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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延昭自报了身份,岑文本顿时感觉世界是那样的悲伤,先是遇到土匪劫道,然后来了个救他的英雄,结果居然是隋朝皇室出身。岑文本只觉天空也是灰蒙蒙的一片。
杨延昭似笑非笑地看着岑文本,“岑先生乃是萧铣麾下第一谋士,现如今萧铣已经困守长沙孤城,先生不在长沙为萧铣排忧解难,怎么跑到安养县来了?”
岑文本恨恨地瞪了杨延昭一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多费唇舌?”
杨延昭微微一笑,“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去找瓦岗寨的李密求援去了吧!”
岑文本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杨延昭,“你怎么知道的?”
杨延昭淡淡说道:“岑先生你乃是高义之人,绝不可能弃主而去,那么在萧梁如此危急的情况下你离开长沙只能是去求援,你从这里经过,那么你求援的对象不是南阳朱粲就是瓦岗李密,朱粲残暴不仁,自保都成问题,更别说救你们了,所以你一定是去找李密求援去了!”
“不错,我的确是向魏公李密求援去了!”既然已经被杨延昭识破,岑文本也不再隐瞒,大声说道:“魏公李密已经答应发兵救援我萧梁,瓦岗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定可挽救我萧梁危机,就算我今日死在了你的手上,我也能含笑九泉!”
“哈哈哈!”杨延昭放声大笑道:“岑先生你也太高看瓦岗了吧,只要有我杨延昭在,他们就休想过这安养县!”
“大言不惭!就凭你一人能干什么?”岑文本不屑地看了杨延昭一眼。
杨延昭呵呵笑道:“我当然不会一个人去挡瓦岗军了,就麻烦岑先生跟我一起去找援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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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潼关,一员身高八尺,长得虎背熊腰的壮汉正直立在城墙上眺望远方。良久,他才长叹一声:“先帝一统河山不过二十年,想不到天下竟又再次陷入纷争当中,难道真的是天不佑我大隋吗?我尚师徒又该何去何从啊?”
此人正是被后世评为隋唐第十条好汉的四宝将尚师徒。
“报,启禀将军,从关北突然来了两人,其中一人被反绑在马上,另一人则自称是皇族中人,说是有紧急大事要和将军商量!”
“快将他们请进来!”听到守门军士的禀报,尚师徒慌忙说道。
临潼关的关门“嘎吱”一声便开了,杨延昭一手拉着岑文本坐骑的缰绳,一手提着长枪,双腿一夹马腹,缓缓地进了这临潼关。
杨延昭刚进关门,就见一众军士簇拥着一个头戴夜明盔,身穿七翎甲的壮汉走了过来。杨延昭当即翻身下马,对着尚师徒行礼道:“小将杨延昭见过尚总兵!”
尚师徒也躬身还了一礼,急不可耐地说道:“杨将军,你找某家是有什么紧急大事?”
杨延昭微微一笑,一指岑文本说道:“尚将军,你可知此人是谁?”
尚师徒顺着杨延昭的指向望去,端详岑文本良久,失声说道:“他。。他是逆贼萧铣的谋士岑文本,杨将军,他怎么落到你手里了?”
杨延昭解释道:“是这样的,原本我是奉父命前往荆襄投奔赵王殿下,昨日在安养县附近好巧不巧地碰到了这岑文本被土匪劫道,这岑文本的侍卫自报家门想要喝退那些土匪正巧被我听到,我正苦于投奔赵王殿下没有见面礼,这份大礼我怎么好意思放过呢?”
尚师徒放声大笑道:“哈哈哈,杨将军你可是立了一大功啊,这岑文本乃是萧铣麾下第一谋士,抓了他就等于断了萧铣一臂啊!”
顿了一顿,尚师徒又疑惑地问道:“杨将军,可这岑文本又与我何干?你抓了他应该把他送到长沙赵王殿下军中才对,拉到我这来干什么?”
杨延昭呵呵一笑,反问道:“尚将军,你就不觉得奇怪,这岑文本乃是萧铣首席谋士,现如今萧铣已经困守孤城,他却不在萧铣身边为他出谋划策,反而出现在了安养县呢?”
被杨延昭一点拨,尚师徒顿时恍然大悟,试探着问道:“这岑文本是去求援?”
“不错!”杨延昭点了点头说道,“他是去向瓦岗李密求援,而且李密已经答应发兵救萧铣,恐怕此时此刻瓦岗军已经在赶往荆襄的路上了!”
“所以你来次是希望我出兵安养县,拦截瓦岗军!”尚师徒顿时将杨延昭的来意猜了个透。
“没错!”杨延昭微微一笑,“现如今赵王殿下已经将萧铣困死在长沙城,若是让瓦岗军杀入荆襄,势必前功尽弃,还望尚将军不辞辛劳,率部前往安养县阻截瓦岗军!”
尚师徒无奈地说道:“不是我不懂,只是我奉命坐镇临潼关,未得军令,不敢擅离职守!”
“尚将军,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杨延昭不由得大急,“若是这次没能彻底剿灭萧铣,那南方很快就会和北方一样乱匪四起,遍地都是反王,一旦南方也变成那副模样,那我大隋还有几分希望?”
尚师徒听了杨延昭的话顿时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