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摧之。 但其实在现实中,这种情况一般很少出现,往往都是直接将危机扼杀在摇篮之中,而不会等到木秀于林的地步。 尤其是在权力方面。 任何有关权力的争斗,都是一个零和游戏,你多一分,我就必然少一分。 故此,王文善等人一点火,其余人便是一拥而上。 犹如泰山压卵,直接将张斐扼杀。 这可不是事先就组织好的,王文善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这就是一种政治默契。 当然,他们也做了一些修饰,没有将张斐的名字写入政令中。 朝廷给出的政策,是针对争讼,而不是针对某一个耳笔之人。 那么按理来说,对于有关人士,比如说茶食人、耳笔之人,都可以说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但事实并非如此。 这夜,汴京八大茶食人齐聚聚丰楼,他们是应约而来,约他们的人,正是刑部员外郎陈瑜。 “此番真是多谢各位鼎力支持,我在此敬各位一杯。” 陈瑜举杯言道。 “怎敢!怎敢!” 八大茶食人纷纷起身,举杯回敬。 一杯落肚后,那行首李忠国道:“不瞒员外郎,我们早就瞧那小子不爽,只不过是碍于许事寺,故一直对其隐忍。” “李行首说的是,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坏了咱们这行的规矩,以至于最近这些天,不少官员都对我们心怀不满,我们也是委屈啊!” 他们这些茶食人,绝大多数都是从官府里面出来的刀笔吏,他们跟官府就是一体的,正是因为有官府背书,他们才能够垄断这一行,如果没有这一层关系,对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然而,张斐这几次告状,确实令他们非常担忧,一来,这可能会打断他们的垄断地位,二来,他们也意识到,官员们对他们这些人,产生了戒备之心。 这是很糟糕的。 这一次他们非常愿意帮助陈瑜,对付张斐,那些状纸,就是他们暗中安排手下的耳笔之人递上去的。 如果没有他们的支持,这事也不可能发酵的这么快。 陈瑜笑道:“各位请放心,朝廷此番命令,不会影响到各位的生计,今后大家照常便是。” “多谢员外郎照顾,我等敬员外郎一杯。” “哪里!哪里!” ...... 原本打赢李四的官司,张斐是意气风发,准备大展拳脚,不曾想,这一泼凉水直接从头浇到脚底。 凉啊! 关键他对此真的是毫无准备,他就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干,确实给予他极大的压迫感,他只觉自己无法动弹,这两日是门都没有出,就如同一个临刑之人,等候着发落。 如今闸刀落下。 虽唇舌尚在,但许府却彷佛被笼罩在阴霾当中。 张斐半躺在廊道的矮栏上面,突然瞟了眼斜倚在梁柱上的许止倩,不由的感慨道:“唉...也许这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许止倩澹澹扫他一眼,“福在哪里?” 在她看来,这简直糟糕透了。 张斐瞧她一眼,笑道:“现在我什么也干不了了,那我们不会在对此有任何争执,终于可以心平气和的说会话,这不是好事吗。” 许止倩立刻道:“你少在这里含沙射影,我可没有幸灾乐祸,我只是不希望你与那些为富不仁的富绅勾结,你遭此劫,非我所愿。” “你看,你又误会了我的意思。” 张斐笑道:“我是认为此事团结了原本分裂的我们,这绝对是好事。” 许止倩问道:“那你可有想到办法?” “暂时没有,但这就是我们合作的基础所在。”说着,张斐便向许止倩问道:“你有办法吗?” 如今结果已经出来,那就得想办法应对。 许止倩沉吟少许,道:“从此事来看,他们是决计容不下你,你一个耳笔之人,也斗不过他们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入朝为官,如此一来,你便能够拥有与他们相抗衡的实力。” 她毕竟出身宦官世家,看得还是要比张斐透彻,也知道这都是因为张斐不是官员,是个外人,他们当然是同仇敌忾,共同对外,如果张斐是官员,情况就完全不一样。 “打不过就加入。当一个法政杜兰特,嗯...这也不失为一计啊。” 张斐点点头,突然抬头看向许止倩,一脸好奇道:“可为什么当官从你们嘴里说出来,好像挺容易似的?” 许止倩道:“别人或许很难,但是你......。” “我什么?”张斐急急问道。 许止倩眼眸一划,道:“但是你得努力,而且还得积累名声,多行正义之事,如此便有可能入朝为官。” “真的假的,我怎不太相信啊。”张斐表示怀疑。 许止倩点点头道:“真的!我骗你作甚。” 这女人又在给我下迷药,我信你个鬼。张斐皱眉道:“且不说这不容易做到,另外,我还就咽不下这口气,我一定要想办法,找回这场子来,否则的话,哪怕我真的当上官了,也只能仍由他们欺负。” 他说得也对,另辟蹊径,何尝又不是一种屈服。许止倩柳眉轻皱,认真思索一番后,突然道:“你可知道李国忠?” 张斐道:“听着挺耳熟的。” 许止倩道:“此人乃是你们这一行的行首。” 张斐哦了一声:“我想起来了,八大茶食人之首。” 许止倩点了下头。 张斐问道:“你为何突然提到他?” 许止倩道:“他曾就是一个耳笔之人,原名唤作徐国忠,后来入赘李家之后,改名李国忠,随着其岳丈去世,他便继承书铺,又经自己一番努力,成为行首。” 张斐道:“这与我有何关系?” 许止倩道:“你可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书铺的公文与耳笔之人的公文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