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此在朝中大肆抨击民间举债之祸,并且要求严惩陈裕腾,而对李四、曾氏则是宽大处理。 但也遭到不少人反对,不少官员认为张三只是在玩弄文字游戏,官府应不予理会。” 许止倩激动站起身来,道:“要说这文字游戏,也是陈裕腾先玩得,他们怎么又不说。” “怎么没说。” 许遵叹了口气:“此桉难就难在这里。如司马大学士,吕知府他们皆知,张三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且不说王介甫力保李四、曾氏,其实他们自己也不想惩治李四和曾氏,但他们也不赞成王介甫之论,不尊法而行,可若不一同处置,又无他法可解,故才一直拖延至今。” 许止倩低眉思索片刻,道:“如果陈裕腾一方主动认错,并且愿意对李四做出赔偿,以示和解,可否解之?” 许遵捋了捋胡须,道:“民从私契,官为不理。” 许止倩问道:“那得赔多少钱?” 许遵摇摇头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许止倩喃喃自语道:“反正不会低于一百贯。”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许遵也没有在意,突然又向许止倩问道:“对了!官家与张三聊得怎么样?” 许止倩撇了下嘴道:“官家好像挺喜欢张三的,甚至有让他入朝为官的想法。” “是吗?”许遵道:“张三说了什么,让官家如此开心。” 许止倩便将方才的交谈,大概与许遵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 许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许止倩轻轻哼道:“其实张三之论,也不是什么高论,真不明白为什么官家如此开心。” “何谓高论?” 许遵笑着摇摇头,又道:“张三此论,既道出问题根源所在,又道出解决之法,再论亦不过如此啊!” 许止倩道:“可是与此像似的议论,朝中不少大员也都提及过。” 许遵叹道:“但都不及张三说得透彻,朝中大员多半也是谈到那高利之祸,然,高利之祸只是欲盖弥彰,危在民之负担啊。” 许止倩一怔,勐然反应过来,心想,看来那人还真是有些本事。嘴上却道:“他们不是不知,而是装作不知。” 许遵笑呵呵道:“故,当以法制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