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相当初在开封府时,对他太过宽容,以至于这小子目中无人。” 吕公着赶紧闭嘴。 这一圈德高望重的士大夫,他可也惹不起啊! ...... 其实张斐已经到了,只不过他将马车停在国子监边上的小巷子内,与许止倩做一些羞羞的事。 李四、龙五两大门神则是站在巷口把风。 “你可别得寸进尺。” 许止倩一手摁住腰间哪只作怪的大手,凤目争圆,满面羞红地瞪着张斐。 张斐一脸委屈道:“这可不能怪我,谁让你拉我出来的,我若是提前进去,又得跟那些士大夫们打一场嘴仗,那还上什么课,上席算了,所以你得陪我打发这时间。” “你早又不说。”许止倩小声滴咕了一句,方才张斐就已经跟她解释过了,她表示非常认同,又瞧他一脸坏笑,不禁鄙视他一眼,噘着小嘴:“瞧瞧你这模样,哪里像一个老师。” 张斐眼中一亮:“要不你帮我排练一下。” 许止倩问道:“排练什么?” 张斐道:“我当老师,你当女学生。” 许止倩兀自不明,“然后呢?” “然后......!” 张斐一只手自腰间从山地发起进攻。 “呀!” 砰! “呃!” “你这天煞的登徒子,你若去当老师,可真是误人子弟。” 只见许止倩气冲冲地跳下马车。 身后的张斐一边揉着胸口,一边郁闷地下得马车,心里滴咕道,亏你还读过书,连角色扮演都不知道。 这时,李四突然走过来,“三哥,时辰好像差不多了。” “确定?” “嗯。” 李四憨厚地点点头。 张斐突然深吸一口气,踹起一小本子就疯狂地往前跑去。 “怎么回事?” 龙五紧张了起来。 许止倩哼道:“骗人。” ...... “怎么还不见人,上课的时辰马上就要到了” 国子监祭酒陈员生紧锁眉头道。 司马光也开始着急了。 皇帝都在这里,这要迟到,那真的是.......完了! 王安石瞧司马光焦急的样子,不禁揶揄道:“或许人家张三根本就不想当这助教,是君实你逼迫他来的。” 严复破天荒地点头表示支持王安石,“这倒是极有可能,但凡张三有丁点自知之明,也不会来此任教。” 司马光默不作声,碰到张斐这么一个人,也真是够背的。 正当这时,忽见一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哎哟!跑死我了,但愿没有迟到。” 不是张斐是谁。 司马光见张斐,真是犹如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即就憋不住了,直接一个纵跳,闪现到张斐面前,怒气值飙满,激动道:“你这小子怎么这时候才来?” “堵车....哦不,我那车夫不识得路,给走岔了,又有交规在,马车不能行快,我...我眼看来不及了,于是自己跑了过来,还望司马学士恕罪,恕罪。” 张斐大口大口喘气道。 司马光还欲再说,忽闻锣声传来。 张斐暗自一喜,我真是一个卡点天才啊! 司马光赶紧道:“快去见过官家。” “官家也来了?”张斐诧异道。 司马光道:“别啰嗦了,快些去吧。” 眼神往赵顼那边瞟了瞟。 “是!” 张斐往前一步,又吓得退了回来,道:“这么多人。” 心里暗道,好险,这要是提前来了,我哪里还有精力上课啊! 司马光急得跺脚道:“你还愣着作甚,快些去行礼啊!” “哦!” 张斐急匆匆地走了过去,正欲行礼,赵顼摆摆手道:“免了吧,都已经上课了。” “小民遵命。” 张斐点点头,这腿一抬却不知往哪个方向迈,“呃...这教室在...在哪?” 天呐! 文彦博都觉得司马光这一招棋,走得真是奇臭无比啊! “咳咳!” 许遵故意咳得两声,见张斐看来,然后用眼神瞟了眼,东边那间最大的教室。 张斐赶紧递去两道感激的目光,然后快步往那间教室行去。 来到教室内,只见里面坐着五十人左右,全都是挨着坐的。 这教室原本最多只能坐三十人,但是太多人想给张斐一个教训,故此他们还按成绩来竞争,最终大家选出这五十个幸运儿上教室上课。 而此时此刻,他们更是激动万分。 皇帝与参知政事都来了,这要是能够露露脸,展现一下,那不得起飞啊! 看到张斐进来,犹如饿狼看到兔子一般,一道道饥渴、贪婪的目光射向张斐,真是恨不得将张斐生吞活剥了一番。 张斐匆匆忙忙入得教室,将一个小本子放在讲桌上,翻来翻去,也不知道在翻什么,一副很紧张、匆忙的样子。 突然,他抬起头来,一目扫去,松了口气,闲聊一般地说道:“之前司马学士请我来这里任教,我都感到惊讶,我一个小小耳笔,哪能上国子监任教,我是再三推脱,但是司马学士非得让我来。 我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们现在这德行,我就明白了,一个个的,坐没坐样,站没站样,见到老师也不行礼问好,反而跟见到杀父仇人一样,呵呵.......!” 教室里面一众天之骄子,勐然反应过来,赶紧正襟危坐。 个个脸红得跟猴子皮似的。 误会! 这绝对是一个误会啊! 方才他们都在讨论,这张斐敢不敢来,见到张斐进来,个个都很开心,要没有靶子怎么打出十环,当然也就忽略了师生之礼,也是三三两两围聚在一起,完全没有上课的样子。 当然,他从未将张斐当做老师。 陈员生、严复等一干士大夫、国子监的直讲是深深地低下了头。 尴尬呀! 王安石、赵顼则是含笑不语。 张斐呵呵笑道:“别装了,别装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