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 还是TM的专业! 不可否认,如范纯仁、苏轼都是精通律法之士,甚至可以说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但是精通律法跟上堂争讼又是两个行业。 这隔行如隔山。 天才的优势仅仅在于,他们能够很快发现其中的玄机,但也仅限于纸上谈兵,实战又是另外一回事。 范纯仁都打了这么多场官司,在司录司胜率也是非常感人。 对于市井之事,他这个宰相之子了解的还是不够清楚啊! 好在检控司一般都是针对一些刑事桉件,这能令他们扬长避短。 然而,这场官司的意义,并不在于胜败,胜了又如何,靠得是耳笔,而不是身份、地位和权力。 而总警署那边,完全没有照顾他们的想法,已经在全面展开工作。 许多巷道都在陆续挂上警示牌。 而且不禁是在城内。 此时正值秋高气爽,许多纨绔子弟喜欢这时候出门打猎,纵情奔驰。 但见田野边,四五骑正在你追我赶,所过之处,是浓尘滚滚。 突然,一道护栏挡住去路。 “吁...。” 那几个纨绔公子停下来马来,其中一人朝着护栏旁边的一个巡警问道:“为何这里设有护栏?” 那巡警手指旁边竖立的警示牌,“往后这段路只能慢行。” “为何?”一个年轻的公子踱马上前。 那巡警回答道:“因为这里是农夫回家的必经之路,故而只能慢行,今后但凡到路边设有这种警示牌,还请慢行,否则的话,是属于违反交规。” 几个纨绔面面相觑,鉴于王群的遭遇,他们倒也不敢叫嚣,只是不满道:“可你这设有护栏,我们都没法过去。” 那巡警立刻解释道:“这只是暂时的,我们正在练习在这段路,如何追捕违反交规之人。” 说话时,听到马蹄声传来。 几个纨绔举目望去,只见远处两匹马正在这条道路上追逐,一匹马上骑得是真人,而另一匹马上,骑得是一个木头假人。 为什么弄个假人? 很快,他们就明白过来,因为他们见到那巡警突然挥舞起套索来。 几个纨绔是大惊失色。 “你...你们就这么追捕违规之人的吗?” “我们会先鸣铃警告,这是在对方不听从警告的情况下,我们的处理方式。” 说话时,那边套索已经飞出,准确的套住那假人。 啪的一声响,木头假人直接被拖到地上,摔得是四分五裂。 几个纨绔同时抖了下,面色苍白,仿佛摔得是自己。 方才那最年轻的纨绔顿时冲着那巡警抱怨道:“你们这警示牌得弄大一点,不然谁瞧得见啊。” ...... 总警署上来就是一手狼牙棒,一手开山斧,张牙舞爪,什么恩威并施,咱就没这习惯。 权贵们也意识到,继续莽的话,可能就会成为炮灰,还是得另辟蹊径。 而如今总警署是隶属政事堂,可以从这方面着手。 于是乎,他们开始找司马光、文彦博等人抱怨。 一天五十个号。 还优先拉货的。 那纵使我们有尊法的想法,也没有尊法的机会啊。 其二,乘轿之人,多半是女人,而女人不愿意抛头露面,那也是美德,针对轿子限制的这么狠,这与儒家道德相悖的。 其三,这马车的费用是根据数量翻番的,可这户籍人口,你怎么不算,我一家十几口人,我弄个三辆马车,也不多呀,但我要缴纳数倍的钱。 这法立得就太粗暴了,不合乎情理。 不得不承认,这些人要动起脑子来,也真是一个比一个强。 每一条都说到点上。 如今政事堂可是有权介入,司马光也不能再推卸责任,躺着乐享其成,于是他跑去找张斐商量,这事得来漂亮的结尾。 虽然曹评是总警司,但是司马光知道,这都是张斐弄出来的,还得先让张斐罢手。 “行了!行了!如今他们都愿意上车牌,你也点到即止。”司马光笑呵呵地摆摆手道。 他现在是非常满足,毕竟大家都愿意遵守这条律法,只不过是希望针对其中弊病,再优化一番。 这绝对是可以商量的。 张斐笑道:“司马学士切勿着急,等过些时候,他们都会懒得提及此事。” 司马光愣了下,道:“你还想怎样?” 张斐嘿嘿道:“区区车牌,一年也才几贯钱,又怎能体现司法得到伸张,故此我打算下一步,就是整顿那些侵街行为,我保证,此事一出,他们绝不会在乎什么车牌。” “......?” 司马光愣了半响,问道:“整顿侵街?” 张斐点点头。 司马光是做梦也未想到,张斐还憋了个大招在手,赶忙道:“你小子可别乱来,此事事关重大,当初范公、包相公,都想整顿这侵街事宜,但由于阻力过大,而导致未能成功。如今咱们得到好处,局势利于我们,就应该往回收一步,这事往后再说,以免得不偿失。” 他是绝对支持整顿侵街行为,但他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如今在车牌一事上,他们是大获全胜,肯定应该见好就收,还要咄咄逼人,那人家也会狗急跳墙的。 得步步为营,不能一口吃个胖子。 那是王安石干得事,不是我司马光的作风啊! 张斐道:“司马学士,车牌那把火,是军巡铺烧的,总警署成立,也得烧一把火,否则的话,是不能服众的。” 司马光一挥手道:“那也得过些时候,你这会逼得人喘不过气来,而且这涉及到许多市民,可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简单。” 张斐迟疑少许,咳得一声,道:“但是曹警司问过官家,朝廷没有太多经费拨给总警署,所以...所以警署这边必须要自力更生。” “混账!” 司马光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