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接下来该当如何?战还是走?
明人火器太过犀利,加之人数众多,咱们怕是有些打不过!”
将五百骑兵召唤回来后,善继收拢败兵并清点完战损回到代善身边语带焦虑的请示道。
已经从马上下来的代善坐在护卫拿来的马杌上,听着远处明军营地里隐隐传来的阵阵欢呼声。
脑子里已是乱成一团,善继的询问他也是恍若未闻。
代善原本以为明军的精锐全部集中在松锦一线,这种侧翼奇袭的兵马就是明廷派来送死的一群乌合之众。
自己这三千人收拾他们易如反掌。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股明军显然不是善茬。
这哪里是块肥肉?明明就是块硬骨头!
在善继的连番催问下,代善终于醒过神来,用带着些许期盼的语气连声问道,“一共有多少损伤?重甲兵死伤多少?”
近三百名重甲兵可是这三千人马的主心骨,正是这些人数不多的精锐支撑着他们这支人马的军心。
一旦重甲兵伤亡过重,那这三千人的精气神也就基本上散掉了。
“回主子,这回咱们损伤可是不小。
奴才去清点了一番,单是甲兵和弓手就伤亡四百多,而重甲兵……”
说到最后,善继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话也变得迟疑了起来。
“重甲兵如何了?快说!”
代善闻言心下惊惧更甚,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攥了起来。
他实在不敢听到善继说出来的结果,但却又不得不知道。
“回主子,重甲兵都没了啊!
明人铳炮着实凶猛,三层甲也抵不过炮子轰杀,奴才点了又点,重甲兵一个也无啊!
主子,这仗已是没法打了!”
善继哭丧着脸,终于说出了代善最不愿听到的结果。
代善脸色苍白已极,手臂用力之下,指甲深陷掌心的肉中,而本人却是犹自未觉。
这不到两刻钟时间内,就伤亡了四百多甲兵以及两百多重甲兵,三千人马已经去了两成多。
而很明显的对比是,对面明军的伤亡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这还怎么打?
难道自己判断错误?
这股明军是明廷派来的精锐?
一定是!
就算明国集结十几万大军与八旗主力交锋。
但并不妨碍明廷从中抽出一支数千人的精锐,当做奇兵来用,正好可以打八旗一个措手不及!
真要是如此,这一仗自己败的并不冤枉。
皇太极和多尔衮等人带着十万精锐,都被明人击败数次。
自己之带了三千人马,如何是明军五千精兵的对手?
“善继,速速派人去往辽阳方向,叫两黄旗的两千人马尽快赶来!
到时候咱们合兵一处,再将这股明军给灭掉!”
善继迟疑了一下后还是打领命而去。
他本想劝说代善退兵的,但心念电转之间吧到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他知道,自家主子这是怕丢了面子啊。
要是现在退兵的话,回到盛京后消息一旦传出去,不光是自家主子,甚至是两红旗的面子可就丢光了。
三千两红旗正兵,居然在短短时间内就被数千明军击败,并且折损近三成,大家知道以后会如何看待两红旗?以后谁还会把两红旗当盘菜对待?
看着远处清理战场的明人青壮,代善带着恨意和惧意开始计划下一步的作战方略。
右路两黄旗的两千人马有七百骑兵,加上两红旗的五百骑兵,这样就会有一千两百骑。
等两军合兵后就不能再强攻了,就这样跟明军对峙,消耗他们的粮食和军心。
等到明军断粮后在发起攻击,一定要将这股明军斩杀干净,以消心头之恨。
很显然,对面的明军基本是步卒,在面对大股骑兵的时候,步卒离开防御工事就是找死,自己就用这一千多骑耗死他们。
“老刘,咱就在这跟建奴耗着?额可看见建奴向南边派了十余骑,莫不是找援军去了?
真要是有大股建奴赶来,单是困就能将咱们困死!
要不趁着建奴援军未至,咱们往东走?”
看着不远处青壮们正在挖坑掩埋清军尸体的热闹场面,张文耀有些担心的开口道。
“走?为甚子走?
就冲着适才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