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家贼硕鼠可真多啊,遍地造反派啊!”
瞅了眼低头单膝跪地的祖大寿,在朱由检的心里生出感慨,眸中闪过一丝冷芒。
“‘没事,咱们慢慢玩。”
“辽前现在需要稳定,朕的那些部署也需要落实。”
现阶段的辽前上下,在朱由检的眼里,那就是一个盘根错节的准军阀组织。
尤其是那帮本土的辽人,因为一个平辽事,早就被养肥了。
一个个家底浑厚,甚至他们的举动,都能影响到朝廷的决策。
这些辽人是怎么肥的?
那不都是朝廷调拨的钱粮,被他们中饱私囊。
拿着养活朝廷兵马的钱粮,却干着培养私军家丁的勾当!
收敛心神的朱由检,看着眼前的这帮大臣、勋戚、将领,朗声道,“来人啊!”
“把这个欺君罔上,道德败坏,刚愎自用,阳奉阴违,党同伐异的袁崇焕给朕拿下!”
“带回京城,移交锦衣卫查办!”
“喏!”
“陛下,您不能这样……”
“臣从来就没有做过那些事情啊,臣是冤枉的啊!”
此刻的中军辕门处,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回荡着袁崇焕的求饶声。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朱由检竟给他下这样的定义。
倘若这些定义,全都传扬开来的话,那他先前所积攒的那些名望,可谓是一夜间就全臭掉了。
而在场的孙承宗、王洽、李邦华等一众人,内心生出阵阵惊骇。
天子这是要归京后,借袁崇焕一桉来清算朝堂啊!
听着袁崇焕那声嘶力竭的怒吼,朱由检微微摇头。
若不是袁崇焕的话,那辽东本土的将领,也不可能形成‘准军阀’势力。
以祖家为首的辽东将门,当前可谓是遍布整个辽前。
山海关有他们的人,辽西走廊有他们的人,锦州、宁远两镇有他们的人。
面对这样已知的毒瘤,尽管知晓他们是家贼硕鼠。
不除掉他们的话,辽前的局势就不会明朗!
但是眼下的朱由检,却还不能立即就采取行动。
若是在缉拿袁崇焕之际,再抓了辽东将门的人,只怕要不了多久,把持着辽前生产资料。
掌控精锐私军的那帮家伙,就该倒戈了……
祖大寿,算你小子命大。
再等等,朕定要让你们吃进去的,全都给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