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的大戏,当庭广众之下就已经上演了,实在是让人措手不及。
以他们的家世,什么样的女子娶不到。
可如今二者相互竞争,为的就是一名女子。
有人看见这一幕不懂,但有的人懂了。
不懂的人,明显家世不高,在当地虽然显赫,称得上是郡望,可对于天下就不行了。
有着两名十八世家嫡子开路,花长芳畅行无阻的来到了赵府门前。
老管家站在门口,正在负责迎接贵客,面无表情的说着一些客套话,一直看见了花长芳后,老管家瞬间微笑起来,笑的非常灿烂,也顾不上正在交谈的一名客人,连忙上前几步,来到花长芳面前讲道:“二少爷吩咐了。”
“您来了后,立即去后堂相见。”
“如今二少爷族人不多了,您可是二少爷仅剩不多的亲人了。”
花长芳面无表情,对着老管家缓缓点头,然后直接走入了赵府,本来还对花长芳插队心有芥蒂的人,此刻任何想法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高天阳上前一步,却是要跟随花长芳一起进入,却是被老管家伸手拦住,老管家皱眉不悦讲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这么不懂规矩。”
“赵府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后面排队去。”
一直沉默的白龚黎冷笑着讲道:“渤海高氏缺乏家教,不懂规矩,还请老前辈海涵,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明为赔罪,实则就是指责渤海高氏粗俗野蛮。
高天阳退后一步,不敢招惹老管家,压低着声音,对着白龚黎传音讲道:“窦氏女不是你郢洲土著能娶的。”
“就你们郢洲那穷地方,让窦氏女去受苦吗。”
白龚黎讥讽讲道:“你们渤海是有点钱,可缺乏礼数,粗鄙不堪,窦氏女何等高贵,岂能自甘堕落,我郢洲虽穷,可耕读传家,先祖出过神魔。”
“是神魔后裔,你高氏算哪颗葱,我要是你就老老实实的滚蛋,省得最后颜面都留不住。”
“你小妹传闻不是天姿国色吗?”
“许配给窦太师差了些,但窦太师还有一名弟弟,当一名小妾还是绰绰有余的。”
高天阳大怒:“白氏嫡脉早就断了,你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旁支,也敢自称神魔后裔,一会神魔面前,你再说上一遍,看看神魔认不认。”
“你要知道尽管白氏神魔陨落了,可好友还健在,不是你姓白,就能够自称神魔后裔。”
白龚黎也恼火起来:“我白氏千年传承,是有族谱可证,不是你这种下三滥污蔑,就能够否认的。”
提着一杆烟枪,不断吧唧吧唧抽着烟枪的一名老者,此刻慢悠悠的走来,对着不断传音争吵的两人冷笑讲道:“两个小东西不要吵了。”
“你不照镜子看看你们家世?”
“十八世家那是什么东西,给我家小主子提携都不配。”
“不是神魔嫡血,也配取窦氏女。”
“我家九爷,和窦太师那是过命的交情,三奶奶更是当了窦太师门客,这关系岂是你们能比的,赶紧滚蛋,不要逼我上门,不然怕是老白要提前三十年坐化了。”
老者吐了一个烟圈,烟枪抬手一指老管家讲道:“武道一品算个屁,不说老夫是,未来就算是这位气血衰败连宗师都不是的老管家,也会突破至武道一品。”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你们两个小家伙懂个屁。”老者冷笑连连,最后上前两步,冷淡神色消退,看见老管家后露出灿烂笑容,微笑着讲道:“九爷最近武道有着突破,所以不能够亲自前来,专门吩咐下来,由老奴带着礼物前来恭贺。”
“还请窦太师恕罪。”
老管家连忙讲道:“有您武财神前来,二少爷欢喜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怪罪。”
“还请您上座。”
武财神直接推辞讲道:“不敢,老奴不过是钱氏奴仆,如今三奶奶在此,岂有老奴坐的位置,安排一个站着的位置就好了。”
老管家不听,亲自抓着武财神手臂向府邸内走去,面前这位地位显赫,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强者,虽然论起地位来,不如神魔子嗣,可论实力不论是钱氏兄弟哪一位,皆不是武财神的对手。
这位是昔年钱老大时,亲自引入财神阁的天骄,乃是亚圣同时代的人,昔年也是和亚圣争夺过证道机缘的,只是最后落败。
如今以亚圣的威名,败在其手中非但不可耻,反而是一件荣幸的事情。
武财神来至到赵府内,就看见庭院中铺砌的红毯两旁,摆放着一张张桌案,正打算上前的步伐,突然停止了,目光炯炯注视着一人,两行清泪不由流淌出。
仿佛感受到了目光,被注视者也抬头,看见了到来的武财神,徐徐的自桌案后面起身,一步步走来讲道:“原来是赵兄弟。”
“上一次相见,大约有一百五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