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都说说,我大金能否保住洪山口?”
皇太极气汹汹的坐着,看向范文程、索尼他们询问道。
范文程、索尼相视一眼,脸上露出几分踌躇的神情。
只看了一眼,皇太极便知洪山口怕是保不住了。
现阶段他们八旗主力,都退守在三屯营城内。
而明军所挖设的宽沟,还有陈列在城外的兵马,割裂了他们与洪山口的联系。
这样一来的话,出入大明关内外的通道,就只剩下龙井关、喜峰口两地。
若它们再有什么闪失的话,那此次出战的八旗精锐,只怕将全军覆没在大明关内……
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那就算是对大明造成的伤害再大。
他们八旗劲旅自此难逃衰败的命运。
“行了,本汗知道了,你们都先下去吧。”心累的皇太极,神情略显萎靡的挥手道。
战争打的是国力,拼的是动员。
尤其是两军相持下,谁能咬牙坚持到最后,那谁就能取得最终胜利。
尽管现阶段的大明,在朱由检眼里,算是上下摆烂的存在,不过跟异地作战。
远离根据地的建虏相比,大明还是占据着相对优势的。
有留守神京的军机处,有张维贤、周延儒这帮辅政大臣。
有曹化淳那些内廷太监,以及掌锦衣卫事的骆养性,他们的命门全被朱由检捏着。
一个个相互制衡,相互联手,跟朝堂上那帮务虚的朝臣对抗。
最大限度的保障军机处前指,明发的一道道上谕。
争权夺利的本质,为了什么?
不就是想让自己掌握权势,以此让所在家族的底蕴,能变得更强些吗?
若是成了老绝户,就算当了至高无上的皇帝,那顶个屁用!
就算你想要享乐,只怕手底下的人,也会想着怎么造你的反。
“卢卿,府军前卫的那帮勋戚子弟,在你手下表现如何?”
朱由检一边说着,边伸手示意,让卢象升坐下说话。
“你觉得他们之中,有多少能堪大用?”
卢象升拱手作揖,沉吟片刻后,这才微微欠身道,“回陛下,臣觉得他们的表现尚佳。”
“其中那英国公嫡孙张世泽,能力不错。”
“若能修习军武,假以时日,定能为陛下分忧!”
“嗯。”朱由检点头道,“朕也是这般想的。”
“这些勋戚子弟,有能力的人不少,”
“经历此番建虏进犯后,朕想明白很多,拱卫神京的京营,必须要拥有像天雄军、忠勇军那般的实力才行。”
“先前朕就知道京营不堪重用,且吃空饷、喝兵血之风严重。”
“李卿此前就奉朕之命前去整饬,可效果微乎其微。”
“这次建虏进犯大明,尽管张维贤总督京营戎政。”
“但除了整饬出编入天雄、忠勇两军的精锐外,对其他京营将士,朕还是并不看好……”
卢象升沉默了,他并没有搭话。
事关京营这等要紧事,并非现在的他,所能过多去插嘴过问的。
尽管在此之前,他所统领的天雄、忠勇两军有着不俗的战绩。
但在官面上,他并没授予相应的官职。
“皇爷,孙公他们过来了。”
不多时,王承恩走进帅帐内,对朱由检拱手禀报道。
“快宣。”朱由检伸手道,随后站起身来。
卢象升见状,忙跟着站了起来,不过这心里却生出疑惑。
天子深夜传召,分领左右两翼大军的孙承宗、孙祖寿过来。
难道是有什么紧急军务要说吗?
“臣孙承宗,拜见陛下!”
“末将孙祖寿,拜见陛下!”
在卢象升不解之际,孙承宗、孙祖寿走进帅帐。
见到起身相迎的朱由检,忙拱手作揖道。
“两位爱卿无需多礼。”朱由检微微一笑,“今夜朕传召诸卿过来,是有件事情,想找你们商讨一下。”
讲到这里,朱由检便朝悬挂的地舆图走去。
“受今天一战的影响,进犯我大明的建虏主力多半都退守在三屯营城内。”
朱由检指着地舆图,神情正色道,“而周遇吉所领勇卫营,已抵达左翼后阵与留守的忠勇军所部汇合。”
“现在洪山口与三屯营间的联系,算是被我大明主力割裂开来!”
“所以依着朕的想法,明日,我大明再战建虏。”
“周遇吉所部攻打洪山口,我军主力攻打三屯营。”
“这样就算攻不下三屯营,但也要将洪山口拿下!”
“从建虏手中拔除掉洪山口,那鞑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