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淮之听到褚阮的话，抬手像哄孩子一般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我怎么会觉得好笑呢，你所表露的恨与痛苦，我是真切看在眼中的。”

“一场梦也罢，或者是无法解释的经历也罢，既然你感到痛苦与仇恨，那便做的没错。”

且不说梦中之事，就单说容佑安这段时间做的事，光偷窃准王妃凤冠，便死不足惜了。

褚阮听到云淮之这么说，忍住不住鼻子又酸起来。

不知不觉，云淮之可能自己都不曾察觉，他在护着她。

不过这件事，她可不想提醒。

“王爷。”褚阮露出笑，“你真的挺会安慰人的。”

听他说完，本来堵着的心，都变得舒畅起来。

“你倒是开心了？”云淮之睨了一眼褚阮，转身将她圈在怀中，“不过我现在可是有个很严重的问题了。”

说完这句，云淮之整个人气势一变，一双眸子盯着褚阮。

褚阮一怔，下意识道：“有什么严重的问题？”

问完，人也下意识有些心虚。

看云淮之的样子，好像这个问题很严重的样子。

云淮之看着褚阮，将她扶着做好，四目相对，极其严肃。

这种表情，甚至在看到褚阮亲手杀了容佑安的时候，也不曾看到。

褚阮也收敛起神情，一副严肃模样，心也跟着提起，不知道云淮之到底要问什么。

看着褚阮乖乖坐好，云淮之眉头紧蹙：“你之前说心悦我，是不是因为这个梦境？”

他刚才听到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

梦中的他一夜白头，深情不倦，就是现在的他也是比不上的。

褚阮既然能因为那个梦恨容佑安，那也很有可能因为那个梦喜欢上他。

“啊？”褚阮没想到云淮之会这么问，下意识道，“这很重要吗？”

她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没想到问的居然是这个。

“当然很重要！”云淮之拉着褚阮的手，神情郑重，“我之前还想着，你为何无缘无故说心悦我，毕竟我想着与你也没什么交集，如今被你提及这梦境，我倒是觉得你喜欢的是不是梦中那个为你抛弃一切的我？”

云淮之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极其合理。

之前还一直以为褚阮喜欢他是个人魅力，如今因为这个猜测，整个人都不自信了起来。

“这……这个……”褚阮犹犹豫豫，“能不回答吗？”

毕竟她一开始她的确是因为云淮之说的这个原因。

甚至还有一段时间，因为意识到现在的云淮之与上一世根本不一样，还郁闷了几天。

云淮之眸色沉沉：“不行，必须回答，还有，我说你怎么总是看着我的头发走神，是不是因为梦中的我是白头发？”

说到这，云淮之一股子莫名酸意涌了上来，看着自己这黑发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褚阮看着云淮之吃醋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王爷，你说你和梦中人争什么？”

上一世为她豁出性命的云淮之她爱，这一世事事护着她的云淮之她也欢喜。

“不行！”云淮之声音沉沉，一把抓住褚阮的手，极其认真，“给我答案。”

即使褚阮的表情已经回答了一切，但是他还是想从他口中知道。

褚阮抬眸，看着云淮之，歪着头冷不防道：“你为什么那么想知道啊？”

问完之后，还可以靠近了云淮之几分，瞪着大眼睛瞪着答案。

这一招化被动为主动，让云淮之都愣了一下。

看着近在咫尺娇媚的脸，云淮之硬生生挪开了目光，嘴硬道：“我就是好奇而已，你问这个做什么？”

为什么想知道，褚阮难道看不出来吗？

非要他说清楚讲明白不可吗？

“好奇？”褚阮闻言眉眼弯弯，又靠近了云淮之几分，“那我也好奇，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答案。”

两人已经近到，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云淮之稍稍往后挪了挪，又清了清嗓子，一双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好。

看着云淮之窘迫的样子，又硬着嘴不说，褚阮玩闹之意更甚：“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告诉你，你先告诉我，我再告诉你。”

说完，眸光下意识挪向云淮之早已红透的耳朵。

她倒是想看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思及此，褚阮整个人差不多都趴在了云淮之身上，又凑近了几分：“王爷，你不想知道答案了，你怎么不说话呀？”

随后更是伸出双手放在云淮之脸上，逼着他与她对视。

马车本就狭窄，褚阮又这般靠近，云淮之被迫转过头的时候，鼻尖甚至都擦过褚阮的鼻尖。

他的眸色一暗，眸光控制不住扫过她嫣红的唇，还在玩闹的褚阮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