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了,不在家里。” “我知道小马现在在警署,我是特地来找马叔叔的。”曹栋栋嘻嘻笑道。 马天豪一愣,“你找我作甚?” “没有别的事。”曹栋栋掏出一张税单,“这是叔叔家需要缴纳的侵街税,嘿嘿......!” 马天豪神情一滞,“栋儿,咱们两家的关系,你上我家征税?” 曹栋栋立刻道:“那是小马不厚道,他先上我家征税,我才......!” 马天豪震惊道:“你说小义上你家去征税?” 曹栋栋直点头道:“可不是么,他为求升官,竟然连兄弟情义都不顾,马叔叔若是不信,可以去问我爹。” 马天豪纳闷道:“那他还能升官么?” 曹栋栋叹道:“当时我爹夸他不畏权贵,大公无私,严格执法,准备升他当警长。” “啊?” ...... 警署这边,完全不在乎那些权贵的谩骂,已经开始有条不紊地对这些侵街大户进行征税,以及要求他们整改。 曹栋栋和马小义的策略就是杀熟。 先从熟人开始。 白矾楼。 “大郎!你也别怪咱们不讲情面,咱们家也都缴了。”曹栋栋叹道。 马小义一个劲地点头。 樊正仔细看了看那税单,道:“缴税是没问题的,但是我得清楚的知道,缴了税这地到底是谁的?” 马小义忙道:“这十七条条例就写得非常清楚,这地税随户,只要缴税,这地就是属于你的,你也可以随便买卖。” 樊正问道:“如果不缴税了?” 马小义嘿嘿一笑:“那就不属于你的了。” 意思很明了,这税会一直征下去。 你们还真是够狠的。樊正稍稍点头,道:“好吧,我到时去缴税的。” “那行,咱们就先告辞了。” 曹栋栋、马小义习惯性起身就走。 “等会!” 樊正指着桌上的酒菜,道:“衙内,小马,你如今可是穿着官服,得注意一点,免得被人抓住把柄,以为咱们私相授受。” 曹栋栋瞧了眼樊正,呵呵道:“大郎,你这报复来的也太快了,下一餐再说呗。” 樊正拱手道:“我这是为二位的官途着想。” “挂账!” “挂账多麻烦,何不直接抵消一些税。” “涛子!付账!” 喊罢,曹栋栋一手搭在马小义的肩膀上,一边往外走去,一边小声道:“小马,今后咱们得另想办法来这里蹭酒喝了。” 马小义眼眸一转:“要不车牌咱们放到别得地方去扑卖。” 曹栋栋眨了眨眼,“好主意。” ...... 与此同时,裴柬的那篇文章也终于出炉了。 在士大夫阶层是获得一致好评,这立刻团结了士大夫们。 他们敬张斐是一条汉子。 这你也登。 然而......随后发生的事,令他们是瞠目结舌。 这期名士报发出的第二天,上警署交钱的百姓反而更多了。 他们骂得越凶,百姓就越是踊跃地交钱,生怕落于人后。 这......。 这百姓是发财了吗? 一下子拿出十贯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们为你们摇旗呐喊,鸣不平,你们这么积极干嘛。 殊不知,他们这一骂,百姓心里平衡太多了。 我们就只需缴纳十贯钱,这地就是咱们的,你们每年都得交十贯钱,甚至几十贯。 这真是死赚啊! 头回穷人缴税比权贵少。 话又说回来,权贵都缴了,他们又能逃得了吗? 他们甚至还害怕总警署那边改变主意,也让他们每年都缴,得赶紧将这新地契弄到手,因为他们已经上法援署咨询过,只要拿了新地契,这地就是他们的。 这反而形成一种相互激励。 总警署越向权贵征得多,百姓就越积极。 而百姓越积极,权贵的声音就越小。 与民争利。 感情就你们是民,那些百姓都是宰相? 新闻报也适时又发表一期,大赞汴梁百姓,知法,守法,真是千古好百姓。 但是别这么积极,咱们警署人力有限,忙不过来呀! 权贵们顿时偃旗息鼓。 这反对的声音是越来越小,谁再反对,谁就是在挑战律法。 要知道整件事的过程是执法,而不是变法,他们可以选择归还公共用地,前面侵占的责任,也都是不追究的。 他们只能挑起民愤,来为自己掩护,可如今百姓这么踊跃地缴税。 而且非常公平,他们侵占坊墙部分土地,跟百姓一样,若是宅用只需缴纳一百文钱,若是商用,缴纳十贯钱,这地就属于你们的,此外多出来的土地,才要缴纳侵街税。 ...... 中午时分。 只见两名巡警押着一个推粪的衙前役向一间大宅院行去。 “快点,快点,你今儿是没吃饭么?” “靠!别提吃饭好么,真是恶心。” “咱们又没有推粪,咱不恶心,小马待会上那去吃?” “白矾楼,顺便跟大郎谈谈车牌扑卖的事。” “呕...!” ..... 这三人正是曹栋栋、马小义和张斐。 张斐今儿重操旧业,又开始铲粪了,钱都收了,活得干,不能说,还是满街的粪便。 三人来到一处大宅前。 冬冬冬! 一阵敲门声响起。 “谁呀?” 门童打开门来,当即捂住嘴鼻,“什么东西,这么臭?” 曹栋栋问道:“你家老爷在家么?” 门童一瞧是巡警,谨慎道“在...在家。” 曹栋栋道:“那劳烦你去通知一下你们老爷,咱们巡警来收税了。” “你们稍等一下。” 说吧,门就给关上了。 过得好一会儿,只见门又打开来,出来的当然不是谷济,而是谷少青。 人家谷济是要面子滴。 谷少青还没跨出门槛,就是一车粪便怼到面前,抬头一瞅是张斐,真是仇人见面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