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如今这税已经收了上来,也得给税警和皇家警察发工钱和奖金,这个月就全部给发交子。”韩绛道:“这可能会引发他们的不满。”王安石道:“故此我们还得告诉他们,可以从司农寺兑换铜币,他们也答应会来换的,如此就让百姓知道,我们的交子是能够随时兑换出钱币,从而建立起大家对于交子的信任。”“那好吧!我等会就去安排。”说着,韩绛似乎又想起什么似得,道:“但是最近不少报刊都在刊登此事,咱们也得借助报刊去宣传。”王安石呵呵笑道:“这文章我都已经写好了,明儿估计就能发。”如今他干什么,都会想到先报纸宣传,真是太香了。第三日,正版书铺的新闻报就发布朝廷将要铸币三十万贯的消息,而且没有过多理由,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最近发现京城货币缺乏。对症下药。同时也很诚实的说到,由于铸币要耗费不少时日,暂时都先以交子的形式发布,等到货币铸出来后,可马上兑换钱币,为期一年。换而言之,这交子就只用一年。可见王安石考虑的还是非常周到,他也知道铜币和交子摸在手里,这感觉就是不一样,先得建立起百姓对于交子的信心。......汴京律师事务所。“我果然还是跟王学士更配,咱们又想到一块去了。”张斐看着报纸,喃喃自语道。“哎!三郎!这交子能信吗?”一旁范理突然问道。张斐放下报纸来,道:“这交子不过是权宜之计,你没瞧见么,就只是为期一年,要说等到这币铸出来,可能黄花菜都凉了。”范理点点头道:“这倒是的,朝廷再无动作,咱们计税的买卖可就完了。”由于他们的计税业务,必须要依靠钱币,这么多人,要是都拿货物来买单,这业务就干不下去。比起去年来,今年来预约计税的,直接腰斩,如果朝廷及时弥补,到夏税时,还是能够恢复。......富府。“这增铸货币,我倒是不反对,但是发行交子......!”司马光摇头道:“这我实难苟同。”文彦博却道:“上面也说了,只是为期一年,用来应急,这倒还是可以理解的。”在他看来,王安石也只是为了应对这场危机,才选择发行交子,这个就还真没有话说。司马光哼道:“司农寺目前有充足的货币,但是王介甫却选择先发交子,说是为期一年,但实则是为试探,一旦百姓相信这交子,他必然还会再度发行交子的,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当初益州那些交子铺,不就是因为缺钱,滥发交子,导致不少百姓变得无家可归,商人尚且如此,朝廷只会变本加厉,到时朝廷一旦缺钱,就会印发交子。”只能说他实在是太了解王安石了,只要王安石一撅屁股,他知道对方要放什么屁。富弼也是点点头,道:“这交子的确是要慎用,之所以朝廷用在益州,那是因为当地确实缺乏货币,外面的钱币又很难进去,这没有办法,但万不可全国普及,如果王介甫只是应急之需,那也就罢了,但若是他妄想用交子取代钱币,那我们是决不能由着他胡来,这后果不堪设想。”司马光点点头道:“明儿遇到他,我就跟他挑明,只能为期一年,万不可继续发行。”......相国寺。都说佛门是清静之地,但这其实只存于电视剧,至少北宋的寺庙绝不是什么清静之地,讽刺的是,还恰恰相反,相国寺可以说是北宋的华尔街,谁也不知道相国寺到底有多少钱。最近的兴起房贷,慈善基金会,背后可都有相国寺的影子。而此次危机,也正是相国寺在后面推波助澜。在一间大厢房内坐着不少人,都是一些外戚,符家、曹家,也包括一些宗室、官员。前些时候,宗室与官员差点没有打起来,可这才几天工夫,他们又团结在一起了。可见这年头还是利益为先。每年都要缴纳几百贯的税,他们心都在滴血啊!但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道:“如今朝廷声势浩大的铸币,如果我们不为所动,只怕我们之前的努力都会前功尽弃啊!”此人名叫庞敏孙,乃是庞籍的孙子,但在朝中混得不怎么样,只是捞得一个散职,混一点俸禄,但是他也没有什么仕途之心,他之前凭借着家业,可是赚得不少钱。一个仪表堂堂的中年男人道:“庞兄言之有理,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应对。”此人名叫符承寿,就是符世春的老爹。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道:“我们之前算计的是,即便朝廷要铸币,也不可能马上补上,而如今对方使用交子,虽然可以很快就印刷出来,但是谁人会相信这交子,我们可以从此着手。”此人名叫陈志,乃是度支副使。庞敏孙点头道:“这倒是可以,一张纸一贯钱,谁敢要,我们可以让咱们的店铺都不接受这交子,如此一来,这交子就得作废。”徐稷突然道:“最近盐价不是上涨了不少么,而且我在发运司打听过,下一批抵达京城的官盐可还需三个月,我们可以借机将盐价也给抬上去,他们不是反对私盐,也要让他们知道,没了私盐,大家的日子可都不好过。”一人突然看向坐在末端那肥头大耳的和尚,“鲁师父对此有何看法?”大家纷纷看向那大和尚。“阿弥陀佛。”鲁斌双手合十,圆头大耳,可是像极了那弥勒佛,然后道:“诸位施主说得都很有道理,但是小僧以为,既然朝廷敢发这交子,必然是有充足的准备金,要是完全拒收,不但收效甚微,反而会引来朝廷的问责。”庞敏孙道:“那依鲁师傅,该如何应对?”鲁斌稍作沉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