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皇极殿内所站群臣,听到朱由检所讲之言。
有震惊的,有难以置信的,有错愕的,也有激动的。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
都察院左都御史刘宗周。
神情激动的走出朝班,手持朝笏拱手道,“我大明从没有这等先例啊。”
“再者说我国朝有内阁,有兵部。”
“纵使有军机要务需要处置,那也是能得以解决的,军机处不能留啊!”
“臣附议!”
“臣附议!”
跟着刘宗周的脚步,从朝班中冲出十余名朝臣。
他们手持朝笏,拱手作揖,态度坚决的附议道。
就因为一场建虏进犯的突发战况,已让国朝出现不小的变动。
甚至还闹出京卫都督府、九门提督这等特设机构,甚至内廷还出现了大内行厂、西辑事厂。
在朝局扑朔迷离,袁崇焕被下诏狱。
天子表现强势的背景下,外朝的文官群体,多数是不愿见到军机处常设的。
什么时候平定叛乱,什么时候再议是否裁撤军机处,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去啊。
朱由检瞅着刘宗周他们,又看了眼韩爌、李标他们。
甚至在这个时候,皇极殿外也传来不少声音,被殿外宦官传讲下。
那帮官阶不够进殿的文武大臣,当听到这个让他们震惊的话后,一个个都表现得很是激动。
这兵部的官员还算好一些吧。
毕竟兵部尚书王洽、兵部侍郎李邦华,还在军机处这边担任要职、
但是兵科、都察院这边,包括部、寺等官员那都冲出来不少,在皇极殿外规劝起来了。
“看来诸卿,刚才没有听清朕所讲之言?”
朱由检面对这样的局面,也不气恼,“朕说的是决断,不是建议。”
“朕今日在这皇极殿宣读此事,是告知你们的。”
“怎么?难道在诸卿的心里,一个个都不想看着国朝平定叛乱吗?”
“在这皇极殿内外,就不要跟朕强调大明祖制,朕比你们要更清楚。”
“朕想问问诸卿,在太祖高皇帝、成祖皇帝…统御大明的时候。”
“可曾遇到过外有强敌,内有叛乱的局面?”
“那个时候,我国朝尚有五军都督府、兵部执掌天下兵马。”
“现在呢?只有一个兵部,还闹出那么多风波。”
“裁撤军机处也行,那就论论五军都督府一事吧!”
“还有,谁要想以辞官来要挟朕,那现在就站出来,谁当朝请辞,朕即刻批准。”
朱由检说的话很重。
此言一出,让那些反对不撤军机处的大臣,一个个都有些傻眼了。
谁都没有想到,天子会提五军都督府之事。
倘若真要这般掰扯下去,那先前被压制的勋戚群体,岂不是又要在朝堂崛起了吗?
对于这其中牵扯到的事情,不是一人所能决断的。
以韩爌、李标为首的内阁大臣,透过朱由检所讲之言。
一个个心里都明白,天子对立军机处一事,态度是怎样的坚决。
倘若在这大朝议上,他们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那疯子朱由检,必然是会选择硬刚到底的。
真没了官位,对他们似乎没有太多好处。
屁股决定脑袋,作为大明的天子,朱由检要清楚的认识到,皇权与臣权,就是天然的对立面。
皇权退,则臣权进,皇权进,则臣权退。
与庞大的文官群体相比,皇帝就是孤家寡人。
所以在握着政治优势时,就必须要积极地打压。
不然别说统御天下了,旨意能否出京城与否,那都要另当别论了。
想逼朕就范,那不可能。
建虏跟流寇,哪一桩都不是小事情。
稍稍处置不当,贻误了战机,都会让大明陷入被动局面。
一个个只想拨动自己的算盘,一心想萧规曹随的糊弄了事,没那么好的事情了。
面对上下摆烂的大明,折腾轰轰烈烈的变法要不得。
但是换个政治花样,陪你们好好玩玩,朕还是很有耐心的。
手握天子剑的朱由检,神情冷峻的扫视着朝班所列群臣。
彼时的皇极殿内,是静的连掉根针的声音,都能清楚的听见。
先前反对军机处常设一事的大臣,一个个全都沉默了。
朱由检把话说的太绝对了,以至于他们现在是进退维谷。
“启奏陛下……”
韩爌硬着头皮,顶着心里的压力。
手持朝笏,走出朝班,拱手道,“陛下心忧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