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轻重,只为震慑住这些不听话的后生晚辈,顺便也让董晓婉认清楚形势来,别想着来什么反抗,免得一旦出手没个轻重,坏了后边的好事儿可不好。
有了先前一掌作为前车之鉴,崔莺莺自是不想重蹈覆辙的,在赵滁炅刚提手时就想到了躲避。虽躲避不是很及时,也只是被掌力的余劲击中,伤的没石清华那般重,不仅没倒地,也没咳嗽,更没有在嘴角边挂上血丝。
赵滁炅见一掌没将崔莺莺教训好,想着出第二掌,却被赵明秀阻止了下来。
赵明秀其实也没安什么好心,只是怕赵滁炅出手太重,将崔莺莺打坏了来。心想,万一白玉天不是什么情感场上的真英雄,只爱牡丹华贵艳丽,不爱残花败柳凄美,那自己这一番忙碌岂不枉费了力气,白白糟蹋了一个报仇雪恨的绝佳机会。
董晓婉见赵明秀喝止了赵滁炅再行凶,误以为赵明秀只是兴师问罪而来,躬身有礼道:“师父,你今儿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赵明秀轻言说道:“熟户那儿你就别回了,带着孩子们南下应天府吧,现在就起程。”言语虽轻,却很有力,既算指示,也算命令。
董晓婉不解,问道:“去应天府?师父,应天府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赵明秀冷冷说道:“去了就知道了,何须多问。”
崔莺莺是知道应天府过不多久就要召开武林大会的,也知道其目的是为了消灭屠龙会。见母亲不知道此事,赵明秀且不愿意说,感知去应天府定不是什么好事来着。想着被蒙在鼓里比知道此事要来得安全些,便也装作不知,以免言多有失。
董晓婉见赵滁炅一出手就重伤石清华,该是来者不善,又见自己有可能连赵滁炅都打不过,更别说跟赵明秀斗上一斗了。为了身后这些孩子免受伤害,便想到了“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那句话来,稳住心思,说道:“是,师父。”
赵明秀见董晓婉愿意照办,心中宽慰了不少,好声说道:“那就起程吧。”
赵滁炅举起右手,手掌往前一摆,将身后两人招上前来。
赵明秀说道:“你俩跟着他们南下应天府吧。”
两人躬身回道:“是。”
董晓婉将两人看了一眼,不认识,心儿有些抵触,说道:“师父,这两人是?”
赵明秀说道:“这是寒冰神掌左图鸣,这是崇明一剑独孤右。”
董晓婉以前从不搭理江湖事,那里知道什么寒冰神掌左图鸣、崇明一剑独孤右,出于礼貌,拱手招呼道:“见过左大侠,见过独孤大侠。”
左图鸣、独孤右两人早已成名,又是屠龙会的骨干,且不知屠龙会已走到穷途末路,那里看得起一个不入流的白莲教教主,冷冷一个拱手了事,没有言语。
董晓婉朝赵明秀行礼道:“师父,弟子走了,你保重。”
赵明秀冷言道:“去吧。到了应天府,自有人告诉你怎么做。”
董晓婉恭恭敬敬一礼,转身带着几个孩子往南而行,左图鸣、独孤右行礼话别赵明秀、赵滁炅,紧跟其后,像极了两个押送犯人的官差,虽是情非所愿,却也气势威威。
赵滁炅看着董晓婉等人走远,走在赵明秀的身边向东而行,说道:“爹,接下来怎么做?”
赵明秀边走边说道:“将分散在外的所有人手调回总坛,以防不测。”
赵滁炅不解,问道:“爹,只要瓦解了这次武林会盟,屠龙会可说是高枕无忧,何须这么做。”
赵明秀道:“事关生死存亡,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再者,宋夏之争,若夏国李元昊不能大胜赵宋,屠龙会若不离开龙王山,迟早死路一条,早做准备为是。”
赵滁炅道:“爹爹所言极是,孩儿遵照就是。”
两人跨开大步,向东而行,脚步如飞,不见歇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