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里面藏了一个人都不知道吗?那我也只能回答你,如果你是一个负责在黑白两道之间送货的人,在高高兴兴地度过了吃喝嫖赌还不用自己出钱的两夜、又被告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回信,而且在返程之后很可能被老大问东问西的情况下,会有闲心一直盯着车厢里面看吗?
不过有一点,任天镜必须得由衷地感谢他们俩,那就是这两人对丹顶豹还算挺忠诚的——要是半路上两个人突然意识到自己可以偷偷瓜分掉这箱子钱,无论是兄弟俩把钱窝藏起来随便找个山沟子把车一扔,还是推着自己一起卷款跑路,任天镜都得栽在这种变数上。
这一手或许并不精妙,甚至可以说是非常诡异,但就在丹顶豹还在挠着自己的红头顶思考「自己究竟该知道些什么」的时候,任天镜已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靠着自己灵光一闪的奇思、视死如归的勇气以及异于常人的骨骼……来了一出「瞒天过海」。
怪不得贺难非常欣赏任天镜,这哥俩儿甚至连「把人塞进幽闭空间来发挥作用」这一点都一模一样。
是夜,任天镜蠕动在狭窄的牢笼之内,用藏在怀里的匕首将制造夹层的钉子慢慢撬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最后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库房。
他的脑袋因为颠簸蹭脱了一大块皮,胳膊上也有淤青,不过现在还不是该咿呀叫唤着疼的时候。他也不因为自己成功地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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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而感到兴奋,现在为自己而欢呼也太早了点儿。
这是个大将之才,相当沉得住气,但任天镜却也并不为此感到沾沾自喜——那不是他从娘胎里带来的天赋,而是从旁人异样眼光中积累下来的经验,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不要这份经验,毕竟不是每一次表演之后他都能笑得出来。
或许有机会的话他和公孙怒真该见一见面。
子时正刻,万籁俱寂,山门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