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了老虎?!”听完景丰帝的话,李晋泽瞬间睁大,总算明白了为何众人看自己的目光那般古怪。 他急声解释道:“父皇,儿臣之前一直在打猎,并没有遇见老虎。期间确实派了一个侍卫回营地,但那是因为儿臣打的猎物太多了,我们一行人都是骑马,实在拿不下,故派人将一部分猎物先拿回去。” “至于什么遇险、什么迷路之事,都是不存在的,儿臣确不知情!” 景丰帝眼底神色不明:“你说是派人回去放猎物,可回营地的那个侍卫却称你们遇见了老虎,你们二人说辞不一,到底谁在说谎?” 顾云霁了解李晋泽,知道他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说谎,或许真的如他所说,他只是正常地打完猎回营地,发现景丰帝等人不在,然后便带人追了过来,并不清楚中间发生的种种。 可以景丰帝一行人的视角看来,这一切很不对劲。 先是有侍卫说太子打猎遇虎,下落不明,于是众人进林子搜寻,结果太子还没找到,倒先找到了老虎,还差点令景丰帝命丧虎口。而后众人发现猎场围栏破损,老虎的出现也并非偶然,很有可能是人为设置的。 恰在此时,太子安然无恙地出现了,拿出了和众人认知完全不一样的一套说辞,并声称什么都不知道,这未免太过巧合了。 见太子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顾云霁给他简要讲述了一下发生的一切。 听完顾云霁的话,李晋泽脸色一变,连忙朝景丰帝跪了下去:“父皇明鉴!儿臣所说句句属实,无有半分假!若……若父皇还是不信,儿臣可与那回禀遇虎的侍卫当场对峙!” 景丰帝没说话,只给了旁边的飞鱼卫一个眼神,示意他去将那个侍卫带过来。 飞鱼卫这一去,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刻钟后,而且仍然是只身一人。 顾云霁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那飞鱼卫对景丰帝道:“启禀陛下,属下回了营地之后,四处未发现侍卫的踪影,等属下在偏僻处找到他时,他已经服毒自尽了。” “服毒自尽?!” 景丰帝还未说话,李晋澈已经一嗓子惊叫了出来,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意味深长地打量一眼太子,故意道:“可巧皇长兄前脚才和这侍卫说法不一,后脚他就自尽了,死得这样仓促,是怕说出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若说方才李晋泽身上的嫌疑只有三分,如今这侍卫一自尽,死无对证,三分的嫌疑少说也成了七分。 李晋泽对李晋澈怒目而视:“吴王这话可是诛心的!什么叫做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行事清清白白坦坦荡荡,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倒是那侍卫,莫名其妙就服毒自尽了,分明是心头有鬼。” “呵,这可不一定。”李晋澈轻哈一声,语气颇为讽刺,“服毒自尽未必就是心头有鬼,也有可能是畏罪自杀,毕竟和谋害父皇诛九族的后果比起来,直接自尽可是要痛快轻松多了。” 李晋泽深吸一口气,努力从逻辑上为自己辩解:“那也不成立!要知道,今日跟随我打猎的都是禁军中的侍卫,我此前并不认识他们,连他是谁、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与他暗中密谋?” “照你的逻辑,我是故意派人回营地假报我遇虎,然后将父皇引到此处,好教事先埋伏在这里的老虎窜出,去谋害父皇?但你仔细想想,这当中一环扣一环,巧合甚多,稍有偏差就有可能不成功。” “我若是真的要谋害父皇,肯定要至他于死地才对我最有利,然则老虎就算再凶猛,也不过是个畜生,我难道还能控制它咬谁或者不咬谁吗?这里这么多人,禁军侍卫个个都是精锐,老虎根本不可能伤着父皇。” 李晋泽越说越生气,语气激动起来:“我又不是傻子,费劲心思筹划一场一看就不成功的谋杀,就为了把嫌疑揽到我自己身上?” 李晋澈冷笑:“皇长兄可真是巧舌如簧,你将其中的因果分析得这么透彻,可见是早就做好准备了。不错,老虎就是个畜生,不能控制它一定咬谁,但这是个概率事件,万一它要是伤到了父皇,对你太子殿下来说,可就是皆大欢喜了!” “你!” 李晋泽气得语噎,脸色涨红道:“……你如此咄咄逼人,非要将嫌疑推到我身上,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就是为了在父皇面前栽赃陷害我!” 李晋澈脸色微变,倏而转怒道:“辩不过我,就要往我身上泼脏水了吗?” 说着,他转向景丰帝,哀戚道:“求父皇为儿臣做主!儿臣今日什么都没做,一直陪在您身边,被那虎吓得现在都还没缓过劲儿来,不想还要受此等栽赃!” 李晋泽也连忙道:“父皇明鉴啊!这一切真的不关儿臣的事,儿
第五百二十六章 怀疑指向(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