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向来宠爱容妃,刚刚父皇驾崩前听到容妃在外面哭得凄惨,与我说,恩准容妃殉葬。”
云启风这话一出,容妃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脸色刷白。
云长安立马喝道:“父皇都已经驾崩,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言语间,是完全不认可容妃殉葬的说法。
此时已然胜券在握的云启风丝毫不在意云长安的话还有脸色,他只是看着容妃,似笑非笑:“不愿意,那就是抗旨不尊!”
抗旨不尊四个字一出,容妃本还想挣扎的想法是彻底熄了。
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皇儿。
为了皇儿以后好过,这葬她是必须殉了。
想到这,她起身,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容妃走向云长安,抬手整理云长安的衣领:“安儿,以后的路,母妃不能陪你了,你要好好听舅舅的话。”
云长安听到这话,心中万般不甘,最后还是跪在容妃面前,喊道:“孩儿不孝!”
孩儿不孝,没有能力保住生母的性命。
孩儿不孝,都是因为他不如云启风毒辣,才导致如今的局面。
他发誓,今日所失,他日定然十倍百倍夺回来!
一场皇位争夺,以云启风出其不意的出手,以及将皇帝活活气死后碾压性胜利。
…………
云淮之与褚阮回到王府没多久,云淮之的病便犯了,好在早有准备,褚阮也不慌。
只不过在刚落完针还未来得及拔出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本来心无旁骛的褚阮,终是在拔出最后一根针,确定云淮之暂时没事的时候,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吵嚷声随着门被重重拉开,立马安静了下来。
褚阮垂眸,看着站在飞竹旁边,分明是雅公主身边的侍女,神色冷漠道:“飞竹,发生什么事了?”
说完,又冷冷看了小珞一眼。
小珞对上褚阮的眸子,浑身止不住一颤,吓得立马跪在地上:“王……王妃……”
话还未说完,便被褚阮厉声打断:“我没有让你说话!”
即使这个小珞不说,她也知道不过是后宅之中常见的争宠手段罢了。
飞竹这才朝着褚阮恭敬一礼,道:“雅公主那边,说身子不适,要王爷……王爷去看看……”
说完,也是有些愧疚,身为护卫竟是连一个丫鬟都赶不走,还影响了主子治伤。
“身子不适?”褚阮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珞,“飞竹,雅公主初来王府,你去帮她找个大夫过去看看,王爷又不会医理。”
身子不适的借口争宠,她在家就见过了,这点小伎俩,当真是污了公主的名号。
飞竹听到这话,立马抱拳应下,准备带着小珞去找大夫。
而小珞想到若是随着飞竹离开,定然要被雅公主责罚,于是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就是不愿意起来。
褚阮见状,看透了小珞心思的她,直接走上前,声音沉沉:“既然是不愿意走,那就一直跪着吧,飞竹,你自己去找大夫送雅公主那边,就说是我的说的就行。”
说完,又冷冷看了小珞一眼,这才转头回了房间。
不过在关门的时候,褚阮看着小珞又沉声道:“再让我听到你在外面叫嚷,惊了王爷,我让人拔了你的舌头!”
此话一出,小珞更是吓得一个字都不敢说,直到门彻底关了,这才稍稍放松。
此时的她悔死了刚刚让走不走,现在就是想走,也只能跪在这,不敢走了。
雅公主那边,如今的她躺在床上,时刻瞪大眼睛听着门外的动静。
以前后宫这种装病争宠的手段,她是鄙夷和耻笑的。
可如今轮到了自己,却又是一番完全不同的心境。
原来,等一个喜欢的人过来,是这么的迫不及待和愉悦。
尤其是想到王爷丢下褚阮,独自过来后,褚阮那黑掉的脸,她是愈发觉得畅快。
果然还没等多久,门外便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
接着,外面是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还有男声传来。
雅公主听到这,心中觉得燕王是肯定来了,于是被子一捂,就开始装起了病。
随着门被推开,一股子冷风冲了进来,雅公主从被子中伸出头,含羞带怯一眼,却看到一个陌生的老头。
她一愣,接着喊了一句:“他是谁,王爷呢?!”
到底怎么回事,人不是已经来了吗?
燕王怎么成了一个老头?
那老头被雅公主一吓立马跪在地上,诚惶诚恐:“我是王府的大夫,公主切莫惊慌。”
说完心中却是忍不住嘀咕,挺刚刚雅公主的声音,中气十足,并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啊?
“大夫?”雅公主一愣,随后像是想到什么怒从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