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的大纛落下,突厥军队顿时士气大减。虽说冒顿下令各个万夫长千夫长率领部下分散突围,但兵败如山倒,这些粗鲁蛮横的万夫长千夫长哪有冒顿的统兵能力,除了勉强呵斥住自己的亲兵护卫,其余的人都如树倒猢狲散,四散奔逃。
不过同样的,因为冒顿的大纛消失,隋军将校也失去了进攻的目标,只能全力捕杀从他们身边经过的突厥溃卒。
高宠、姚兴等猛将找不到冒顿,一腔怒火都发泄在迎面相遇的突厥士卒当中,长枪上下翻飞,大刀寒光闪烁,毫不客气地朝着突厥兵将招呼上去。
隋军上下士气如虹,如下山猛虎出海蛟龙勇不可当锐不可阻,刀劈剑砍,矛挑槊刺,杀得突厥军血流成河,伏尸累累。
突厥军除了那些跟在千夫长万夫长身边的亲卫外,大部分的散兵游勇畏惧隋军的兵锋扔掉兵器跪在地上企图以投降而得以活命。可他们等来的并不是隋军的宽容,而是他们手中毫不留情落下的刀剑。
这支突厥军队在河北犯下烧杀抢掠,无数百姓惨死在他们的屠刀之下,如此暴行早已令隋军上下义愤填膺,杨杲已经下令绝不收留这支突厥军队的投降。
“快跑啊!”
看到隋军毫不留情地收割着跪在地上的突厥人,后面的突厥兵惨叫一声,四散着奔逃开去,心中不由得破口大骂隋军的绝情,浑然忘了当初在他们屠刀之下苦苦哀求的河北的无辜百姓。仁义、礼仪那是对待同等善意的队伍的,若是宽恕了这些突厥人,如何告慰那些惨死在屠刀之下的河北的无辜百姓。
“放箭,射杀这些突厥蛮夷!”
章邯领着一队弓骑兵在乱军中来回奔驰,突厥人已经放弃了抵抗,章邯率领的弓骑兵纷纷张弓搭箭,无数狼牙箭呼啸着扑向逃亡的突厥人群当中,突厥士兵惨叫着中箭,战马长嘶,轰然倒地。
冒顿一则靠着自己的勇武,二则身边的护卫精锐忠勇,再加上冒顿善于审时度势避开一众隋军猛将以免被缠住,最后还是带着数百护卫侥幸地从隋军的重围冲了出去。
“数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只怕我那位好义兄又不知道会在义父面前如何诋毁我?”
冒顿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冒顿虽然才干出色,但同样野心勃勃,历史上他可是弑父自立,在这个时空之所以拜铁木真为义父也是想要日后从铁木真手里拿下突厥大权。
“窝阔台和忽必烈之间同样势如水火,忽必烈是拖雷的儿子,义父其实最喜欢的儿子就是拖雷,爱屋及乌对忽必烈也是极为宠爱。窝阔台对我的嫉恨远不如对忽必烈,我若是这一回能够靠拢他对付忽必烈,或者干脆投靠忽必烈,今日我丢下全军逃命的事情也许就会在义父面前一笔带过。”
就在冒顿胡思乱想的时候,迎面一阵马蹄声响,却见前方一支骑兵飞奔而来,呈现一条直线,拦住了冒顿等人的去路。
傅友德挺枪跃马,纵马而出,冷冷地注视着冒顿一行人。
身边的副将不由得微笑着向傅友德拱手称赞道:“傅将军高明,果然料到会有大鱼脱身而出,早早就在这里等候。”
“突厥人兵力多达三万人,统兵之人必然是特勤以上的大将,身边护卫精锐,想要在乱军中斩杀他极为不易!”
傅友德冷笑着看向冒顿:“窝阔台不可能亲自来这里,想必你就是铁木真的义子冒顿了吧,下马授缚,凭你的身份,至少还能多活一时!”
“给我杀!”
冒顿听出了傅友德言语中的羞辱之意,怒火中烧,战刀一指,拍马当先朝着傅友德冲了过去。他的亲兵护卫也都大叫着如同山呼海啸般纵马奔驰而出。
“弓弩准备!”
傅友德举起了手,身后的骑士纷纷抬起了弓弩,冰冷锋利的箭矢闪烁着逼人的寒光对准了呐喊扑来的突厥骑士。
傅友德冷冷一笑,他可没有什么单打独斗公平对决的心情,身为一个统领千军万马的统帅,能够最大可能保全自己的士兵才是最重要的。
“放!”
傅友德挥手落下,数百支箭支腾空而起,在空中形成一片箭云,密密麻麻像蝗虫一般扑向纵马狂奔而来的突厥士兵。
“无耻!”
正在冲锋的冒顿不由得破口大骂,可是他的怒火改变不了迎面飞来的箭矢方向,只听一阵阵利刃破甲入体声响,冒顿身边的护卫纷纷中箭落马。
冒顿的武艺也算不弱,但面对着铺天盖地的箭矢,他也不可能防护得面面俱到,一支,两支,越来越多的箭矢穿过缝隙,射穿他的甲胄,很快就将他射成了刺猬。
“我。。。我不甘心。。。”
这位历史上一手缔造庞大匈奴帝国的单于喃喃发出了最后的呼喊,健壮的身躯倒栽下马来,登时气绝身亡。
“叮咚,检测到傅友德率军围杀冒顿,宿主获得灵魂点数10个,当前灵魂点数总额上升至478个。”
“叮咚,由于冒顿单于属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