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又是一个会,只不过这个会议是xx政研室的小会,特意邀请了王成来参会,为了方便,王成特意叫琪琪去开了郗哥的私家车过来,方便上下班。
车主任主持会议:“今天在座的都是单位个司局的负责人,还有农村事业调研组的同志们,把大家叫过来是为了研究探讨下一个阶段的农村经济工作布局,对了,今天还把道南省安昌市王成市长叫过来了,大家要知道,我们这个会议室今天还是第一次有地方的地市市长来这儿,大家掌声欢迎。”
掌声很整齐地响起,王成起身给大家鞠了一躬。
“王成同志和我们是一脉相承的,也是秘书辅助工作出身,大家应该也有共同语言,王成同志在农村成长、当过秘书,也在乡镇、县、市、省都任过职,是一位具有丰富经验的干部。昨天我和王市长聊了一会儿,收获颇丰,所以今天特意把他请到我们单位来参加这么会。”
说完就算正式开会了。
王成开始翻看起桌面的材料,耳旁大家在一一发言。
“这份调研材料还是很详尽,对于我们下一阶段的农村工作政策出台,具有极强的意义,昨天我和王市长聊了会,现在新提出这几个问题,大家看看怎么样?”
听到车主任说自己名字,王成赶紧抬头看着车主任。
“农村农副产品价格保障问题值得我们深究,现在的情况是,农民辛辛苦苦种粮,最后大头利润全部被中间商拿走了,这其实是不正常的,我们要大力保障粮食安全,但如果打击了农村的种粮积极性,谈什么其他?昨晚,我特意联系了在地方相关部门任职的朋友,得知了一些比较严峻的问题。”
“某省某市,是蔬菜种植大省,那儿有很多蔬菜批发商,以昨天的黄瓜为例,这些批发商给全国的价钱是3.5元/斤,而这些批发商从农户手中收购的价格是六毛到八毛一斤。”
车主任说完,农村社会事业调研组的组长说:“主任,这就和现在的个别打车平台一样嘛!抽成越来越高…现在有些平台把成本收回来了后,就提高抽成、抽到30%—35%,拿一个四五百万人口的城市来算,他们一天啥也不干抽成就能到三四百万、有些甚至能到干万。车子大部分都是司机出的(或租或买)。最后,除去开销,利润都被平台拿走了。但这么多人没就业!所以哪怕利润低了一些,还是有源源不断的人去开车。”
“但你不得不说,其实平台是在创造就业机会,他们抽成高会不会因为他们的宣传成本和运转成本高呢?他要维持平台越来越壮大,才能够提供更多岗位啊?”有位干部如此说。
“但是,现在个别企业之间价格战的受害者就是司机啊!为了吸引顾客,降低价格、加大补贴…当然,以前某企业刚兴起时,的确,企业烧钱给乘客和司机,那会帝都刚开这个的司机,几个月就能买一台bba,但现在的模式完全不一样了啊…”另一位干部提出了反对意见。
其实在帝都很多核心部门开会,这种争执都很多,气氛往往很热烈,王成很喜欢这种感觉,这种会议才有效果,要是大家都照本宣科、念完走人,那还不如直接一人发一份会议纪要了事。
“今天的会议内容是农村问题,你们俩说的问题是社会经济讨论方面的内容,和本次议题无关,明天有相关会议,你们再发言。来,今天的议题是如何真正意义上保护农村农副产品价格。以往,我们发布的农产品最低收购价,并不能真正保障农户的利益,批发商收购完全是根据获利最大的要求去收购农户农副产品的。去年,网上有则短视频很火,鲁省某蔬菜大市一位农户说“自己家种了很多蒜薹,因为人工太贵,最后告诉收购的批发商,随便去摘、随便去拿,不要钱”。”
“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我们要深思。现在的年轻人也要生活、也要生存,如果继续这样,有谁愿意去搞这些?难不成我们地大物博的国家,吃啥都靠进口?连粮食安全都保证不了的话?那说其他的是在开玩笑吗?”车主任说得很严峻,大家此刻脸上都露出凝重来。
“我说几句吧。”王成发言了。
大家立马都看着王成。
“一项政策,肯定都是经过无数专业人士认真“打磨”n遍才能推向社会的,政策出发点本身绝对绝对是非常好的。就怕地方人不认。就拿我爸妈来说,种了这么多地,年纪这么大,批发商来收稻谷,就得按他们的规矩来!你不卖?在小地方就没人再敢收了,很多都联合起来了!搞垄断!那这么多稻子不可能都堆在家里等发芽吧?晒都晒不赢,有的时候老百姓是真没办法!我老家乡里面固定有几个人收稻子。每年收三次:一次早稻、一次晚稻、一次一季稻。他们平时啥也不干,在集市上打麻将、玩儿,每年直忙这三个时间段,就能吃香喝辣、买车买房。但老百姓呢?说句不好听的话,他们去村里收稻子,就负责开车、记录重量,连把稻谷搬上车这些活,都是卖稻谷的村民们自己搬上去的。”
“王市长,你说的这就是信息差吧!人家有资