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指挥使!”
“拜见指挥佥事!”
负责看押袁崇焕的锦衣卫,见田尔耕、骆养性结伴而来,忙快步跑上前,恭敬的抱拳行礼道。
垂手而立的田尔耕,虎目死死盯着牢房内神情略显呆滞的袁崇焕。
跟刚关进锦衣卫诏狱有所不同。
那时的袁崇焕满是愤慨,动不动就喊冤叫屈,要不然就是绝食。
可在被按照天子所下旨意,将袁崇焕关进特制的牢房。
用封闭、没有光亮的环境,不让袁崇焕睡觉,不断说着袁崇焕所做之事。
短短数天时间,袁崇焕的心态就崩了……
“打开牢门。”
“喏!”
空旷的牢房内,响起铁链发出的哗啦声。
盘膝而坐的袁崇焕,有了一丝神情变化。
田尔耕走进牢房内,盯着袁崇焕,冷冷道,“袁崇焕,看来你精神劲还不错。”
“走吧,本指挥使亲自押着你,到京城各坊逛逛。”
“也让那帮被你收买的大臣,为你喊冤的清流、读书人。”
“都见见你袁崇焕,究竟有没有被动私刑!”
“不!本督不出诏狱!”
听完田尔耕所讲,袁崇焕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瞪眼咆哮道。
“杀了本督,快杀了本督!”
“呵呵……”田尔耕冷笑一声,伸手示意在外候着的锦衣卫冲进牢房内,控制住情绪激动的袁崇焕。
而后,便架起袁崇焕的双臂,直接抬出牢房。
“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本督!”
奋力挣扎的袁崇焕,额头青筋暴起,咆哮道。
“本督就是犯了所有人都会犯的错误,为何要这般羞辱本督啊!”
听着袁崇焕所喊,跟着走出牢房的田尔耕,嘴角露出一抹轻笑。
现在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可惜太迟了。
敢做出欺瞒圣上,拿国朝粮饷笼络朝臣,行矫诏这等僭越之事。
整个大明,除了你袁崇焕敢做,谁还敢做出这等事情。
“给老子老实点,别他娘的给脸不要脸,现在敢做不敢当了!”
“快放开本督,士可杀不可辱…”
“袁崇焕,老子给你脸了是吧,给老子消停会儿!”
“还他娘的以为自己是督师呢,姥姥!”
田尔耕、骆养性负手而立,瞅着被锁在囚车中的袁崇焕。
甚至连嘴里都塞进了布团,防止其咬舌自尽。
“调北镇抚司的精锐过来,陪着本指挥使,拉袁崇焕游街。”
见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田尔耕冷冷道,“要是袁崇焕敢有任何意外,我们就等着被砍脑袋吧。”
“喏!”
骆养性忙抱拳应道。
“哒哒……”很快,囚车发出的声响,伴随着马蹄声,在北镇抚司驻地响起。
田尔耕骑马走在前面,骆养性在旁随行。
数以百计的锦衣卫校尉、力士,以袁崇焕所乘囚车为核心分散开。
十余名锦衣卫千户、百户分别负责一处。
敢出现任何意外发生,就等着接受惩罚吧。
“铛……”
“瞧一瞧,看一看,大明第一罪臣袁崇焕!”
“欺君罔上,道德败坏,刚愎自用,阳奉阴违,党同伐异……”
在道道铜锣声和喊叫声下。
田尔耕、骆养性神情冷然,骑马向前走着,这首站便直奔大明门而去。
“指挥使,您为何不让李若链也来?”
骆养性向前探身,看向田尔耕说道,“袁崇焕游街这等大事,他也是锦衣卫指挥……”
“收起你那点心思吧。”田尔耕皱着眉,看向骆养性说道,“李佥事有他要做的事情。”
“你真的以为,天子只是让袁崇焕游街那般简单?
“有些事情本指挥使不能明说,不代表天子没有想到。”
“不想引火上身的话,就老实当好自己的差事!”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
纵使是在锦衣卫这边,在一片平静的背后,亦是藏着相应纷争的。
当初建虏进犯大明,朱由检开始重用锦衣卫,除田尔耕之外。
诸如骆养性、李若链这帮锦衣卫高层,先前都是在底层担任职务。
为了能保住自身地位,继续赢得天子的信任,一些内斗也是存在的。
被田尔耕这般一番敲打,骆养性收起心里的那点小心思。
生怕让田尔耕对自己失去耐心,这就太得不偿失了。
只是骆养性还是很好奇,被天子倚重的李若链,这个时候究竟在干些什么?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