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毕自严、黄立极、刘鸿训纷纷作揖应道。
出现这等危急的事情,这对内阁上下是一次挑战,倘若徐光启他们不能稳定局势,那势必会产生极大的影响。
“江南诸省出现叛乱一事,内阁的态度虽说明确,不过产生的影响依旧很大。”
留京军机处大臣杨文岳,神情凝重,“从陛下御驾亲征以来,朝野间就出现各种说法,甚至还有不少质疑。
这对平叛建虏、收复辽疆失地,也算是不小的威胁。
时下军机处的措施,内阁是采纳了,可我等却不能有丝毫大意。
辽地局势尚未完全明朗,江南诸省又是这等情况,一旦北方诸省,出现任何的风波或动乱。
那对国朝而言,处境就会异常之被动,到时我等就是社稷的罪臣。”
“杨枢辅说的没错。”
丁启睿眼神坚定,点头说道,“陛下在御驾亲征前,向军机处颁过一道密旨,倘若国朝局势动荡,则军机处有权进行专断。
现在来看,是时候了。
以军机处的名义,向直隶、河南、山东、山西、陕西等处总督或巡抚,秘密下派一道公函。
着命上述诸省严守,确保治下的绝对安稳,是必须要明确的事情。
毕竟当前朝中的一些情况,受维新变法的影响,造成很严峻的人心浮动。”
“下官觉得秘发公函一事,应增加湖广一地。”
军机处参赞大臣瞿式耜,走上前讲出自己所想,“湖广,自古就是钱粮重地,更是扼守腹心之要地。
倘若湖广一旦生乱,进则威胁中原等地,退则威胁西南、江南等地。
鉴于当前这等特殊境遇,在辽地局势没有明朗前,湖广断不能受到威胁。
否则国朝想平定江南叛乱,只怕是很困难的事情。”
话罢,武英殿内一片沉寂。
自朱由检御驾亲征以来,尽管一批守旧派大臣,被点名带离了京城。
这使得维新变法的大旗,能够在不少维新派手里摇晃起来。
甚至受辽地战争的影响,不少矛盾和注意都有效转移,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大明内部,就不存在矛盾和隐患。
被朱由检委以重任的那批大臣,在各自的位置上,都承受着极大的压力。
以确保御驾亲征一事能平稳推进,同时保证在维新变法的大势下,大明的整体局势是安稳的。
“本官附议。”
沉默许久,杨文岳出言表态。
“附议。”
“附议……”
随着杨文岳表明态度,其他军机处大臣和参赞大臣,纷纷表明各自态度。
尽管他们也很担忧,可时下所处的境遇,他们必须要做些什么。
一直以来,军机处作为一个特殊衙署,就在朝堂上的定位很尴尬。
也恰恰是这般,使得军机处上下,对朱由检的态度很看重。
在维新变法的大旗没有被亮明前,军机处就一直在推动军改,这已经让军机处任职的官员,和不少有司官员起了隔阂。
这就是朱由检想要达到的目的。
权力是对立的。
想要做好大明皇帝,就必须要懂得制衡。
让麾下驱使的文武,能够彼此间制衡起来,这样皇权才能得到保障。
一旦脱离这一现实,就算想做再多的事情,那也是很难实现的。
“也不知现在辽左前线,战局究竟是怎样的境遇。”
杨文岳站起身来,朝殿内所摆战争沙盘走去,“从陛下御驾亲征以来,国库和内务府这边,调拨出去的粮饷就超过一千五百万两。
就先前掌握的情况,辽河套、辽西一带的局势,受到辽左前线的影响,已经超出了军机处先前预判的范畴。
特别是山海关驻扎的关宁铁骑,受到辽西战局的影响,悉数抽调出来威逼察哈尔、内喀尔喀等处。
这对蓟密永三协的压力,无疑是增强很多。”
“陛下采取的军事策略,对后勤保障要求太高了。”
丁启睿紧皱眉头,扫视眼前的战争沙盘,“尽管说大批的粮饷,汇聚到各地的军工产业之中,也带动不少地域的产业发展。
可军费开支的压力,却都堆在国朝这边。
前两日,内务府那边就明确表态,要咱们军机处向内阁申请一批军费,否则仅靠内务府承担战争开支,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此事难办啊。”
杨文岳轻叹一声,“倘若没有江南叛乱一事,我军机处还能向内阁申请一批军费,以缓解内务府的压力。
可现在却出了这等事情。
想要促成此事,只怕朝中有司的反对声会很大,一旦出现这种趋势,只怕会有更多的人质疑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