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咱们可得及早准备,如今这消息一传出来,检察院方面是不查也得查。”赵文政也是开始慌了,来王青面前,来回踱步,突然问道:“对了,洪进那边可靠得住?”王青眼中闪过一抹痛苦,点点头道:“老爷放心,洪进绝对不会出卖老爷的,但是...但是现在检察院手中掌握可能不仅仅是那些收入的证据,可能还掌握着老爷与洪进利益往来。”......孟府。“可是你们干得?”孟乾生审视着在坐的每一个人,这种告密行为,实在是太可怕了。在坐的人纷纷摇头。裴文突然道:“不过...不过这对于咱们而言,不算是一件坏事。”孟乾生问道:“此话怎讲?”裴文道:“如今让他去跟税务司谈判,如果补交税收,可否不追究这些责任。但如果能够将宗室给拉下水来,他们可能也不会这么害怕,官家也自会酌情考虑。”无一人做声,此时是无声胜有声。......殿内。“许主检,朕最近听闻有人告发赵知事?”赵顼斜目审视着一旁的许遵。许遵犹豫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赵顼问道:“是何人告发的?”许遵道:“回陛下的话,目前尚不得知。”赵顼又问道:“那些证据又是否是真的?”许遵稍稍瞄了眼赵顼,思索半响,道:“陛下,臣为查此桉,已经多日未曾回家,甚至连衣物都是让犬子送去检察院的。”赵顼稍稍一愣,忙道:“许主检也不必这般辛苦,可要多多注意身子。”许遵道:“多谢陛下关心,但是由于臣的女婿张三受雇佣税务司,臣为避嫌,故而才不得回家。”赵顼尴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朕知道了,卿退下吧。”“臣告退。”刚刚出得殿院,路旁突然窜出一人来,擒住许遵的手,“仲途,官家为何找你?”许遵偏头一看,见是赵抃,不露声色的挣脱开来,又是拱手道:“抱歉!赵相公,这我无可奉告。”赵抃捋了捋胡须,道:“最近我们谏院不少人都在抱怨,说是你检察院抢夺了谏院的职权,如果你们检察院敢徇私枉法,我就是拼了这身官服,也一定会调查到底的。”许遵拱手一礼,“告辞。”......吕府。“孙儿拜见爷爷。”吕嘉问是毕恭毕敬向吕公着行得一礼,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爽。吕公着问道:“问儿,听说检察院已经正是起诉徐煜?”吕嘉问点点头:“是的。”吕公着又问道:“你认为可否告得下来?”吕嘉问最近是越来越不爽,这吕公着将他视作襁褓里的婴儿,事事都得叮嘱一番,道:“爷爷,你现在可是计相,而徐煜的兄长徐稷也在三司为官,爷爷此问,是否有些不妥。”“混账!”吕公着一拍桌子,训斥道:“你怎能这么跟爷爷说话。”吕嘉问道:“孙儿不敢,但是孙儿若告知爷爷,那就是在徇私枉法,爷爷经常教导孙儿,一定要秉公执法。”吕公着哼道:“若是官家问你,你也不答么?”吕嘉问愣了愣,眼眸一转,道:“爷爷,孙儿不告诉你,那是因为三司与徐家是存有关系的,孙儿若是告诉爷爷,岂不是毁了爷爷的名声么。”吕公着道:“若官家问的不是徐煜的桉子,而是涉及到赵知事的呢?”吕嘉问纠结半响,讪讪道:“官家若是要问,孙儿当然也得据实已报。”吕公着点点头,“你先出去吧。”“是,孙儿告退。”吕嘉问刚刚离开,里屋就行出一人来,正是司马光。吕公着道:“你也听见了,问儿到底太过年轻,他不一定顶得住,极有可能会犯错误。”司马光点点头道:“那你以为如果闹上公堂,该让谁来审理此桉?”吕公着思索半响,道:“曾子固。”司马光思忖一会儿,点点头道:“如果涉及到宗室,也的确该由开封府来审。”......夜已深。许止倩却是无心睡眠,一人独坐在窗前,心事重重地望着窗外的明月,忽觉肩上一暖,不禁回头看去,“你怎么醒了?”〔请不要转码阅读(类似百度)会丢失内容〕.“尿急!”“噗嗤!”许止倩当即赏了张斐一个白眼。张斐坐了下来道:“还在担心岳父大人?”许止倩轻轻点头道:“如今此桉又牵连到宗室,那可是非常棘手的,以前也闹过几次风波,可都是非常凶险的,而以爹爹性格,也一定不会因为宗室,就退避三舍。”张斐好奇道:“那你怎么不问我?”许止倩瞧他一眼:“你现在为官家做事,此事又牵连到宗室,要是问你的话,岂不是让大家都很为难。”如张斐和皇帝之间的事,许家父女都很少过问,成婚之后,许止倩也很少过问的。张斐确实也不太好说,毕竟涉及到皇帝的家事,只是安慰道:“放心,目前一切还尽在我的掌控中。”〔请不要转码阅读(类似百度)会丢失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