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周皇后每日与朱由检接触时间最长,也最为了解他的性格。 的确,正如沈炼所说无异。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是正统继承的皇帝。周皇后眼里,沈炼始终是个乱臣贼子! “沈炼,不管你说什么,休想从本宫这里,套出不利于陛下的言语!” “有本事……” 周皇后银牙紧咬,忍着心中恐惧,把后半句给说了出来。 “有本事,你就把本宫也给送进诏狱!” 沈炼温润一笑,摇了摇头。 “皇后,本王不会那么做,近些日子就好好在宫里待着吧,但乾清宫你最好别住,免得王妃又说本王沾花惹草。” 一听这话,周皇后心神皆乱。 被强行带到紫禁城的途中,她不是没有想到,万一要是被沈炼给…… 好在,沈炼没有这样做,还颇为玩味地说道:“本王对你不感兴趣。” 女人皆有好胜之心。 周皇后不禁思索着,自己好歹也是从万花丛中被选出来的女人,难道这么入不得眼? 沈炼随后叫来太监,把收拾好的一座宫殿给周皇后居住。 一切待遇,与嫔妃没有区别,起码能保证吃好喝好。 至于其他的,就别想了 ! 来到久违的后宫,周皇后愈发不安,尤其是在这天夜里。 锦衣卫刺探情报的速度奇快无比。 哪怕地点在是辽东,夜间就已经将证据带到了沈炼面前。 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神色凝重。 “王上,没有出乎您的意料,根据这些书信来看,一些东林余孽仍然幻想着陛下能够当政,让他们能有着再度崛起的希望。” “被软禁在行宫之后,陛下暗中通过各种渠道,与外面的东林余孽进行联系。” “他们不断为皇太极提供情报,上次蓟州之战,范仁杰将军的身死,就是因为他们在百炼军中安插了内奸。” “除了这些,臣还发现,周皇后的父亲嘉定伯周奎,正是在从中起到巨大作用!” “由于周奎之前是左军都督府的左都督,有些军事情报,他还是清楚的。” 知道这些情况过后,沈炼略加思索,随后问道:“周奎人呢?” 田尔耕沉声道:“已经被锦衣卫的弟兄列入监视,包括一切同党。” “臣以项上人头担保,这次绝无漏网之鱼。” “若有遗漏,臣自斩头颅!” 朱由检,两次三番在搞事情,这次更是和后金沆瀣一气。 田尔耕 深知事情的严重性,根本不敢马虎。 “行了,别动不动就拿性命担保,本王又不是不信你。” 沈炼摆了摆手,漠然道:“传令,缉拿嘉定伯周奎及其同党,最晚明日午间,带到崇祯行宫门前斩首。” “谨遵王命!” 田尔耕动作很快,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已经把周奎拿下,羁押在诏狱当中。 除此之外,约莫还有三四十名同党,全部都是东林余孽。 周奎被抓时,仍然非常嚣张。 “你们做什么?我可是皇后的父亲,陛下的岳丈!我也是皇亲国戚!” 田尔耕上去就是一耳光子,抽的周奎满眼闪烁着金星。 “勾结后金,蓄意谋反,还间接害死了范仁杰将军,镇北王只杀你们这些畜生,真是便宜你们了!” 证据在手,连审都不必审。 按照沈炼吩咐的时间,午门外,午时斩首。 为此,沈炼还找到周皇后。 “皇后娘娘,您的父亲嘉定伯周奎,如今已经被锦衣卫抓获,正在午门外等着受刑,要不你去送他最后一程?” 周皇后一听这话,连孩子都顾不上,疯了般跑出宫去。 抵达午门时,看着父亲被五花大绑,还绑着“斩刑”的牌子 ,顿时痛哭流涕起来。 沈炼此刻出现在周皇后身后,冷冷道:“昨日就和你说了,老实把事情交代出来,本王兴许还会少杀些人。” “你偏偏要固执。” “这下,看到亲爹要被杀,你才舒服是吗?” 周皇后身体发软,瘫坐在地上。 现在还没到午时,周皇后抓住沈炼的裤脚,仿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镇北王,算我求求你了,我爹这辈子没过过几天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