半天都不露出脑袋的女儿,“那容公子做什么了?”
沈妈妈嗫嚅半天,最后重重吸了一口气:“那容公子带着一个男子来拍卖会,我听人说那男子好像是欢馆的头牌。”
“欢馆?”吴氏很显然不知道欢馆是什么,有些疑惑看向褚阮,“欢馆是做什么的?”
褚阮淡淡一笑道:“我也是听那围观的说才知道,欢馆是男人找男人取乐的地方。”
“男人找男人……”吴氏显然还未反应过来,复述几个字后,脸色大变,“褚小姐,可是那个的意思?”
褚阮也是点了点头:“当初我悔婚的时候并不知晓容佑安还有这个癖好,当初只为了给褚家争口气,如果我要是知道,定然早就告诉伯母的。”
“啊?”吴氏好似突然被人抽干了力气,瘫坐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