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丈做的很好,朕很欣慰。”
朱由检微微一笑,看向周奎赞许道,“朕有国丈,何愁治理不好天下啊。”
周奎,“……”
听自家女婿这般讲,周奎心里不由得发颤,现在周奎对朱由检,可谓是畏惧异常。
尤其是见到朱由检笑,那就更是这样了。
这就叫他想起,在顺天府衙的一幕幕。
“能为陛下分忧,乃老臣的荣幸。”内心发颤的周奎,忙站起身来,作揖道,“老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为了皇后。”
“国丈能这样想,朕很高兴。”
朱由检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朕眼下有一个大机缘,要赐予国丈,若此事国丈能办好,那朕就能敕封国丈爵位。
若办的叫满朝文武,都挑不出毛病来,甚至是盛赞国丈,那侯爵也不是不可。”
“!”
周奎面露惊意,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看向朱由检。
还有这样的好事!?
现在汇通票号行市喜人,赚的银子不少,虽说他分的份额不多,但若是将汇通票号,开遍整个大明,那也是惊人的数目。
倘若能再多一尊爵位,最好是侯爵,那人生无憾了啊。
“老臣愿为陛下分忧!”周奎强压惊意,作揖行礼道,“纵使是上刀山下火海,老臣亦愿!”
“呵呵,上刀山下火海,就不必了。”
朱由检笑着摆手道,“国丈能有此心就行了,朕想叫国丈,选一批可靠之人,组建一个商号,承接顺天府所辖改建事。
国丈要做的事情,就是从赈灾的难民中,挑选一批青壮,安置好他们的家眷,组织这些青壮,从事相应的改建事宜。”
就这?
还要跟孙铁面接触?!
周奎愣住了,本能的他想拒绝此事,可王承恩却捧着一份公函,朝着他走来了。
这叫周奎心里隐隐觉得,事情只怕没自己所想的那般简单啊。
自家女婿那绝对是故意的,想叫自己时刻牢记着,先前在顺天府衙的事情,不然不会叫他跟孙传庭接触啊。
带着各种的疑惑和小心思,周奎艰难的接过那份公函,在朱由检鼓励的眼神下,硬着头皮翻看起来。
“陛下,这不合适吧!”
看罢手里公函的内容,周奎内心很是抗拒,看向朱由检说道,“老臣要掏银子,募集一批山陕籍逃难的勇壮,还要安排好他们的家眷。
在他们给商号做工时,要给他们发放工钱。
关键承接阜财坊治下,那破败的地块,还要向顺天府衙缴纳购地银子,这里外里都是老臣在掏银子啊!”
“没错。”
朱由检微微一笑道。
周奎,“……”
你这不是拿老臣当傻子嘛!
你直接言明,掏多少银子,能买一尊侯爵得了,何必还这般费尽心思啊。
周奎吝啬的本性,再度附身。
“这就是朕给国丈的机缘。”
朱由检端起茶盏,呷了一口,开口道,“只要国丈按照朕的旨意办事,朕不仅能敕国丈爵位,还能叫国丈大赚一笔银子。”
皇帝女婿,你这心思太重了。
哄傻子,也不是这样哄的啊。
周奎的嘴角抽动起来,心情复杂,看着面露微笑的朱由检,心里却吐槽起来。
他实在是想象不到,这样做,怎么可能赚银子。
雇佣劳壮是笔不小的开支。
安置家眷是笔不小的开支。
购买地块是笔不小的开支。
单单是想做好这件事情,组织起一支千余众的劳壮队伍,那耗费的银子,至少需要八万两靠上。
叫他一下子掏出这么多银子,还真不如杀了他。
“国丈也清楚,京城乃大明腹心所在,这里的土地,可谓是寸金寸土。”朱由检站起身来,缓步向前走着,边走边说道。
“阜财坊这个坊市,受天启朝王恭厂爆炸影响,受损极为严重,很多的民宅建筑,至今都没修缮好。
若国丈所创的商号,能在一些至今废弃的地块,修建起一栋栋这样的建筑,并逐步将阜财坊,改造成文人消费的坊市,那能赚取多少银子?”
说着,朱由检将先前命人做的建筑纸样掀开,呈现在周奎的面前,这叫吝啬的周奎愣住了。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