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若是照这样的调拨。”
“只怕那批粮食,要不了多久,就会全调拨完。”
王承恩眉头微蹙,欠身道,“所开设的那批便民铺,自主筹粮的事宜,还在积极谋划之中。
想起到成效,还需一些时日。
据孙提督他们呈报,此次逃难进直隶的灾民,规模或超百万,想叫这些灾民,都安稳的做事,至少三个月内,是无偿分发的。
另外还有北直隶治下皇庄,所养活的遗孤遗霜,包括募集的匠户、百姓等,规模亦是不小的存在。
若有必要的话,内厂这边要积极筹措粮食。”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听着王承恩所讲的这些,叫朱由检生出唏嘘和感慨。
像这些琐碎的重要事宜,除交给王承恩来办,他还放心外,其他人想经手这些事情,那断然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内廷的太监群体,哪些太监值得信赖和倚重,哪些太监不值得信赖。
朱由检的心里,都是有着一杆秤的。
朱由检想了想,伸手道,“王伴伴,这件事情你尽快着办吧,需要多少银子,从内帑拨发即可。”
手里攥的银子再多,若没有稳定的进项收益,那早晚有坐吃山空的一日,王承恩的这些话,给朱由检提了醒。
“先前朕叫内厂这边,在皇庄这边,所筹建的第二批诸厂,情况怎样了?”
朱由检眉头微蹙,对王承恩说道,“经此一事后,京畿所开设的诸便民铺,在当地都算站稳脚跟了。
这是一次不错的契机,要懂得抓住机会,逐步增加在京畿的商业售卖,赚取银子固然是次要的,但该赚的那部分银子,还是要赚的。”
按照朱由检谋划的部署,想要彻底掌控北直隶,以此打造核心基本盘,就要多方面下手才行。
《剑来》
所开设的那些便民铺,包括跟着筹建的车马行,就是调控民间经济的一环,他们必须发挥应有的成效。
日后像趁着乱局骤生,一些别有用心之辈,想哄抬物价,以搅乱时局,大发国难财,就必须要坚决杜绝!
与此同时,便民铺发展的好与坏,会直接影响到皇庄筹建的诸多产业上。
前者无法抢占主要市场,那后者的生产力,就不能大幅提升上来。
两者就像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前者拓宽市场渠道,以赚取相应的钱财,后者提升生产力,以稳定住基本盘。
只要国营经济体能良性发展起来,起到应有的作用,那朱由检就有足够的信心,叫北直隶这边逐步改变。
现在天津直隶州那边,就在积极地筹建造船业,以陈延生为首的地方官,也在积极筹建开海事。
内外的发展问题,寻找到不错的出路。
那积极对外展开海贸,尽可能多的给大明北方诸地输送新鲜血液,筹措较为充沛的粮食。
后续发生的事情再多,朱由检都不会陷入太被动的局面。
“第二批筹建的诸厂,地基已然挖设妥当。”
王承恩微微欠身道,“逃难进直隶的灾民,有一批也会分流到各皇庄内,等秩序稳定下来后,那筹建速度就会加快。
此外内廷名下的皇庄,所在的府州县,一应的整饬水利事,也都谋划妥当了,前期扩宽河道事,已经开始了。”
内廷这个班底,倘若能够利用好,将它的效率发挥出来,那么就能帮朱由检解决不少烦恼。
外派镇守太监之事,朱由检就不会再做。
内廷的太监宦官群体,是什么样的德性,朱由检比谁都清楚。
只要不离开北直隶治下,时刻待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
就算是有再多的毛病,但面对真敢杀内廷家贼硕鼠的天子,即便再有小心思和贪念的太监宦官,也都不敢自寻死路。
想祸祸人。
可以啊!
一个个铆足劲儿,祸祸该杀的贪官污吏,祸祸该杀的恶绅恶霸。
到时差事办好了,该有的恩赏一个都不会少。
即便差事办砸了,只要真用心办,那也能勉励一二。
但是敢祸祸大明底层百姓,那对不起,去死吧。
杀自己的家奴,朱由检还不需要跟任何人商量,更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要妥善的解决这些事情。”
朱由检说道,“朕知道王伴伴身上的担子,很重,但在这内廷中,值得朕绝对信赖的人很少。
内厂交给王伴伴,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