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是不知道呀!”见褚阮一副疑惑不解模样,张多压低声音道,“这牛管家,已经和人谈妥了,要高价把这宅子卖了!”
“如今王妃王爷回来了,这宅子肯定卖不成了,这两天那买家肯定要来找麻烦的。”
说到这里,张多又小心朝着身后看了一眼,见没人这才安下心。
他说这么多,若是被牛管家人听了墙角,那他岂不是没好日子过了?
想到这,张多又补了一句:“王妃,请您万不可告诉牛管家,这话是奴才说的。”
“哦?”褚阮闻言挑了挑眉,“你很怕牛管家他们吗?”
若是害怕,又怎会说这么多反感言论?
可若是不怕,又为何这么小心翼翼?
难道牛管家又做了什么其它她不知道事情不成?
“我害怕什么呀!”张多一副无所谓模样,语气带着几分愤慨,“只不过那姓牛的一家太不是东西,一有什么就扣月钱。”
“我这做奴才的,一个月才几个子,这起晚了扣钱,看门打盹也扣钱,我赚的还没他扣得多呢!”
褚阮垂眸,从怀中掏出一些碎银子:“我知道了,这个给你,就当是你与我说这些的报酬。”
若不是这个张多,她可是要被蒙在鼓中,可能被这牛管家一家子害死还不知道呢。
原来刚刚那个秦妈妈,说的有人过来捣乱,是这个意思。
这个院子位置这么好,想来也是出了高价。
这个牛管家一家,应该是想着卖了院子跑路的。
如今她来了,自然暂时不能卖了。
只不过人心不足蛇吞象,谁都保证不了这些人为了钱,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张多接了钱财,再三道谢才好好收着。
看着王妃离去背影,又掏出来之前的银子细细踮了下,面露满意。
有这些钱,可以给媳妇买身新衣服,媳妇一直喜欢的头花也能买了。
王妃可真是个好人。
褚阮这边,来到人来人往的街道,看着吃的玩的与皇城到底有些区别,心下感慨,自己也是好久没回来了。
竟是对眼前一切有些子陌生起来。
想到这,褚阮下意识抬脚朝着城主府那边走去。
毕竟幼时,那里才是她经常去的地方。
因为时间到底过了久一些,褚阮在问了几个百姓,才来到城主府面前。
这城主府,与幼时记忆倒是没什么区别,唯一有些不同的,大概是这房子看着没有儿时高了。
也没有儿时亲近了。
似乎是想到什么,褚阮神色又落寞不少,而她不知道的是,暗中一直有双眼睛,看着她。
见她面露失落,那人的手陡然间收紧,眸中藏着风雨。
话分两头,褚阮刚与牛管家离开的时候,哦秦妈妈便匆匆赶来,朝着牛管家道:“当家的,王妃来了,这院子还卖不卖?”
说到这,心里又埋怨王妃这么多年早不来晚不来,她这宅子都临门一脚了,人居然来了。
牛管家听着媳妇的话,沉思良久,面色陡然间发了狠,道:“卖!”
那么多钱,他们拿着就几辈子吃喝不愁,何苦要全家老小做人奴才?
就像昨天晚上,他儿子的手还不是王爷想折就折了?
“当家的……”秦妈妈听着牛管家的话,有些迟疑道,“人都在这,怎么卖呀?”
一大早王爷的意思就是王妃后面要常住在这,卖宅子不可能不惊动王妃。
一旦王妃知道了,那还卖什么呀!
王爷回来,能把他们脑袋都拧了。
“那就让她不在这!”牛管家表情阴狠,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道,“我也当够了奴才,等这笔钱到手,我们就远走高飞。”
“山高皇帝远,我们再改头换面一番,我还真不信王爷能找着!”
“至于王妃,她来的不巧那就算她倒霉,她如今不是出去了吗,那我们就让她回不来!”
牛管家也算是把心中所想全都说了出来,听的秦妈妈直接瞪大了双眼。
她咽了口水,有些不确定道:“当家的,你这是要做掉她吗?”
如今,秦妈妈都不敢说出王妃二字。
毕竟这对于她来说,实在是泼天大事了。
“你别怕。”牛管家见秦妈妈面具恐惧,轻声道,“我这就去找人去绑了她,是生是起看她造化。”
“你只管收拾收拾,带着身家细软,租一辆马车,与胜儿在城外柳亭等我,我拿到钱就去找你们,到时候直接远走高飞!”
秦妈妈惊讶道:“今日就下手吗,会不会太快了些?”
这什么都没准备,临时起意,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你不懂,这种事就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