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 而张斐则是被曹评悄悄叫到后堂去了。 “你这臭小子,主意是你出的,你却让栋儿去干?真是岂有此理。” 曹评见到张斐,就是一顿怒喷。 张斐苦笑道:“总警司,我不过是一个衙前役,压不住阵。” 曹评道:“我可以提升你为警长啊!” 张斐讪讪道:“我就是来服役的。” 曹评又道:“你服役你搞这么多事出来?” 张斐道:“这个问题上回不是已经谈过了么。” 曹评怒哼道:“你这到底是来报复他们的,还是来报复我的?” 张斐道:“总警司,这奏章是你上的,即便衙内不负责,那些人就会放过你吗?” 曹评听罢,很是愤怒道:“这事是你弄出来的,责任却由我们父子来承担,你小子可真是精明啊。” 张斐道:“但是功劳也是总警司和衙内的,与我可没有半点关系。而且我认为,由衙内来负责,对于曹家而言,也是一桩利好之事,若是衙内能够出色完成任务,那么将来接替总警司,也没有人敢不服。” 曹评眨了眨眼,神色稍微缓和了几分,冷冷笑道:“你倒是挺为我曹家考虑啊!” 张斐笑道:“我与衙内情同手足,这算不得什么。” 曹评道:“你真的有把握?” 张斐道:“总警司请放心,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他这么一说,曹评反而放心不少。 张斐要说为国为民,那谁信啊! 可他说要报仇,那曹评立刻信得几分。 张斐又道:“总警司,想我死得人多得是,到时若是出事,总警司只需要将责任全部推给我,他们会非常乐意接受这个条件的。” 曹评笑了笑,“你出去吧。” “卑职告退。” 回到大堂,那些将官已经离开了,只见曹栋栋瘫倒在椅子上,宛如gaochao过后,是一脸回味啊! 可见到张斐来了,曹栋栋挑起,又是忐忑不安道:“张三,这事可全靠你了。” 张斐笑道:“放心,咱们计划的那么完善,一定不会出事的。” 说着,他又向马小义道:“小马,让你找的托,哦不,找的人,你找得怎么样?” 马小义道:“三哥放心,全部部署好了,就三哥一声令下。” “咳咳!” 曹栋栋瞧了眼马小义。 马小义立刻道:“就等哥哥一声令下。” 曹栋栋道:“那咱们就开干吧。” ...... 就军事而言,是兵马未出,粮草先行。 但就政治而言,应该兵马未出,宣传先行。 张斐之前就是这么干的。 不过这一回,张斐又是另辟蹊径,他们没有让新闻报打头阵,而是选择了兵马先行。 这日清晨时分,一队巡警来到第一甜水巷,在主街道的街头街尾设立警示牌,严禁通行。 这迅速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这是在干什么? 忽听得平地一声雷,但见一道道还残留的坊墙全部被推倒,一团团灰尘是拔地而起,是遮天蔽日。 待灰尘散去后。 只见一些巡警在坊墙倒塌处,设立一道道竹制的围栏。 “围栏的区域今后将属于你的私人宅地。如果你要在这里开铺,只需要拿着地契去总警署缴纳十贯钱,但如果你建造住宅的话,就只需要就缴纳一百文钱。” 只见一个巡警向一个货郎言道。 那货郎闻言,人都傻了,我...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一觉醒来,白白多出一块这么大的地来。 坊墙跟房屋之间还是有距离的,这个区域是不小的,都可以直接搭建棚屋,弄个小茶肆。 在汴梁,这么大一块地,那怕是十贯,这跟白送的有何区别? ...... 第二甜水巷。 “你这间小屋之前是坊墙吧?” “是...是的,我就不劳烦你们巡警了,我之前自己就给拆了。” “你这里并不阻碍交通,只需要拿着宅契去总警署,缴纳一百文钱,这块地便可属于你的私宅地。” “只...只需要一百文钱吗?” “是的。” “哎!我待会就去。” ...... “我知道,我知道,去总警署缴纳一百文钱更换宅契,我马上就去。” “你这里需要缴纳十贯钱。” “为何?隔壁跟我一样,凭什么他只需要缴纳一百文钱,而我需要十贯钱?” “他住宅,你是商铺,你若是住宅用,也只需要缴纳一百文钱。” “为何?” “我们此番整改,首要目的是为改善民用住宅;其次,商铺给公共区域带来的麻烦,是远高于住宅用地;最后,临街商铺要更值钱一些。你若有不满,可去投诉我,我的警号是218。” “哎幼!哪能呀!十贯就十贯,我...我明儿就去缴。” 这些商人当然知道春风十里的官司,他们内心是很忐忑的,不曾想,十贯钱就能够了事,而且还能获得合法宅契,将来这店铺买卖,所得之利,何止十贯啊! ...... 而巡警动作之快,也令朝中大臣感到非常惊讶。 一点风声都未透露出来,就直接行动。 这真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他们还准备吆喝两句的。 文彦博与司马光也赶紧出来巡视。 “还以为总警署又会跟颁布车牌一样,先用小报来宣传,不曾想,他们这回却是先派人拆掉坊墙。” “文公以为,他们为何这么做?”司马光问道。 文彦博捋了捋胡须,“拆掉坊墙,只会收获民心,不管今后他们做什么,这部分获益的百姓,一定会全力支持他们的,但若先在小报上面刊登整改内容的话,必然是会引起不少人反对。” 司马光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只要总警署暂不公布其整改内容,纵使朝中官员扇风点火,所引起的恐慌,也是非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