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婶拉着乔安意说了不少的话:“我就两个儿子,一直就喜欢个姑娘,没能如愿,现在看着你,是真的喜欢。”
乔安意几乎满足了她对于一个女儿所以的幻想。
“建南这个人不会说话,但是他一定能做到一辈子对你好,这一点不用担心。”
“你们是夫妻,互相理解,一块过好自己的日子。”
“你们现在已经分了家,很多事情不要觉得过不去,建南可不欠那个家里什么。”
乔安意家里有过变故,谢建南也经历过许多的不易,两个人都是苦命人,应该也能互相理解的了。
人和人走到一起,从来就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
谢家什么情况,他们是了解的。
那会在部队的时候,建南的工资很大一部分全用在养家上了,自己过的紧巴巴的。
开始,就这样的换不来着家里的地位。
当爸妈的不能一碗水端平,才是会害了自己的孩子的,这么优秀的儿子,还要挑。
乔安意点头:“我明白您的意思。”
乔安意心下感觉暖暖的,因为自己可以感受的到,老杜和杜婶对谢建南是真的关心,打心底里的关怀。
谢建南在这里,显然也要轻松许多,这种感觉,是在谢家的时候都没有过的。
这就有点说不上来的讽刺了,亲生的父母,好像眼里只有利用价值,如果是个没有用的,生怕会连累,离的远远的。
又要拿出一家人的那一套,来压制你,挖空你的一切。
可有些人明明都没有血缘关系,却费心费力的。
临走之前,夫妻俩把他们送来出来。
老杜嘱咐几句:“路上慢着点,有啥事就说话,你现在是有家的人了,多想想。”
回去的路上,乔安意抱着谢建南的腰,脸靠在男人宽大的背上。
路不太好走,会颠簸,所以谢建南骑的很慢:“形式比前两年好点,老杜会容心留意,有合适的机会我们就来镇上。”
乔安意知道,谢建南的天空可不是一个柳树村,也不只是这个小镇。
这一次,他们是一起的。
“只要你陪着,我就什么都不怕。”
都会好起来的,他们可以改变,不会让那些糟糕的事情发生的。
等回到村里的时候,天已经不早了,乔安意将带回来的东西收拾了一下。
在别人眼里都是稀罕好看的裙子,衣服这些,杜婶却给她收拾了好几件。
包装都没有拆,前世谢建南就涉及了服装、布料的行业,看样子,现在就已经开始了吧。
“要不...你把这件毛衣换掉?”
比起来,自己那件毛衣,就有点滑稽了。
走线这些,都没有特别好。
谢建南满脸狐疑,语气坚定:“不换!”
这毛衣是乔安意亲生织的,再好的东西都不能换。
两个人洗漱了一下,已经准备睡的时候,外面有人拍门。
谢建南动作麻利的起身,给乔安意捏了捏被子:“你别动,我出去看看。”
谢建南外面披了一件大袄,出去开门,看到外面站着李氏的时候,还有点意外:“妈,你怎么来了。”
李氏拍了他一掌:“我是你妈,还不能上你家的门了怎么着。”
谢建南想着,这么晚了李氏还过来,或许真的是有什么事情:“进去说。”
李氏却是抓住谢建南的胳膊:“不用了,都这么晚了不打扰你们休息,说两句我就走。”
她是来说事的,可没想见乔安意。
谢建南心下大约有了判断,怕不是什么好事。
一般的事情,不管大大小小,李氏亲自出面,而且还是单枪匹马的时候,并不多。
“你说。”
李氏抬起手,给谢建南收紧了衣领:“你个傻小子啊,你现在是觉得婆娘漂亮又有了孩子,啥都不考虑。”
“她一个女人家,本来就长的出挑,是个外地人,现在又干上教书,以后你能留的下她来?”
有几个女人家是这么抛头露面的。
换到以前的社会,吐沫星子都能给淹死。
谢建南义正言辞:“领导人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妈你这种思想有错误。”
李氏被堵的有点憋屈:“你懂啥啊,话是这么说的,事儿不能这么办晓得不。”
“这种漂亮的女人心眼也不好,我的傻儿子呀,她要是哪天抛下孩子跑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再说眼前,扫盲班你说说要去多少人啊?你敢说别人肯定不勾搭,十里八乡多少二流子啊。”
谢建南脸色阴沉,气场已经十分危险:“若她要走,说明我不值得她留恋,您不用说了,回去吧,小意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