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他就在场,当时就属刘述叫的最欢,也最尴尬。 刘述稍显尴尬,“那张三不过是卖弄话术,寻章摘句,臣只是陪审,自不屑与之争论,以免有失身份。” 赵顼微微一笑,不做声了。 这是啥意思?刘述稍显诧异地瞄了眼皇帝,勐地反应过来,皇帝是借他的话讽刺他呀! 不屑与之争论,以免有失身份。 你们可以这么玩,那朕更可以,你们跟朕的地位差多远,你们心里就没点数。 你还不屑? 搞笑你们倒是认真的。 这...? 刘述尴尬地往后退了退。 吕诲站出来道:“陛下,臣以为张斐说得确有道理,太宗的那道诏令,乃是祖宗之法的核心思想,若将此诏令,定为祖宗之法,臣又觉得不妥。” 赵顼又问道:“有何不妥?” 吕诲答道:“太祖太宗的许多政策、思想,未囊括在此诏令中。” 赵顼道:“那卿就草拟一份祖宗之法,让朕好好看看。” 吕诲惶恐道:“臣不敢。” 赵顼目光一扫:“关于祖宗之法,卿等平时都说得是头头是道,那么朕今天就要问你们一句,这祖宗之法到底是什么?” 王安石与司马光默契地对视一眼,谁也不语。 “.......!” 无一人答得上这个问题。 因为在他们的心里,就是约束皇帝的法。 这就没法回答啊! “什么时候,你们想明白祖宗之法具体是什么,什么时候再谈此事。朕有些累了!今儿会议就到此为止吧。” 说罢,赵顼起身就离开了。 谁都能够瞧得出,皇帝生气了呀。 弄了半天,原来这祖宗之法,就是你们说了算。 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别人说什么就是妖言惑众。 皇帝的意思就非常清楚了。 你们要否决张斐,行啊,拿出你们的祖宗之法来。 但不管怎么样,这回都要将祖宗之法定调。 不能由着你们来。 ...... 拿就拿! 还就不信了,我们这些人还比不上一个耳笔之人。 不得不说,大宋文臣们个个都是才华横溢,满腹经纶,甭管奸臣,还是贤臣,才华方面,真就没有一个是沽名钓誉之辈。 不到三日,他们所制定的祖宗之法就出炉了。 他们先是拿去给司马光看,鬼精鬼精的司马光让他们拿去给韩琦看。 祖宗之法,讲得是资历。 论资历,论辈分,三朝元老韩琦当属是第一啊! 他最有资格发言。 于是刘述就拿着祖宗之法去找韩琦。 “祖...祖宗之法?” 韩琦拿着那本厚度堪比三国志的玩意,人都是傻的。 刘述堪堪点头。 也太能水了吧! 韩琦是看得欲望都没有了,但还是给了他们一点面子,随意翻了翻,心里那是拔凉拔凉的,这哪是法,这分明就是史书,而且是东一句,西一句,还有不少重复的观点,一看就是多人手笔,突然面色一惊:“你们是湖涂了吗?这话明明就是范公说得,你们怎也写了进去。” 刘述讪讪道:“但范公也是引述祖宗之法。” 他们也没有办法,原本这张网是无形的,如今皇帝让他们织出来,肯定要定下一个万全祖宗之法,让皇帝挣脱不出。 韩琦听完之后,直接将这本祖宗之法递给身旁的管家,“赶紧拿去烧了。” 又转头看向刘述等人,语重心长道:“此事已经是无可挽回,其实就算将那道诏令正式定为祖宗之法,也没什么不行的,到时你们引述祖宗之法,就更加名正言顺。” 刘述道:“但那就只是一道诏令......!” 韩琦见这人如此不灵泛,都不如当年那批保守派,不禁道:“事为之防,曲为之制,任何政策都可以引述这句话。” 这就是专业,只要你会玩,这祖宗之法还是能够约束皇帝,只不过比以前更废脑。 刘述道:“可是...可是王介甫也可以引述这道诏令。” 他指的就是变法,一旦定调,祖宗之法将会为王安石变法提供莫大的支持。 韩琦皱了下眉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即便没有这一出,也难以挡得住,关键是官家心意已决。”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不过你们也放心,官家是识大体的,不会判张三赢的。” 刘述道:“韩相公的意思,官家会判张三输?” 韩琦道:“那倒也不会。” “那...那怎么办?” “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韩琦道:“就看那小子到底想要什么?” 这话听着伤自尊啊! 刘述郁闷道:“韩相公,这......!” “这什么这?”韩琦不爽道:“官司打成那样,你们一点责任也不想承担,那也是不可能的。” 如果官司打赢了,那你们说什么都行,可官司打成那德行,想光凭嘴炮反败为胜,真的就有些异想天开。 皇帝又不是傻子。 ...... 大臣们争吵不休,百姓们也是心急如焚,这官司打了好些天,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到底发生了什么? 唯独将水搅浑的张斐,如今是悠闲的很。 此时,他正坐在家里跟许遵下围棋。 “你会不会下,应该下这里。” “你下还是我下,要你多嘴!” “真没有见过你这么笨的人。” ..... 在旁观战的许止倩,被张斐的棋艺给气得火冒三丈,二人争争吵吵,竟然...竟然就赢了。 “赢了?哎...我赢了!” 张斐人都是懵的,他都不知道怎么下赢的。 许止倩也傻了,向许遵道:“爹爹,你是故意让他的吧?” 许遵狠狠瞪他们一眼:“你们在这里吵得老夫是头昏脑涨,这还怎么下,要下你们两个下,老夫不下了。” 许止倩和张斐相视一眼,又都将脸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