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朱由检这番出人意料的话,当于彻底和大臣们撕破脸皮。
自然,这戏也就无从演起了。
群臣没法子,只好纷纷低着头用询问的眼神互相观看。
因为崇祯毕竟还是正统的皇帝,有些事明着不能乱来,不然今日恐怕就连皇宫都出不去……
这小皇帝是个疯子啊!
谁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
“张楷,朕今日要在朝堂上问你一些话。”
“若是一五一十回答,朕保你无虞。”
“但若是敢有一丁点的隐瞒,那朕就让东厂再问你一次,你可明白?”
朱由检一共没上几次朝,但每一次都会将原本还不错的心情搞得极差。
“臣,臣……”
张楷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再也没了方才昂头挺胸的正义模样。
东厂大牢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进去了就别想完整的再出来。
“朕问你,这几日跟你一起去京郊的,到底还有谁?”
“陛下,臣不知,臣真的不知道啊!”
张楷屁股撅起老高,可以从颤抖的话音中听出来他是真的害怕。
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货宁肯进东厂大牢改造,竟然也不肯交代同党……
“来人,押到东厂大牢用刑。”
话音刚落,立即就有侍立在殿外的大汉将军走进殿内,一左一右将浑身瘫软的张楷架了出去。
缓了缓,朱由检扫了一眼阶下群臣,淡淡说道,“张楷现在不开口,不代表他进了东厂也不开口。”
“东厂的大牢是个什么模样,相必诸卿心里都明白。”
说到这,朱由检顿了顿,继续说道,“如今的大明,国内烽火燎原、灾变四起,关外建虏趁大明危机袭扰不断。”
“大明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太祖至今养士二百余载,却未成想是养出了一群白眼狼!”
“你们可要尽快站好队,朕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朱由检忽然之间这一番话,说的凌厉有度,透彻清晰。
群臣一时听得呆住,面色动容。
正巧这时,王承恩往前走了一步,尖声道,“宣,孙承宗觐见!”
孙承宗是昨晚到的,他是保定人,保定离京城并不远,若是寻常人快马加鞭,最多三五日就到了。
听到这个名字,大臣们心中一惊。
温体仁和刘逢互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皇帝召见孙承宗做什么?
孙承宗进殿后,当即跪倒在地,“老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老爱卿快快轻起。”
“赐座!”
朱由检一改之前的怒色,看着这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虽然对于寻常人来说,从保定到京城仅仅只需要几日。
但是孙承宗已经快六十多了,接到入京圣旨之后立刻就启程,这么快就到了,想来路上受了不少颠簸之苦。
什么叫忠臣?
这才叫忠臣!
“多谢陛下隆恩!”
看到皇帝如此礼待孙承宗,底下的大臣也渐渐有了兴奋的苗头,因为孙承宗也是一个东林党。
莫非皇帝还有救?
还能继续回来当我们东林党的亲密战友?
就在他们思绪着,龙椅旁边的王承恩取出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帝师承宗,德才兼备,立人本朝,志于正朝廷,清宫府,杜私门,破朋党。”
“譬诸青天白昼,横目四足,皆仰其清明。”
“可入阁,赐武英殿大学士!”
话音落下,孙承宗不卑不亢,再次行了一个叩拜大礼,“臣拜谢天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臣们同样也高声大呼陛下圣明,但心中却是各有各的算盘。
孙承宗被罢官多年,一回来就进入了内阁,他们也没有人在皇帝面前吹嘘过孙承宗啊?
怎么皇帝偏偏就对孙承宗另眼以待?
但无论如何,孙承宗是他们东林党一脉的。
此次进入内阁,也算是增强了他们的实力!
就在几名大臣想出列说什么的时候,一道如同在看狗屎的眼神传来。
却是见到朱由检摆摆手,直接开口道,“你们先别说话,朕先说!”
“不知诸位爱卿,对关外辽东局势有何看法?”
这段时间,朱由检虽然忙着朝堂上这些破事,但关外的事情他也没松懈半分。
要知道,即将到来的己巳之变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甚至连北京城都险些丧失!
明朝的堡垒推进,经济封锁和外交联盟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